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日渐消沉,去世后,我就去了青云山。”
李歌平淡地说着,纪如寻已经换了姿势,趴在李歌怀中。
“所以,若是此计行了,我又不得不这事助孟珏,爹也有了理由让我当不成世子。他怎么会让一个夺了弟媳妇的儿子当世子,他也可拿着这件事一直压我。”
纪如寻一直都拉着李歌的外袍,想将自己的一点柔意全都给他。
“虽然醉酒后的我,是被他们的人架去的。可我什么都没做,那一夜与孟沅一起的人,是李昊,他知道孟珏孟沅要做的事后,怎么会沉得住气。”李歌的目光有些幽深,他那个爹,竭尽所能的要把所有东西都给李昊。
“你怎知是李昊,你不是醉酒了么?”纪如寻开口问道。
“因为你夫君千杯不醉,谁知孟沅还用上了迷香,我才四肢无力动弹不得。”李歌顿了一下,“后来,李昊便进屋,将孟沅拖走了。清晨时,她又衣衫不整地躺了回来。”
“李歌。”纪如寻又唤了他一下。
“嗯,为夫在。”
纪如寻小心翼翼地转身,撑起身子。她看着李歌细长的眼睛,眼睛里全是自己的模样。
她望着李歌有些上挑的眼尾,带着些疼惜地,轻轻嘬了一口。她没受过什么大的规矩,一向江湖人的做派,她也说不出那些情话。现在这个暖暖的冬日里,她鼓足了勇气,也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
李歌满满的笑意,细长的眼睛极是好看的弯了起来。这是他家小娘子第二次主动亲他。
纪如寻趴在他身上,耳垂上有了些红晕。
“阿寻,你可曾怨我?”
李歌莫名的一句,让纪如寻有些皱眉。“为何这样问?”
“我一直都知道李家世子要娶孟沅,还一直这般招惹你。”李歌心中,是有些惧意的。他时常在想,若是失魂的事一直瞒着,若是高仪淮不中鸠鹤,那现在又是怎样的光景。阿寻该是嫁进宫闱,坐上后位。而今却要嫁与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公子哥了。
“李歌,我喜欢你。不是因着你救了我多次,而是...”纪如寻向来说不出那些情话,她每次翻看这话本时,对着情意绵绵的话语都会起鸡皮疙瘩。
李歌却来了兴致,他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而是什么?”
“我初见你时,你是江湖上有名的美男烂桃花。纵使初见就被你了迷晕了眼,我还是极为冷静,告诉自己莫要看着你。”纪如寻小声说道。
李歌生来,是侯府的公子哥,却爹不亲娘走得早。去了青云山,那处也基本都是男子。他初出江湖,帮着父亲做事时,明白了这副好样貌的好处。但更多时,依旧是凭了计谋和手段,样貌带来的多是麻烦。
他有些高兴,长得俊真是好事。可惜的是,那时的纪如寻虽才十四岁,却很守得住心,没成为一个麻烦。
“后来呢?”李歌笑眯眯地把玩纪如寻的一撮头发。
“后来回京,哥哥说千万不要看上你。你浪荡得没边了。”纪如寻想了想三哥的话,一五一十地说着。
李歌有些乐不可支,已经笑出了声。
“你对我好,我也觉着是你调戏女孩子一贯的做派。”纪如寻还记着,李歌多次赶来救她于危难,披星戴月有,满身伤痕有。她终于有了勇气,相信李歌是真心的。
他一身红衣躺在大漠石窟中,眼中全是欢喜和诚恳,笑着问她,自己俊不俊时。她有些懵懂地明白,这一辈子她都无法再喜欢上其他男子了。
李歌摇了摇纪如寻的肩膀,“之后呢?”
纪如寻支起身子,有些话只是想想,她就已经脸皮子红了。纪如寻拍了拍胸脯,“后来,你就注定了当我的男人。”
攀上夜中风雪的高山大川,酣畅血战。白马过隙,最留得住的最记得深的,还是那双满是爱恋疼惜的眼睛。
李歌又笑着将她拉回了怀中。“是,我是你的。”
纪如寻好似想到了什么,她有些支吾地开口,“李歌,我曾和师父说过。以后一定会将看好的男子带回给他瞧瞧。”
“你是该称他师兄,还是随我叫师父?”
李歌的笑声,戛然而止。
辈分是个问题。
又过了几日,京中传的最多的还是逸川侯府李家的事。
国丧间,孟沅竟与李昊苟合。孟沅身为待嫁的大夏公主,一直住在最华贵的驿站。有一日,她回了驿站,病了晕倒。竟被下人发现,满身爱痕,唤了宫中嬷嬷一查。已被人破了身子。
大夏待嫁的公主,出了此等事情。自然是要彻查的,李言向皇上请罪道,李家世子李昊酒后失德。
皇帝大怒,李昊品行不端,如何承继侯位。
李昊刚坐上世子之位两月,就被剥了下来。连带着李侯爷,都被斥了很久,罚了俸禄。不过好歹国丧过后,李昊能娶个公主回去。
世子之位,又落在了李歌头上。前头讽刺李歌的人,又说起了他的好,奉迎起来。加着李歌之前领兵救了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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