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白小思,难看的脸上浓重的不悦与一丝来不及收回的受伤刺痛了白小思的眼睛。
“那我呢?齐宁,你真的要我去相亲吗?”白小思脱口而出,不死心步步相逼。
“白小思,你别那么幼稚行不行?去相亲也只是为了掩饰我们的关系。”齐宁几乎是有些气急败坏,阴沉着脸背对着白小思,“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
齐宁口气冷静、理智,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插白小思的心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白小思捂住心口指尖一点点泛寒。
齐宁,在你心里,我是在一个见不得光的位置吗?
“白小思,一直这样待在我身边不好吗?”就一直以朋友的姿态,你依旧跟在我身后,就在我回头可以触碰得到你的位置,这样难道不好吗?
这段时间不上不下,不明不白的压抑几乎连齐宁都要承受不住,她用力扣住白小思的肩膀,“你到底想要什么?”
泪水几乎在顷刻间夺眶而出,白小思不可抑制抬高了嘶哑的嗓音,“齐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啊,这么多年,我想要的,只有你啊。”
自始至终,我什么都不图,心心念念的都只有你。
齐宁咬着牙,声音几乎从牙缝中一字一句吐出,“好,好,你要我,我给你。”吻炙热霸道倾压而下,白小思的腰被用力圈住贴近另外一具温热的身体,唇瓣吸允啃咬之间酥麻感令人头皮发麻。
白小思承认自己没有出息,只要齐宁勾勾手指头,便会没有原则,心甘情愿地服从死心塌地。
她紧紧抱着面前的齐宁,被困在墙壁与小小的一方怀抱中,却扭曲地感觉到了心安。
修长纤细的指尖滑进领口,微凉覆盖上滚烫,白小思打着战栗,心头又热又痒。
然后,齐宁的动作停了。
“小思,给我点时间。”
身子被箍得有些发疼,心头的火热还没来得及退却,齐宁的话像是一盆冷水将她从头浇到了脚,彻骨的寒凉。
“...好。”苦涩地哑着声音,白小思妥协。
齐宁,我已经等了十年,不清楚能不能再拿出一个十年来等你,但起码在我等得起的时间里,我还愿意。
“乖乖听爸妈的话,逢场作戏,懂吗?”齐宁的声音难得温柔,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染着朦胧的醉意。
“...好。”将头扎进她的怀中,白小思死死咬住双唇不让泪水掉下来。
下午两点,白小思送走了齐宁之后就在家里跟妈妈拉家常,其实说来说去都是为了明天的相亲对象。
禁语酒吧坐落在城中繁华的娱乐地段,相邻着几家大型百货跟游戏电玩,相比花哨更显得朴实温馨的白色小门上挂着小块木牌子,花藤缭绕中诗情画意地写着“禁语”,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中独自发着莹白的光。
‘叮铃’一声,白小思推开了白色小门,窜入鼻尖温暖空气与迷迭香配着吧台上低吟浅唱令人身心放松。
不同于其他酒吧的吵杂与混乱不堪,禁语整体的装潢更像是家庭旅馆,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的男女不时低声耳语,也有失意者在吧台上抽着烟舒缓情绪。
白小思发现,这里成双成对的都是同性,神态亲昵,耳鬓厮磨之间周围的人也都熟视无睹,看做平常。
她在这里找到了归属感。
“巧了,又遇见你。”林语没想到白天遇见的小女人会这么快出现,只不过每次见面她似乎心情都不好。
白小思窘迫地点头问好,匆匆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下。
“喝一杯?”
“我不会。”
“看来你真的是未成年。”
“不是的,我27了。”
“啊?!”林语瞪大眼睛,她还以为这小女人最多20岁,“那你肯定是乖乖女,爸妈教育得当啊。”
“...”白小思没有说话,她不喝酒,只是因为都是齐宁不许。
胸口沉闷得可怕,她觉得自己整个人生字典里除了齐宁,连自己都没有,“能给我一杯酒吗?”
“哈哈,荣幸之至。”林语起身,从吧台里随兴抽了一支轩尼斯,一人一杯都白小思倒上,“酒有时候也是好东西,它能让你得到暂时的解脱。”
“嗯。”白小思端着酒杯,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刺激着泪腺跟喉管,呛得她一下子剧烈咳嗽了起来。
“慢一点...”林语无奈在一旁劝说着。
只是热气上涌,架不住舒畅感,白小思一杯接着一杯,不醉死不罢休的凶猛劲头连带着林语也跟着一起醉。
“齐宁,齐宁...”白小思搂着面前的人,歪着头在她怀里傻笑,恍惚中记起高三那年同样胸口脑子乱成一团浆糊的夏夜。
那是她第一次沾酒,还是在毕业前夕的晚上,咸咸的海风裹着沙拍打在脸颊上,同学们围坐在一起,起哄着人群中间的金童玉女合唱一首‘今天我要嫁给你’。
穿着白衬衫高大英俊的男生身旁站着精致美丽的长发女生,侧脸迎着篝火,明亮的半边脸美得惊心动魄,然后,白小思第一次听见了齐宁的歌声。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凄寒/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
薄薄的唇,轻轻浅浅随着海浪传进耳边的歌声宛若天使般美好,偶尔与白小思相接的眸光中,点点星光一样的温柔渗透进她的心,化作漫天箭雨准确无误,正中红心。
她低头抓起了脚边同学的啤酒,一股脑送进了嘴里,苦涩酸涩的蓓蕾加倍扩大了味觉,她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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