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碍你们,但你要是打着嫁入我们傅家的歪注意,门都没有!”
文望靠着门口,脸色原本就苍白,这会儿更是白的吓人,“阿姨,是我黏着他,还是他黏着我,您心里有数,别跑到我们家里来恶人先告状。”
“我是恶人?”傅母气的脸色铁青,“昨晚青辰跟我们说他想娶你过门,不是你撺掇他,他会说这样不成体统的话?”
“傅青辰是个成年人,他说什么话做什么决定,还需要别人撺掇?”文望扶着门口,站了这么久,开始觉得有点累了。
傅母挺着腰杆子,非常的盛气凌人,嘴角带着嘲弄的笑:“从古至今,那些专爱耽误男人事儿的就是你们这种紧巴着人不放的狐狸精,我说你拖着这么个病恹恹的身体该有点自知之明了,耽误自己家人就算了,祸害我们家青辰干什么?”
文望半天没说话,倪梓有些担心,于是开了门走出去,一走出去就看见她双手撑着门框喘气——“阿姨,您说话最好积点口德,我这个病秧子要是在您跟前有个什么闪失,傅青辰他惦记我一辈子,他也会记恨您一辈子。”
“你……”傅母抬着手臂,食指这么指着她,恨不得戳进她的眼睛里,“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你个狐狸精!心肠歹毒的!我们家青辰一定是受你蒙蔽了,老天爷迟早收了你!!”
倪梓赶紧过去把那个女人的手臂推开,去扶着文望,倪梓的手刚碰上去才发现她浑身颤抖着,双手紧紧抠着门框,闭着嘴巴不说话。
傅母满脸的愤恨,说:“你要是再敢缠着青辰,即便是老天不收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倪梓拍拍文望的背,气不打一处来,“您歇会儿行么?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说话怎么还这么刻薄没个轻重?这么几十年的水稻都白吃了是么?真是胡闹!”
忽然有个人跑过来插嘴,而且还一副训小孩的口吻,傅母一时没反应过来,瞪着快喷火的眼睛。
倪梓把文望扶进屋,伸手用力带上门,门“砰”一下犹如发出怒吼。
文望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倪梓给她倒了杯水过来,她伸手接了一下,“谢谢。”
倪梓在旁边的位置坐下,犹豫着开口:“刚刚那个女人……”
“是傅青辰的母亲,”文望打断她的话,拿着杯子喝了一口,笑的无语,说:“吓到你了。”
“那倒没有,我什么人没见过啊?”倪梓笑了笑,她还真没见过这样咄咄逼人的人。
文望默着发呆了一会儿,忽然说:“你怎么没回学校?”
“我发烧了,”倪梓下意识又去摸额头,“睡了一下午。”
“被吵醒的?”文望笑看着她。
“那倒不是,我早醒了,听到声音出来看一看。”倪梓看她手里的杯子空了,想再给她倒水。
文望摇摇头,把杯子放回茶几上,“你得多喝水,这样好得快。”
倪梓叹道:“全世界的人都让我多喝水。”
……
倪梓在那里待到天色暗了才回去的。
文望大学毕业至今两年时间,因为身体状况,毕业后一直待在家里,无法外出工作,这两年时间,有个男人经常过来陪她。
倪梓曾经见过他们两个吵架,吵得不凶,傅青辰永远迁就着她,一是怕她气急攻心,影响病情,二……也许他的脾气就这样吧。
小的时候,她喊文望一声姐,某天文望忽然跟她说,让她别叫姐了,直接喊她的名字,因为她没有朋友,她想听听朋友喊她的名字。
傅青辰算是她见过的,最深情的男人,比电视剧塑造的深情人设要真实,从大学到现在,傅青辰一直陪在文望身边,怎么赶也赶不走。
倪梓当初还夸过他成熟稳重,是一位文雅绅士。
文望笑着说:“那是你没见过他幼稚任性的样子。”
倪梓说:“可是我觉得你比较幼稚任性。”
文望笑着耸耸肩。
……
晚饭过后,倪妈妈拿着体温计给她,“量一下,看看退烧没有。”
倪梓自己感觉已经退烧了,但还是拿着体温计测一下。
体温计显示她的体温正常,倪妈妈说:“今晚别开空调了,不然明天又烧,来,喝点儿水,喝完了去睡觉。”
倪梓现在看到水都觉得害怕,“妈,让我歇会儿,我跑厕所腿都跑酸了。”
今天倪梓几乎睡了一整天时间,晚上躺在床上愣是睡不着,特别精神,她闭着眼睛给自己安排了一出年度虐心剧场,虐完了之后才慢慢感觉到睡意,脑子慢慢转不动了,渐渐地就睡着了。
……
第二天闹钟一响,她睁开眼睛直接就坐起来,感觉精神饱满。
这就是睡眠时间补充到位的感觉。
倪梓收拾了一下东西,随便吃了一块面包和一杯牛奶,就出门。
时间太早,整座城市难得显得清静,就跟昨天她跟检易从废弃楼房那里坐车回来的感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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