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花y里,一边咬着桂花糕一边听着外面的闲言碎语,她们口中的人正是我。
“也只有俞家才能养出如此没教养的女儿,你看那穿衣打扮,头上c着蛇形的金钗,手上戴的豹子样的镯子,哪有一点闺中小姐的样子。”
“就是就是,那豹子做的真像,我第一眼看去就打了个寒颤。”
我抬腕看了看自己的手镯,红宝石绿宝石和晶钻镶嵌的豹子,多么灵动华贵,娘说这是欧罗巴皇室专用的款式呢,叫什么卡地亚,她们不识货,还在这里说嘴。
“以前总说在家养病,今日一见,那脸色红润的都能掐出水来,哪像个生病的人?”又有人挑起新的话题。
“呦,生病什么的都是借口,只有吴姐姐这样的老实人才信,京里的人谁不知道哇,她镇日的在外面跑,公主都没她过得自在逍遥。”
“在外面跑,她也是个十六岁的大姑娘了吧?”
“可不是,所以才不成体统啊。不过那俞家人都不着调,她这样也算不得什么。”
“唉,她这样怎么嫁得出去啊。”一个明媚忧伤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咏叹调。我大口的咬了一口糕,干卿底事啊?
“哼,人家才不急呢,俞家还拒绝了冯家的提亲呢。”
“什么,哪个冯家?”
“新科状元么?”
“可不是,哎呀,他怎么会向那野丫头提亲?”
“可怜的冯哥哥呦。”
外面顿时叽叽喳喳响成一片,我吃的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干卿底事啊??
“谁知道俞家怎么想的啊,新科状元还不满意,她这样的女儿有人要就烧高香了,莫不是真要留到老?”
“或许她家真的不稀罕状元呢,她二哥不也是状元?而且还是连中三元呢。”一个声音弱弱的说。
“他二哥啊,更别提了。惊世骇俗的事都让他们家占全了。他爹把个丫环当正妻,他直接为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生的孩子都姓唐。”
外面说话的那几个人我认不全,无非是某国公的孙女某尚书的女儿一类,我一向记不住只见过几面的人,也懒得费心去记,我从不属于京城的贵女圈子,只喜欢在江湖中快乐逍遥,要不是今天是英国公夫人的寿宴,我又恰好被母亲关在家里思过,我也不会来。
母亲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但她也说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其实自我有记忆以来,她就一直这么矛盾,既不希望我像别的女孩子没有思想没有x格,在三从四德中迷失了自我,又怕我太独立将来嫁不出去。于是她总会在我绣花的时候鼓动我出去走走,又会在我顽皮的时候罚抄《女戒》。
我七岁的时候,惔哥哥以十二岁的稚龄成为大夏朝最年轻的进士,连皇上都亲自召见了他。他在金殿奏对的时候说自己年纪还小,不愿入翰林院为官,愿到各处游历增长见识考察民情,皇上特旨允他领七品编修衔赴各地考察,所过之处官府都要接待安排。
如此好事,我岂能错过,于是我央求爹爹和娘亲允许我跟着惔哥哥一起去,娘亲又纠结了,又想我出去走走看看也好,又怕跟着惔哥哥惹出闲话,还是爹爹好,当即答应了我。
于是那几年,我女扮男装跟着惔哥哥走遍了大夏朝的山山水水。他写了三十几万字的笔记,还画了一张大夏朝的堪舆图献给皇上,我则学会了好几十种方言,以及无师自通的易容术。
后来他被皇上委以重任再不能任意出去后,我却改不了喜欢出游的习惯,在家从来呆不满一个月,便又到各处游玩了,只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需要我出席的活动越来越多,娘只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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