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的突然消失还是引起静之的注意,铃兰不得不编了一个很美丽的故事来应付女儿的追问,素心姐姐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以至于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小丫头见人就说,如果你们要去寻找幸福,请千万不要丢下我!
铃兰对于女儿茂盛的想象力、观察力以及和别人自来熟的能力很是头疼,几天后又向子诺重提找先生的事情,至少找个绣娘教教女红也是好的,这方面她g本拿不出手,但她明白女儿将来也是如此的话,肯定会影响她的终身幸福。
子诺却仍是一副我家有女我骄傲的神情:“到京城再说吧,这么小就拘着学女红,累坏了孩子的眼睛怎么办。”
“京城?难道我们要回京了么。”
“嗯,前几天宁兄就来信告知,皇上有意调我任户部侍郎,如今行文也下来了,九月后进京。”
“真的?”铃兰j神一震,但随即又有些迟疑:“皇上,该不是想重提变法吧?”
“你说呢?”子诺横了她一眼:“自圣祖爷以来,承平日久,政务松弛,朝堂上下一片靡靡之风,看上去歌舞升平花团锦簇,内里早就蛀空了。国库一直入不敷出,年年卯吃寅粮,最好的时候库银也只够支持朝廷六个月的花销。西边的羌族虽受重创但并未远走,经过十年来的休养生息又蠢蠢欲动,南面海疆广阔,屡屡有海盗来骚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却没有有效的办法遏止。这些顽疾一直是圣上的心病,无奈国库连正常的开销都捉襟见肘,哪里敢兴战事?”
“这次旱灾虽不算严重,各府各县减收的也不在少数,皇上仁厚,凡报灾情的地方赋税减轻三成,如此一来户部更加窘迫,那些个老臣日日在朝堂上哭穷。后g自皇后带头裁减用度,九皇女的周岁宴连有品级的命妇都未请,三年一次的选秀也免了。可是光靠这又能省下来多少?倒是去那些勋贵有爵之家看看,依旧日日笙歌醉生梦死。为何如此,还不就是靠着他们名下的田多地广,花用不尽。”
“所以说,要想充实国库,国强兵j,还要从变法入手。只有让那些权贵把田地吐出来,把该收的赋税都收上来,才能保大夏朝千秋万代安稳如山。”
铃兰很明白朝廷的处境和问题,也明白皇上和子诺的心情,十年来,昌裕帝任用贤才,扶持寒门,整顿吏治,轻徭薄赋,与民生息,对于那些躺在爵位上作威作福的官n代则毫不留情的打压和裁撤,都是为了这一天做准备,变法,终于要来了。
“那,敏情和敏惔……”
“敏情就送回去吧,此去京城事情繁杂,未必能顾她周全,至于敏惔,既然有花姨娘说的这些事,当然不好再送回去。我写封信给二弟三弟,想来他们也会答应的。这次考绩,我本来也想借着之前捐款的事给二弟报个优等,无奈前几日他闹出点乱子,能保住现下的职位就很不错了,再要高升绝无可能。”
“又怎么了?”
“还不是前些日子的旱情闹得,各地粮价纷纷上涨,丰年米贱,灾年米贵,也属常情。偏偏二弟不许申县的粮行上调粮价,有些个冒头的便说他们为富不仁,哄抬物价,祸害乡里,鱼r百姓,抓进去坐牢的有十几个。此举虽然镇住了那些粮商粮贩,但商人哪有不重利的,他们私下里偷偷把粮食运到申县外面再卖,譬如几十里外的洛县,每斗粮食便可多卖七十个钱。如此一来申县的饥荒反而比周边都更重些。”
“二弟听人说街上买不到粮食,便把最大的那间粮行的掌柜捉来盘问,他只咬定灾年粮食收不到,二弟倒也信了,谁想那掌柜有个对头在衙门里做师爷,和他平日里有些私仇,便把商人们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都说给二弟听。二弟气恼上来也不管什么王法律令,竟将那掌柜打了四十大板后又游街示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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