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何三七一一接过众人的混沌钱,丢入馄饨担旁直竖的竹筒之中,挑起担子,道:“去罢!”众人才随着向大年向刘府而去。米为义走向茶博士道:“这里的茶钱,回头再算,都记在刘三爷帐上。”那茶博士笑道:“哈,是刘三爷的客人,哈,我们请也请不到,哈,还算甚么茶钱?”
向大年将带来的雨伞分给众宾,当先领路。定逸和何三七并肩而行。恒山派和华山派群弟子跟在后面。颜寻将无情抬上车,驾着小毛驴走在最后面。走时还看了一眼正在角色扮演为驼子的林平之,走了大约一百来步,颜寻一看果然,只见这林平之正躲躲闪闪跟在后面。
过了三条长街,只见左首一座大宅,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十余人手执火把,有的张着雨伞,正忙着迎客。定逸、何三七、颜寻等一行人进去后,又有好多宾客从长街两头过来。颜寻看着刘府这朱红大门,门口还放着两个石狮子,气派虽然没有林震南的福威镖局那么大,但是其中的声势却远不是福威镖局能够比的了得。
向大年将众人带进刘府,转身对着众人道,只见四周人生喧杂,一两百人正分坐各处。对着家丁大声道“来人,快带众位贵客落座,”接着又对众人道“还请众位再次落座,多有怠慢还请见谅。”
劳德诺忙到“不敢,我等在此就好”,颜寻也道“无碍,向兄请自便。”
向大年对众人再施一礼,有对何三七与定逸师太道“何师叔,师太,家师在堂内已经恭候多时了,还请二位随我来。”
“恩,带路吧。”定逸说道,向大年在对众人致歉一声,便引着二人向堂内行去。
颜寻与华山众人被家丁带到了几张控桌前,分别落座,,而恒山派的众位尼姑,则做到了对面的斜对角。
“二位,没想到我们能够再次见到。”颜寻将无情推到桌边,自己则落坐在旁边,笑嘻嘻的对着华山劳德诺与岳灵珊道。
“你和他们认识。”无情对颜寻道。
“曾经在,福州见到过。当时他们在开酒馆。”颜寻笑道。
“开酒馆,他们不是华山派弟子嘛?”无情显然不懂其中奥妙。
劳德诺与岳灵珊听了,只觉得甚是尴尬,只得厚着脸皮道“当时,师父命我们下山来福州打探消息,只是没想到当时竟发生了那样的事。”
“当日事发地却突然。”颜寻也不点破,就顺着他的话揭过了“不知这位。。额。。师姐是否把这易容谢了。这幅模样的确,的确有些不雅”
“那可不行,都说了有人要与我为难,这易容可不能谢。”岳灵珊调皮的吐了与舌头,只是她现在的样子,纵然颜寻觉得怪怪的,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当下不敢看她“好吧。是我唐突了。”
“怕什么。这里那么多人,真要找来,打他便是。”无情嘟了嘟嘴说了一句,只让众人一阵无语,心道“童言无忌。”
这时颜寻偷眼向大门望去,化妆成驼子的林平之走了进来,默默地在阴暗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与此同时,堂内有传来一阵骚乱,只见向大年声色匆匆的向着颜寻与华山众人走来。对众人道““劳师兄,颜兄,我师父有请。”
颜寻与劳德诺道了声“是”,遂走到无情身边,推着轮椅与华山众人一起随着向大年穿过长廊,到了后堂花厅。
只见上首五张太师椅并列,四张倒是空的,只有靠东一张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红脸道人,颜寻心中清楚这五张太师椅是为五岳剑派的五位掌门人而设,嵩山、恒山、华山、衡山四剑派掌门人都没到,那红脸道人定是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人。两旁则坐者十九位武林前辈,恒山派定逸师太,浙南雁荡山何三七都在其内。只是其他人颜寻并不认得。不过想来余沧海,刘正风等人应该尽皆在内。场中还有两人似是身受重伤,各自躺在一块门板之上,正是今日在回燕楼中的天松道人和他的弟子迟百城。
只见劳德诺当先,走到天门到人跟前拜道“华山弟子劳德诺,叩见天门师伯。”颜寻也道“后辈晚生见过众位武林前辈。”
只是此时那天门道人满脸煞气,似是心中郁积着极大的愤怒要爆炸出来,左手在太师椅的靠手上重重一拍,喝道:“令狐冲呢?”他这一句话声音极响,当真便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大厅上众人远远听到他这声暴喝,尽皆耸然动容。
岳灵珊惊道:“这。。怎么又要找我大师兄。”劳德诺也是无奈只得又解释道“启禀师伯,令狐师兄和晚辈一行人在衡阳分手,约定在衡山城相会,同到刘师叔府上来道贺。他今天如果不到,料想明日定会来了。”
天门道人怒道:“他还敢来?他还敢来?令狐冲是你华山派的掌门大弟子,总算是名门正派的人物。他居然去跟那**掳掠、无恶不作的cǎi_huā大盗田伯光混在一起,到底干甚么了?”
劳德诺听了心中一震,右眼角偷又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定逸师太,心道难道定逸师太没有跟天门师伯解释,但见定逸师太坐在椅子上神色不动,却是看不出什么,没法,只得又对天门道人解释道“据弟子所知,大师哥和田伯光素不相识。当时只是为了救下仪琳师妹,才迫不得已和田伯光饮酒。并非与其相交。这件事颜少侠也可做证。”说罢还对着颜寻深鞠一躬,意思是希望颜寻为他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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