喜儿吃了。
喜儿愣吃吃的两眼泪汪汪,她不敢啊,但姜彤态度强硬,这丫头真的是哭着吃的。
弄得姜彤哭笑不得。
姜彤躺在里间的小榻上休息,实在无聊又把原主藏在箱底的两本话本子拿出来翻了翻,扫了几页,觉得没甚意思才又丢了回去。
她对着大周朝方方面面还是一问三不知,想着改明儿还得去书馆买些书才行,至少得补充补充常识。
今日前头收摊早,陈桂香去隔壁薛大娘家借花样子,准备给儿子做两件外袍。事实上男子的衣服样式本就简单些,不用什么新花样,但架不住陈桂香疼儿子,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巴不得样样都备上最好的。
薛大娘一手好刺绣手艺,每个月都会做上着秀品寄放在相熟的绣阁斋售卖,能贴补不少家用,她家男人是食味楼的掌柜,算起来条件跟比卢家还好些。
两个人坐在一块说起了话。
薛大娘问:“珍娘呢,这几日还好吧?”这是说贺云珍前两天看大夫的事。
陈桂香摆摆手,道:“没多大事儿,她人小不张事,这还没到三伏天呢,就吃凉东西给闹的。”
薛大娘一拍大腿,道:“可不就是如此,小孩子家家经的事少,得看着点,你带着多教教,珍娘瞅着就是个伶俐人,该是等些时日就当得起来了,不像我家红枝,如今都十四了,性子还咋咋呼呼的!还是老姐姐你有福气,景程争气前程自不必说,你这儿媳妇一家进门就开怀,可不是双喜临门。”
好话谁都爱听,陈桂香笑眯了眼,嘴里还要谦虚几句,然后又夸薛大娘的女儿红枝,“她还小呢,难免性子活络两份,不说旁的,那一手刺绣的手艺尽得了你的真传,提起来谁不称赞。”薛大娘大媳妇都进门三年了,如今只得一个丫头的事自然被她略过了,只字不提。
她哪儿能不知道薛大娘心里的疙瘩。
借了东西,说了会儿话,陈桂香就起身回家了。
五日后,贺云珍娘家的小侄子办抓周礼,请帖前几日就送了过来,该送些什么姜彤自是叫喜儿先备好,又提前跟陈桂香说了。到了那日,直接过去就成。
陈桂香心想,儿媳妇好像自打肚里有了之后,好像懂事不少啊,平常也没那劳什子的官家小姐做派了。
这人以前虽然面上装着懂事,但眼神骗不了人,陈桂香活了这么多年头,还能看不懂一个小丫头片子的心思?
所以她才格外不喜贺云珍,心想贺云珍对着她这婆母尚且如此,对着儿子还不知道会摆什么样的谱!
之前陈桂香就想着,该抽些空出来调.教下贺云珍,教教她为妇之道,敛敛性子!
却不想这几日那丫头就突然稳妥起来了一样,陈桂香心里就跟吃了憋一样!
既然是亲家的喜事,儿子不在家,儿媳独自会娘家。
陈桂香不想落了面子,忍着肉痛备下了不薄的礼,交给贺云珍。
到了出门那天,还特地去叫了一顶小轿。
这附近有不少抬轿脚夫,提前些点就能叫到门口,陈桂香嘱咐仔细两个轿夫,让他们小心些,然后付了银钱。
脚步做惯了的,速度不慢。
晃晃悠悠,不多时,就到了贺家的宅子。
贺云珍的娘刘氏一早就拍了小子在门口盯着,人一道就领进后院。
见着女儿,刘氏极为高兴,拉着女儿的手,上下看了看,最后看了几眼她的肚子,关心地问身子可还好,有没有吃不进去东西害喜之类的。
姜彤一一认真回答,都还好,没有害喜。没有丁点而不耐烦。
待和一些亲戚熟人见了礼寒暄几句之后,因还未开席,来的女眷刘太太就让大媳妇招待着,自个拉了女儿的手去了厢房说话。
“珍儿,你婆婆待你可还好?还有女婿,可怜我儿怀了身子女婿却不在身边。”
姜彤连忙回答:“婆婆挺和善,并未磨搓女儿,至于相公,自然也是好的。”她睁着眼睛面不改色说瞎话,只为安刘太太的心,事实鬼知道卢景程是个怎样的人。
刘太太这才满意了,“不枉我女儿低嫁与他家,总算是个知礼的,待日后姑爷取□□名,我儿才真是苦尽甘来,你姑父也说了,景程这次秋闱应是十拿九稳了。”
姜彤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刘氏口中的姑父是指卢景程的老师。
秋闱就是指乡试,考中了乡试就是举人,举人和秀才的地位又不可同日而语了。
姜彤眨眨眼,道:“娘你可别急着说这些话,叫人听见了还当我们轻狂呢。”
刘太太听了女儿的话反倒欣慰地点点头,“珍儿长大了,懂事了。”
然后又告诉女儿要好好养胎,不可贪嘴,也要时常起身活动活动,接着又列出一系列禁忌事项,把喜儿叫进来,很是嘱咐了一番。
弄得姜彤在一旁有些心虚,又有些愧疚。
“那会儿出阁时该让你带两个丫鬟过去的,哎,到底你婆家家底差了些,咱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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