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得嘞,您老火眼金睛哈,可别跟我家二老说哈,他们可没你开明”,凌可心放开胆畅饮了一口,爽快。
“我说你跟我家那臭小子怎么回事?老长时间没看你来粘他了,怎么?移情别恋了?”
胖霞的话让凌可心尴尬着,又有点苦涩,“他身边有佳人,我凑什么热闹”
“虚伪,太虚伪”,胖霞气愤的放下手中的酒瓶,哐当一声,绿色的液体在狭小的瓶中震荡翻滚着,“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不怕事的丫头么,喜欢你逃避顶什么用,你这不拱手让人么,赶紧往前冲啊”
“你以为你的儿子那么好追啊”,凌可心下巴抵着酒瓶无奈的叹着气。
“旭然这孩子,心地善良,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就牢牢守住他,放开女孩子的矜持,他是很被动的一个孩子,霞婶真心希望咱们能成为一家人,如若你对他的心动摇了,那就干脆点挥刀斩乱麻,他的心软会耽误你,他骨子里还淌着他那负心汉父亲的血啊,我就是没守住,才吃了大亏--”
“他还是你亲儿子么?”,凌可心看着霞婶有点散乱的眸光,知道她喝的差不多了,如若没醉的话,哪有亲妈这样诋毁自己儿子的。
“我没醉”,她坚持自己清醒,还起身打包了点吃的东西让凌可心给忙装修的陈旭然送去,凌可心才知道原来这段时间,陈旭然忙着开公司的事,她有点失落,自己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她游荡在街头,回想着霞婶的话,还未开战就缴械投降不是她的作风,就算输,就算放手,也应该他亲口说,亲口让她死心。心底的希望渐渐重新燃烧了起来,凌可心只觉得整个人都清晰了起来。
陈旭然租用的广告公司在一条旧街道楼房二楼,不是市中心,租金便宜。玻璃大门敞开着,里面还在装修,东西杂乱的堆放着,凌可心轻轻的往里走,面积不大,两个门面大小,隔成里外两个空间,用一扇可移动的磨砂玻璃挡着,她再往里走,便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挨近着,林尤正抬着她的右腕,窗外明亮的光线衬的她的肌肤柔美雪白,陈旭然倾着身,低着头正认真的帮她戴一串手链,那手链的样式击碎了凌可心眼中某种坚信的东西,那串数字项链,不同的幸运数字,一样的款式,她记得他曾经说过,那是独一无二的礼物,而如今却看到他为别的女孩也戴上了那份“独一无二”,是啊,林尤的手链才是真的独一无二,因为自己的摔断了!
一种本能想逃走的yù_wàng被凌可心克制住了,她想起霞婶的话,劝自己别轻易放弃。她退出大门,特意重新进了次,这次她把声响弄的很大,里面的两人闻声出来查看,见是凌可心,都吃了一惊。
“怎么,不欢迎我来?”,凌可心把胖霞吩咐带的食物放在一张沾满油漆凌乱的桌子上。
“瞧你这丫头说的,你天天来都欢迎,本来打算都忙完了,公司正式开张了再告诉你”,陈旭然边说着边递给林尤一份饭盒,自己也粗糙的端起一份开吃起来,没有椅子,他们都站着,忙碌了一天,饿坏了,“你这真的是雪中送碳啊”
“自己不知道饿出去先吃么”,瞧这两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像被饿了几天般。
“忙着忙着就给忘了饭点,忘了时间”
“还真是废寝忘食,难怪霞婶坚持给你们送吃的”,凌可心环视了一圈,问道:“不是跟你朋友一起合开的么?你朋友呢?”
“他刚辞职,一些交接工作还要忙,再过两天便会过来一起帮忙,等公司正式开张我们还得请个文员--”
“请我吧!”,陈旭然还没说完,凌可心便截了话头:“反正刚开始也不会多忙,没必要请全职文员,兼职的也便宜,而且我们自家人,再给你打个折扣,正好酒吧的工作我就可以辞了”
难得这个鬼精灵愿意把酒吧的工作辞了,陈旭然便答应了下来!
装修还在继续,接下来几天凌可心有时间便和林尤一道过来帮忙,她的视线总是避开林尤手上的链子,生怕每一次触碰都会伤到她自己。
那天黄昏她照常从家里要往广告公司赶,却见一个人影立在门前的合欢树下,他戴着黑色帽子,黑色口罩,只余一双眼睛黑洞洞的藏在帽檐下,他很瘦,身上的衣服空荡荡的随风鼓动着,整个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越发朦胧起来。
凌可心看着他从梦幻的光晕中朝自己走来,脚步缓慢却坚定,她能看出他纤瘦的身体长期遭受病痛,然而周身却散发着一种超脱的气质,直到走近她时,他才微微抬了下帽檐,凌可心惊讶的发现那藏在帽檐下的双眸是如此清澈明亮,只是因为瘦削而深陷在眼眶中,呈现出一种病态的忧郁。
她感到两道视线从那明亮的眸眼中朝她看来,急切又犹豫:“你见过这个溜溜球么”
低头看着他摊开的手上躺着一个年岁久远边缘都已经磨损了的溜溜球,若不是因为这人身上自带的超凡气质,她真要当他神经病,好端端被一个陌生人问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见凌可心没回答,那人又急切的问道:“见过么?”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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