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
“没写完?”姚母明显顿了一下,可不过一会儿她又恢复正常语气,无足轻重般地道,“行,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她既没有夸奖也没有责备,不轻不重的语气,无关紧要的态度。可正是这种态度让姚幺幺越发委屈,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生气还是在委屈。
她的手腕有些颤抖,几乎是鼓足勇气般地说到,“妈妈,因为您的要求,我备考得很认真。我今天在考场上晕了,您可不可以安慰安慰我。”
对方明显是愣了。姚母那边半天没说什么话,姚幺幺又问了句,“嗯?”
“姚幺幺,你今天是不是发烧了?”姚母说到,“要是不舒服就吃药吧,早点休息吧。”
姚幺幺从没有对她提过这种要求,她也不知道如何回应,手头上的事情正忙,她就急忙忙地挂了电话。
姚幺幺的心态彻底崩溃了。
她是又困又死活睡不着。
手机没电她也不乐意充了,她就那样蜷缩在床上,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姚琪酒的话,“你本来就不是那性格,干嘛要委屈自己。”
这事儿就好比你用心去捂热石头一样,石头没惹,心却凉了。
她是真的不舒服,这会儿不仅是身体不舒服了,心里也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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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母忙完手上的事,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她又半夜给姚幺幺打了个电话过去,可姚幺幺的手机自动关机了,她半天打不通,她也是皱眉好久,头一次有了股为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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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名额的竞赛很快就出结果了,十个名额里果然没有姚幺幺的名字。她排在第十五名,这场比赛前三十名都有奖励,姚幺幺也被奖励了个小奖本。
她拿了小奖本也不开心,她点了杯咖啡,咖啡馆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她越来越怀疑是不是对于父母太过顺从了,顺从到迷失了她自己。姚幺幺撑着下巴,看着窗户外,想着自己当初晕倒的时候,脑袋里想的是试卷。可他们完全忘了这回事儿,他们似乎就随口说说。
可自己当真了。
那晚上怎么熬过来的来着,姚幺幺忘了,她只记得殷添给她的蜜饯巧克力和羊肉串真好吃。
她正想着呢,就看到咖啡馆门开了。还真是有缘分啊,殷添也来这儿了。
他穿着身休闲服,带着他那顶鸭舌帽,拿着咖啡四下瞧了瞧,就毫不客气地往姚幺幺这边走。
“幺妹。”殷添看了看手表,他皱了皱眉头,轻声提醒道,“要是我没记错,这个时候你应该还有课。”
“提前下课了。”姚幺幺喝了口咖啡,随口回答着。
“哦。”殷添学乖了,他见好就收点点头,道,“你这几天心情不好?”
“没有。”姚幺幺又喝了口咖啡。
殷添大概能猜到是为什么,他摸了摸鼻子,劝道,“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都没写完你还能考到十五名,要是写完了,你肯定能上的。”
“嗯。”姚幺幺整个人就像放空了一样。殷添越瞧她越觉得不对劲。不是说要装好学生吗,幺妹最近是打算放弃她的好学生人设了吗?这随口尽扯瞎话了,她明明就是逃课了。
殷添也不算点破,他看姚幺幺这精神状态有点不对,他赶紧岔开话题,说点别的,“你已经做的很棒了,别想着有的没的了。”
来自殷添突如其来的夸赞让姚幺幺回头看了看他,她看着殷添真诚的表情,她突然笑了一下,接着便是一句,“你能不能再夸我一句?”
“你要是听着开心我能再说上好多。”殷添明显觉得姚幺幺不对劲了,如果说她之前还在自己面前端着,那眼下这个就是真实的她自己了,看她那疲惫的样子,她估计已经不屑于再装什么人设了。
殷添倒是很乐意她这样,可他不想扔掉人设的姚幺幺这么丧啊。他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两块快板儿,作势要打,说,“我给你打快竹板儿吧,让你乐呵乐呵,别这么丧气了你。”
姚幺幺看着他的口袋,“我之前就想问了,你那口袋里是不是什么都能掏出来?”
殷添摇摇头,“没有。”
打快板肯定不能在咖啡馆打,殷添也就说说而已。他和姚幺幺聊天,聊点别的,看她心情好多了,他也就放下心来。
姚幺幺末了突然问他一句,“你是跑过来特地关心我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特荡漾,天啊,殷添觉得姚幺幺没有人设的时候就想要放飞自我了一样,普通人根本制不住她。呆的时候像要丧死了一样,动的时候活泼的又不像话。
不是,她这…殷添捂着脸,她这跳跃性也太大了,她这是遇到什么好事福至心灵一下子看开了决定做回真实的自己了吗?
“那倒也不是。我啊,就是…辅导员啊…说让我和最近班上心里异常的同学多沟通沟通,我这不就来了吗?”
“你…”姚幺幺一个字说出口,半天没有下句,她点了点,带着那么一丢丢的咬牙切齿,“行,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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