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旁边的师姐薛曼,有些担忧道:“师姐,你说我下次施针后就能背出很多很多口诀了么?”
薛曼只年长她三岁,跟纪如寻终日练剑不同。她只爱玩耍打扮,她从窗边回头不耐烦道:“你天天背些枯燥无聊的内功口诀,自然背不下。”
“那我要背什么能背的下?”纪如寻光着脚丫跑下床,趴在她边上瞪大眼睛问道。
薛曼回身坐在窗边,摇了摇手中的书。“若是这些书籍,你定然背的下。”说着将书放在她手中。
“美娇娘与...少年状元二三事?”纪如寻看着书面上的题记,小脸皱成一团。有这种武功心法么?
薛曼赶忙拿出她珍藏的几十本才子佳人话本,里面还夹杂了几本小儿莫看的小黄书。塞进纪如寻怀中,一脸坏笑说道:“世上最好不过俊少年,你好好看。”
又过了几日。
苦智来花间楼抓纪如寻去扎针,只见纪如寻提着木剑傻呆呆地站在树下。玉石剑客一身白衣脸色却黑成锅底,薛曼被吊在树上大声哭喊。
苦智皱眉,“青烈,为何这样罚曼曼?”
玉石剑客全名玉青烈,他也不过是二十六七的年轻人。咬牙开口道:“这丫头,竟给阿寻看些话本子和...和春宫图。该罚!”
薛曼倒挂在树上很是气愤道:“阿寻你个大傻子,竟然跑去问师父那图上是什么武功!我待会下了树饶不了你!”
纪如寻小脸发白,站在树下不知所措,“你们...还未跟我说那是什么东西呢?”
苦智见此笑出声来,四年了。云月山花间楼种下了几百颗桃树,小丫头长大时,不知此地能不能比得上温城的桃林。
夏初,云月山桃花已经快要落完。纪如寻独自告别了师父师姐苦智,娘亲一月前就开始准备回大商纪家的事宜了。十年了,从四岁到十四岁,她都一直待在山上,没进过城。如今为了娘亲,为了暗处的仇敌,她必须要回去。
失魂的毒素虽是比较早就控制住,但也是花了整整九年才完全清除。
师父十年来,似乎未老,依旧是千年冰霜的样子。
“师父,我要回纪家了。”
玉石剑客一直背对着她,他没有言语,再次灌了一口酒,“身在深闺,勿忘云月。别忘了你是我弟子。”
“是,师父。”纪如寻转身离开。
日落而归,坐下树下半日的纪如寻,终于等来了师姐,薛曼在院前亭亭玉立,天资绝色皎如朝霞。
纪如寻还没来得及开口,薛曼便站在二十米来喊道:“阿寻,过不久我就去找你!”说完便快步离开,武功修为极高的纪如寻,还是听到了不远处的薛曼死憋着不哭啜泣的声音。
第二日清晨,怀善寺门口,纪如寻磕了三个响头后,发现一向此时打坐的苦智出来了,他叫住了她。
她抬头,苦智脸上的苦瓜皮比起十年前更多,依旧是朴实无华的蓝衣僧装。苦智送了她一把剑,极丑,黝黑色的剑鞘,淡淡大理石般的纹理,名鬼门斩。
纪如寻起身皱眉接过,拔出剑,剑流出一声吟唱,剑身诡异却血腥,华丽。她眼睛亮了起来,“剑是真好,可是也太丑了些。”
大半生都极具智慧的苦智,睁开小眯缝的眼睛,发出诡异的光,“江湖险恶,朝廷暗流如同无间地狱,你带着一把极丑的剑才安全,还有就是,越美的男子越危险,你要多加防范。”
纪如寻面色有一丝沉重,苦智很了解她,她算得上聪明却也老犯糊涂。更是喜欢话本上的俊公子,如不警惕往后怕是要吃亏。
山雨欲来风满楼。
夏日暴雨前的闷热烈风很是嚣张,哪里有缝就想一股脑地冲破了去。
第2章
墓谷最大的酒楼挽风楼内,掌柜刘一手正试着他的独门绝活,只见一只肥乎乎五指粗短的手“啪嗒啪嗒”拨着一个算盘。他看着大门外拉拢衣襟的行人,又转眼看看酒楼内的红火。
横肉自然生长的脸上快兜不住他得意的笑容,这墓谷不愧是江湖第一世家玉家统领的地方,来的都是豪爽侠客,肉也吃得多,酒也喝得多,不然也是名门正派的风雅弟子,兜里也是鼓得满满当当,便是这夏季雨水太多,生意也是极好。
这大厅里,人声鼎沸,三教九流皆有。有的夏日烈烈依旧带着斗笠,有的壮汉铁面具下汗水长流,大家都是一副神秘而高贵的姿态。
大厅另一旁,还兴起了几个赌桌,墓谷到如今已经成了江湖侠士的聚集地,墓谷基本三天两头就有决斗。正吵得不可开交!
“这黑鹰帮胡少必赢!你没见他身材魁梧!”
“我看未必!玉家少爷玉无伤可是练了八年玉家最厉害的飞星剑法!谁输谁赢不一定呢。”
...
此时,又有三个带剑的侠士走进,皆是高大威猛气度不凡。走到刘一手面前,声如洪钟道:“掌柜的,二楼包厢,六坛白云边,好肉好菜只管上!”
“好嘞,大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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