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吧,快点吃吧。”
我连忙说不用,可是肚子的叫声出卖了我,红着脸收下饭盒,在门关之后,我狼吞虎咽在门口吃完了全部饭。
我已经好久没吃饭了,一直都在吃毫无味道的大饼,吃到我的味觉的都已经麻痹了。
吃完了饭,就有力气去写作业了,我坐在窗前写着自己抄写作业,门锁声响了,我害怕哆嗦了一下,她今天怎么会回来这么早。
她走了进来,穿着玫红色亮片裙和细高跟,香水味浓烈呛鼻,她似乎心情很不好,把高跟鞋甩在地下,躺在沙发喘着粗气。
她在看我。
我连忙低下头,装作在写作业的样子。
“你在写作业?”
我回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乖巧点点头说:“是的,妈妈。”
她走了过来拿起作业看,下一秒作业就砸到了我的头上,“写作业写那么久?你是不是出去玩了?你居然敢出去玩!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没有没有!妈妈,我在家睡了会觉。”我连忙解释。
她的紫色眼影看的太吓人,我连忙低下头,她踢了我一脚,有点痛但可以忍受。
“你敢出去,我就把你卖zuò_jī,你给我老实点,不要去找对面那表子的女儿玩,听到没!”
我用力的点点头,把作业本捡了起来,她砰地一声回了自己房间。
她最近心情不好我不能惹她生气。
第二天放学,小花找我一起回家,我拒绝了她,我没有说原因,只是摇摇头对她说:“你最近别来找我玩。”
小花一脸不解,在我背后对我喊:“小妹,小妹,我要搬走了!”
我没有回头,跑回了家。
乱糟糟没有光的家,是我的归宿。
饿,好饿,饼已经吃完了,可家里一点米都没有,我只有喝水解饿,趴在床上,我抱着肚子,用想象给自己解馋。
油油的米饭,绿绿的菜叶,再加一点酱油。
我竟乐的笑出声,觉得自己尝到了那味道。
发黄的蚊帐外总觉得有团发黑发青雾盯着自己,我不敢不回头看,奶奶说看到它就会被抓走了。
我听到她的拖鞋,她好像在打电话,一开始还小小声,后面声音越来越大。
“纪成陵你给我听好!抚养费你一分都不能给我少!你不寄钱回来,我就,我就去法院告你!”
“你别给我废话!不给钱你就看到你女儿!”
是爸爸,我坐了起来,是爸爸!
我踮着脚走到门口,她嘴巴里说着难听的话,不知道说了多久,那边的人挂了电话。
她气的把电话筒一摔,把桌子上所有东西推到地下。
我知道这时候我不应该出去的,但是,爸爸的电话,让我生出了那不应该有的勇气。
“妈妈,爸爸要回来了吗?”
她看了我一眼,走到我面前高高举起手扇了我一巴掌,那一霎那的灼热与疼痛,我还可以忍受。
“妈妈…我可以打电话给爸爸吗?”
她听到这句话睁大了眼,她拿起门口竹条杆,“你居然想打电话给那废物!”
我怕了,这杆打下去我会死的。
我跑回房间,把门锁了,我害怕躲在门口,我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她在门外翻着柜子,我听到钥匙声,听到她逼近我的脚步声。
“开门!你不开门,我进去你就死定了!你个赔钱货!”
我死命抓住门锁不让她进来,我用了全身的力气走,死死握住,她发狠的开门,我害怕到流着眼泪边抵着门,剧烈的踹门声,似乎整个都房间都在抖动。
“你皮痒了!啊!厉害了,小贱人!”
门开了,迎面而来就是那根竹竿子。
第一下,我可以忍受。
第二下,我可以忍受。
第三下,我可以忍受。
…
我哭哑了嗓子,似乎疼痛也不可怕了,她嘴里的脏话也听不到了,我似乎看到那发青发黑雾,抓我走吧,求求你抓我走吧!
我不知道她何时停止,不知道她是打累了,还是怕我死了。
我躺在那一动不动,没有力气伸出一根手指。
我在床上躺了两天,她不管我,每天早出晚归,一天下午我恢复了点力气,爬了起来,狼狈在窗户看着对面的人家,小花已经搬走了,我走到她家门口,有一个美少女战士小铁盒,我打开,里面写了张纸条和一本本子。
“小妹,我和阿爸阿妈要搬走了,虽然没有和你说再见,但你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一直很羡慕小花有一本日记本,几次她要送给我,我都拒绝了,因为所谓自尊。
我抱着小铁盒跌跌撞撞跑回家。
生活依旧继续。
她得到了钱后,心情似乎好多了,我知道过几天这钱又要赌光了。
我每天写完作业,就开始写日记,不过似乎也没什么好写的。
几次放学后看到飞来的大雁,只求它们可以把我从这个地方带走,生日那天张奶奶给我一,我吃着吃着就流下了泪,这糖我吃的认真,我人生中的第一颗糖。
教室里对我贫穷的议论声从未停过,穿了好几天的衣服,身上有腐臭的味道,没见我吃过饭,瘦的像杆子一样的身体。
小花走了我就再也没有朋友。
下雨路上,泥路难走,前进不了,我没有伞,却也跑不了,我抹掉脸上的水,试着往前走了一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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