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杜正几个整理酒窖并再三叮嘱不得乱嚼舌根,柳蝉衣便早早回了别院。虽是初春,夜凉风清,空气中却有丝丝闷隐隐压迫心头。及至屋前,却不知哪个婢女忘了合上外屋窗户,此时夜间丝丝凉风肆无忌惮地在屋内穿梭,肆虐卷走仅有的温意。洁面卸钗,宽衣解带,待婢女小青服侍洗漱完毕,夜已深凉。走近支着帐帘的架子床,却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清香酒味自床塌传来。柳蝉衣略一皱眉,侧身靠向床沿,一手高举油灯,一手尾指轻轻撩起薄如蝉翼的帐纱。只见那柔软的蚕丝被面上,赫然趴着一只棕红狐狸,那狐狸却不似平常狗儿蜷曲倒卧,而是四肢伸展,将整个儿肚皮贴在柔滑的被上,嘴角砸吧砸吧动着,似乎在品味什么美食。那长长的胡须一动一动,忽然,狐狸浑身一抖,打了个喷嚏。似乎觉着冷了,它往被子里钻了钻,那蚕丝被叠得整齐倒是难以卷起,它蠕动了会便宣告放弃,一把抓过自己蓬松的尾巴,抱着把头埋了进去继续沉睡。目睹此幕,柳蝉衣只是静静站定,默不作声,想起下午的签语,她忽地心头一动,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将油灯放在窗台,返身回来,脱下绣花鞋并与床塌,侧卧在床上,将薄被拉来盖在身上。那狐狸随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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