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晨雾站起身,每次都是她主动担任与人交涉的工作,“我们打算往南走,具体去哪里是秘密。”
“只有你们三个?难道你们不需要雇佣保镖吗?”佣兵也站起来,比娇小的精灵高出起码一个头多。
晨雾斜倚在帕拉多斯身上(而帕拉多斯还在继续吃盘子里的猪排),拍拍女蛮族的肩甲:“我们有最英勇的战士保护,不需要别人。”
坐着的另一个佣兵嗤笑一声:“可她毕竟只是个女人。”
精灵耸耸肩:“哦,我不太想细数她拧断过多少男人的脖子,会让各位倒胃口的,毕竟现在是午饭时间。”
说话者面色一沉,他的同伴则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第一个佣兵故意贴近晨雾:“别太拒人千里之外嘛。你们要往南走,我们正好是三个人,也要往南走,不如我们结伴上路?你们一路上没有男人陪着可不安全,而且肯定会寂寞的。”
“对不起,我们真的不需要,”晨雾微笑着,“如果你是个帅气的金发树海精灵也可以……或者,来个年轻帅气的神殿骑士也行,可惜你们……啧。”她隐去了形容词,把目光扫过三个佣兵的脸。
“精灵女人一定不知道人类男人的优点,”佣兵贴得更近了,一手伸过去揽住晨雾的腰,“如果有机会,我让你……呃嗷!”
话还没说完,他大叫一声放开了手,晨雾腰后的袋子里藏着一只小小的鼬,它对着男人的手狠狠咬了一口。这是法师或术士的魔宠,三个佣兵竟然没认出来,只以为是普通宠物。
“真抱歉,先生,”晨雾说,“连它也不觉得你有优点,我们不适合一起旅行,还是请另外找旅伴吧。”
又一个佣兵站起来了:“穿得比妓`女还放`荡,现在装什么矜持?你以为我们想占你便宜?别自作多情了。”
晨雾回答:“我穿得不好看你别看啊,现在装什么正经?你以为我愿意浪费时间骂你?别自作多情了。”
这下三个佣兵全都围了上来,为首的那个刚扑向晨雾,就被一阵巨大的冲击掀翻在地。
天旋地转中,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重重摔在桌子上,砸烂了木板和餐具。
帕拉多斯站在晨雾身边,甩了甩拳头,轻蔑地看着倒下的佣兵。
接下来就是前面提到的一幕——白鸦酒馆里,女蛮族和三个佣兵打起来了。
原本佣兵还没想到要抽出武器,他们觉得面对的毕竟是三个女人,其中只有一个看似比较强壮而已;交手片刻之后,三个人却都亮出了弯刀或手斧。
而帕拉多斯冷笑着,从脚边拎起一柄重型战锤。
女侍们蹲在吧台下,酒馆老板躲在楼梯上,痛苦地捂住脸,大多数客人则四散逃出酒馆。
佣兵们都听说过北方蛮族塔甘人,他们身材高大,骁勇善战,幸好有黑荆棘塔里的法师控制他们、有北方高林城阻隔他们,不然他们一定会成为其他地区的噩梦。
不过,哪怕是在噩梦里佣兵们也想不到,仅仅一个塔甘族的女战士就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其中一人突然注意到了坐在原处不动的索莉。女孩看起来平凡无奇,而且刚刚他们还取笑过她的“特殊时期”……塔甘人难对付,但这个女孩一定很容易控制,于是佣兵跳起来扑向索莉,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就在女孩转过身的瞬间,佣兵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索莉依然坐在椅子上,手心涌动着魔法的气流。佣兵抽搐、蜷缩着,惊恐地发现自己四肢僵硬虚弱、视野发黑、呼吸困难,就像生命之火正在无形中缓缓熄灭一样。
“法师……她是个法师!”躲在角落的一些客人发出惊叹。另外两个佣兵吓得停下动作,搀扶起自己的同伴,连滚带爬逃出了酒馆。
帕拉多斯对他们的背影做了个鄙视的手势,放下战锤,回过头把盘子里剩下的蔬菜捡起来吃掉。
晨雾不满地看着索莉:“我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结果你抢光了我的风头!”
“你是个术士,一共就那么几个法术,你想做点什么?”索莉问,“来个火球,炸了整间屋子吗?”
“我又不是除了火球就不会别的!”
酒馆老板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不过今天的客人似乎分外凶悍,他有点不知该怎么提起赔偿这个词。看起来精灵女人和女法师都还能讲理,但那个凶悍的塔甘女人实在看着可怕……
在他犹豫时,刚才同样站在楼梯上的人走过来,拿出一小袋金币。
“先生,这够赔偿您的损失吗?”来者摘下丝绒兜帽,是个中年人类女性。不同于常出没于此的冒险者,她挽着整齐考究的发髻,化了淡妆,天鹅绒斗篷下的连衣长裙边缘绣着精美的植物花纹……她看起来并不像旅行者,更像是大城市来的贵妇。
有人帮助出钱赔偿,甚至付了超过损毁物品价值的金币!三个女冒险者也看到了这一幕,她们惊讶地望向贵族女士,后者微笑着欠身,来到她们面前。
“多余的寒暄就不说了,我想雇佣你们,”女士说,“听说你们出城后打算往南走,那就会正好路过绿龙山脉,我想雇人去找个东西。”
帕拉多斯刚想说什么,中年女士掏出绒布袋子丢在桌面上,重重一声响。
“这不是金币,是白金币,”女士露出慈爱的笑容,“只是定金,全款的十分之一。”
索莉眨巴着眼睛,想提出疑问,女士又拿出三块素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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