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那个抽了一枝花在手,笑说:“黄玫瑰哦,看来有人想吃回头草。”
“啊?看郑医生的样子,并不买账呢!”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得到原谅那么容易呢。”
“你好有经验啊!”
“是人都知道吧。”说完人也走远了。
“你,你你……”小姑娘气到说了好几个“你”,一跺脚追上去,“别让我追到你,不然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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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蘅拎着一袋子东西回来,敲门,好半天门才打开。“干嘛呢?”她走进去,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眼睛在屋子里扫一圈,发出一个表示疑惑的声音:“咦?”
郑晓彤摸摸头发,又去拿电吹风吹了两下,“你回去吧,我困了。”
“花呢?”
“什么花?”
“玫瑰。”
“送人了。”
卫蘅欲哭无泪,“你怎么能这样?”
“不是送我的?”
“当然送你的。”
“送我就是我的了,我还没权处置?”
“有。”
“是了。”郑晓彤掀开被子躺下,“我真困了。”卫蘅从她拎回来的塑料袋里拿出一只盒子,坐到床沿,“糖买回来了。”
“嗯,我看见了。”
“你一个人睡得着么?”
郑晓彤勾唇一笑,“应该能睡着。”
“怎么是应该啊?”
“嗯,还没睡,哪里知道能不能睡得着。”
“要不,要不……”
“要不怎样?你陪我?”
“好不好?”卫蘅把盒盖掀开,拿出一颗糖来,循循善诱:“说好,有糖吃哦。”
郑晓彤扑哧笑出来,“猥琐得像个狼外婆,哄骗小朋友。”
“只敢哄骗女朋友,不敢哄骗小朋友。”
“哄骗女朋友?”
卫蘅朝地上“呸”了一下,“是哄,不是骗。”
“哄就是骗。”
“哄骗是骗,哄不是骗。”卫蘅检讨自己,为什么不是老师呢,做个字词解释人家都不相信。
“骗人。”
“没有。”
“狡辩。”
卫蘅盯着郑晓彤,丢下手里的盒子去亲吻她,直吻得她呼吸不畅才放过她,将人困在怀里,“老实睡吧,我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卫蘅发给郑医生了,累死我……
☆、花千树(卫蘅)
门窗紧闭也能听见外面隐隐车声,床头的闹钟嘀嗒嘀嗒地走着,谨守职责。郑晓彤任由卫蘅把自己困住,不亲近不反抗,心平气静。她忽然疑惑起来,什么时候,自控力竟然这么好了?还是,已经心如死水?
一直以为,卫蘅会结婚,迟一些早一些罢了,也许,这个认知,在所有了解卫蘅的人看来,都是如此,今日的转变,哪里出了错?想的多了些,感觉也越发微妙,没哪一点像是真实,甚至觉得虚幻,还没睡,恍恍惚惚在做梦?手一伸,触握满手心的真实。
“晓彤,信我。”卫蘅永远敏感,轻松察觉出她的不安。曾经的花言巧语在现在看来,只觉浮夸,简练的语言表达出最大的诚意才更真诚。
郑晓彤没说话。过了会儿,她轻轻推卫蘅,“松手。”卫蘅低头看她,看见她脸上有忍耐之色,“你怎么了?”
郑晓彤闭着眼睛,把头在卫蘅怀里埋了埋,轻轻一摇,“没事,你回去吧。”卫蘅松开手臂,心里说不上失落,“晚饭的时候我再过来吧?”
“嗯。”
卫蘅没再做任何留恋,脚步声消失在门外。郑晓彤又闭目躺了会儿,点了两滴眼药水,按了按作痛的脑门,戴上眼罩,枕头抱到床尾躺下去。
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卫蘅是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培训归来,工作上越发顺风顺水,名誉、收入更甚从前。周青璇闲着就去敲竹杠,今天也一样。卫蘅刚从郑晓彤那儿出来,就接到了周青璇的电话,理由一如既往,别说换药了,连汤都懒得换:“上学的时候你压我一头,现在工作了,还一样,气人。今天我得吃顿好的,补偿一下受伤的心。”
卫蘅笑,说:“人笨能有什么办法。”
周青璇转弯去了紫罗兰餐厅。
卫蘅揪着眉毛说:“下辈子我真不愿意再遇上你。”周青璇张大嘴巴,诧异道:“你什么意思,就因为破费了一顿饭钱?什么时候小气成这样了。”
卫蘅白了她一眼,“这样就没人压你一头了,天大地大,你最大。”周青璇,如果有可能,我宁愿这一辈子都让着你,可这些都不可能,只好寄望缥缈虚无的来生,不遇不爱。
“哎,别说了,谁叫我当初就一门心思地想考教师证呢,不然,凭我的专业知识,我找个什么工作不好。”周青璇摆手笑,卫蘅才不信:“你这话可别让你爸听见,回头你后悔可来不及。”
“别说我,说你,今天是不是再介绍个谁让我认识啊?”不久之前,周青璇与赵英姿闲聊,说起上学时候的事,难免提及卫蘅,说那时候卫蘅简直十全十美,现在就跟青萝卜似的,看着外表挺好,切开一看,心是花的。赵英姿笑说:“那叫心里美,什么心是花的。也许,卫蘅那根本不是花心,而是太执着呢;也许,她实际上非常想改变自己,却算不到会始终败给心里的那份执着。”
周青璇有些怀疑赵英姿对卫蘅现状的评价,她认为深情的人应该是寂寞的,因为心里那份执着,才耐得住寂寞。但千人千面,也许真是那么回事。不管怎么样,这么多年了,卫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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