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显得更加逼仄和局促。
“真的?”叶青蕴惊愕,看了白子湛一眼之后又禁不住看向纪雁时,“小乖,阿湛是你同桌?”
“嗯,是的,妈妈。”纪雁时轻声道,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她觉得已经是木已成舟,再也无法越雷池半步了。
白子湛又是什么感觉?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这么镇定自若?
……又或者是从头至尾他都对自己只是普通同学,根本没有别的想法。
她只是自作多情罢了。
要搬去的东西并不多,也没有打算一次性把家给搬完,白宏信有意让两个孩子熟悉熟悉,毕竟以后是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早点熟悉早点习惯。
刚刚一听叶青蕴说他们是同桌,顿时放下心来,这条重组家庭之路似乎没他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阿湛,你去妹妹的房间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白宏信吩咐他。
“知道了。”白子湛淡淡应声,而后看向纪雁时,等她安排。
纪雁时已经压下了全部情绪了,当先在前面带路,“我房间在二楼,你小心楼梯。”
语气也是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白子湛没说话,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后,距离她三步之遥,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
房屋是旧式装修,碎花窗帘被打开,外面的阳光全都筛落进来,连最阴暗的角落都被照见。
途经了一堵墙,看到上面正刻画着这种横线和高度,不自觉停下脚步瞥了一眼,是她各个时期的身高记录,字迹也从幼稚变得成熟,一直到15岁戛然而止。
“哥哥?”纪雁时见他没跟上来,唯有转头去找他。看到他站在那堵身高墙前,微怔。
白子湛的手指划过她15岁时的那串数字,看了一眼,记入脑海之中——
15,1.65m。
她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一侧,空气干燥悬浮着尘埃,一堵棕红色的木门,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不知怎地,白子湛站在她身后有些紧张,名义上是兄妹,但是他从来都不是她的哥哥。
纪雁时并没有感觉到他在她身后时的紧张,伸手将门开了,打开另外一个全新的世界。
纪雁时的房间有30平,算是一间特别大的房间了,收拾得精致整齐,一旁有画架、画笔、橡皮、素描等等散落,她的那件乐器挂在了墙上,淡青色碎花单人床,并没有放女生都喜欢放的毛公仔或者别的一类可爱的物件。
她的房间不像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所有的房间的风格。
他觉得有些新奇。
“我要带去的东西并不多,其实也不需要你帮忙,我自己提下去就可以了。”纪雁时闷着一口气说道,进来房间之后就没有看过他一眼了。
白子湛走到她的书桌上停下,看到她的书桌下压了一张画,她的书桌上有一块玻璃,画就压在玻璃下,像是给画镀上了一层光,清晰如昨。
“独角兽?”白子湛用指尖触碰了一下玻璃,转头对她说道。
“嗯,我觉得画得不错,所以就留下来了。”纪雁时有些心虚,没想到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幅画,只得强作镇定地说道。
“谢谢喜欢。”白子湛笑了笑,看到玻璃下只压了他的这幅画,似乎是想明白了一些什么,不知怎地,唇角微掀,笑了笑。
“……”纪雁时觉得自己的心思像是被他突然偷窥到了,心跳微微加快,不想让他发现她更多的秘密,催促他赶紧下楼,“要不你帮我提箱子下去,我看看还有没有东西是漏掉没拿的。”
白子湛瞥了她一眼,察觉出她的神色不太自然,微微动了动唇,然而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越过她身边,指了指那个箱子向她确认,“是这个吗?”
“嗯,是的。”
“还有没有别的?”
“没有了。”
“好。”
少年话音落下,却是久久没有动作,眼角余光瞥见他白色的球鞋,一尘不染。她好奇他怎么还不动作,下意识抬头看去,头顶却是投下了一片阴影,紧接着头顶一沉,他摸了摸她的发顶,好像是在量她的身高,“16,1.70m。”
纪雁时:“……”
而后他没有再多说话,提起她的箱子率先下楼。
纪雁时摸了摸被他摸过的发顶,看着桌子上被压着的那幅独角兽,浅叹了一口气,还是将画小心翼翼地从玻璃下取出来,夹到自己的日记本里。
楼下,白宏信和叶青蕴已经将该要搬的东西都搬到车上了,两母女都不是那些麻烦讲究排场的人,而白宏信家里什么都有,她们不需要拿太多东西离开。
四人一同上了车,前面坐着两个大人,两个似是熟悉又完全陌生的小孩坐在后面。
车内空调气温适宜,与窗外炎炎盛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道路两旁树木的树影打在窗上,筛落至脸上,耀出光斑,影影绰绰,带了十二分的醉人。
白宏信开着车,叶青蕴坐在副驾驶座上,两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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