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子诺上朝之后,铃兰用过了早饭,大丫头青墨端着白瓷漱盂小心翼翼的说:“夫人,那贱人骂了您一夜,嘴里不干不净的,奴婢都不好意思学。”
铃兰吐了口漱口水:“她是皇后的人,被我如此折辱,生气是难免的。”
“凭她是谁的人,一心想着做妾就是贱人,哼,早上也不消停,一会儿要姜汤,一会要**粥。”
“她病了?”如果忆姝真病了是不是子诺就可以不带她了。
“没有,许是昨晚沐浴凉着了。”青墨躲躲闪闪,抵不住铃兰询问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说:“奴婢昨晚看不过,命小丫头们准备的洗澡水是凉的。”
铃兰倒抽了一口气,这种乍暖还寒的天气里,洗冷水澡可不是开玩笑的。
青墨看她沉下脸慌忙补了一句:“不过我保证她绝对没生病,都是装的,小丫头叶儿一直看着她呢,早饭整整吃了三碗**r粥。”
铃兰微微叹了口气:“以后做这种事情之前请示一下,再自作主张,定要责罚。出去吧。”
再不舍,子诺也要如期启程,铃兰细细的打点行囊,亲手把他要带的衣服一件件叠好,子诺喜欢穿旧衣服,总说旧衣服柔软贴身,这件是虹哥儿满月时他新做的,这件是怀静儿的时候自己无事给他缝的,这件是在冀州庙会时二人买的,这件是去岁新年他硬给他添置的……
时光如流水,岁月催人老,转眼两人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年,孩子都有了三个,当年成亲时的一句不喜欢他有别的女人,未想到他也守了这么多年,关起门来过日子的时候,铃兰会有恍如前世的感觉。
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在意忆姝,一个暖床的女人而已,能翻起什么大浪。不都说男人的心和□是分离的么,难道真让他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当和尚?这么一想就觉得昨晚这醋吃的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当一年和尚又有什么,自己还不是要在家当尼姑,凭什么**持家务给你带娃累死累活,还要忧心你的生理需求。此去任重道远,多想想皇差,也就忍过去了。
子诺这个人,委实不算善解人意,时常有典型的士大夫高人一等的可恨思维,颐指气使,自以为是,好为人师,常常恨得铃兰牙g痒痒,不过该有的责任意识和担当还是有的,女人找男人,也就是图个心安吧。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自己都到了可以做***年纪,还想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他愿意怎么安置忆姝就怎么样吧,安哥儿也该说亲了,铃兰思路一转拐弯了。
丫鬟来报白露来了,铃兰忙叫她进来。白露是她来到这世界后第一个照顾她的人,那份情谊非他人可比,铃兰看见她心情也莫名好了许多,和她亲亲热热的话着家常。
白露已是五个孩子她娘,知味观的油水把她养胖了一圈,却不显得臃肿,说话时不忘挂着淡淡的笑容,益发像个老板娘。
“白露,永安对你咋样?”
“挺好的啊,夫人为何这么问。”
“听说他也纳了房妾室,你们一同从苦日子走过来的,不会生气么?”
白露理了理鬓发:“说不上气不气的,他要是敢在外面吃花酒养女人败家,我自然不能愿意,如今不过多个人替我伺候她,也算分忧了,他事先和我商量来着,我只说不能有孩子。”
“可是,那妾心里会怎么想,她没有孩子会安分么?万一起了歹心害桐哥儿几个怎么办?”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好尽力防着罢了。”
“那这是给你分忧还是添堵呢,要我说,你也太由着他了,女人讲究从一而终,凭什么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左搂右抱?”
白露诧异的看着铃兰:“夫人的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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