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越来越神秘了,他回来这么久了,她也只来过两次。
管家见叶荇之皱眉,心中有些忐忑,这个荇公子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河内王府中第一谋士,据说与王爷一同长大,深的王爷看中。加之,此人心机深沉,智计百出令人防不胜防,实在是个可怖的人。
叶荇之有些失望,武裎冉自从到了河内后有些变化了,他好像变得不思进取了……俨然是忘记了自己身上的重任。
当初武裎冉前往河内,他并未跟随,为了武裎冉的大业,他一人孤身留在上京国都,甚至委身于四皇子府做一小小侍虎者,为四皇子喂养猛兽,几经周折煞费苦心,才使计骗得四皇子外出寻猎。功夫不负苦心人,四皇子纵马不甚,从马上跌落,右腿落下了残疾。
皇上恼羞成怒,立即将四皇子身边一众随行官员斩首示众,这其中便有前太子太傅阮太傅的儿子,就连他的子孙也被男子流放三千,女子充入歌舞教坊。自己更是费尽心机才逃得一线生机。
只要是个聪明人便能看出陛下钟爱四皇子多些,甚至将自己曾经的老师阮太傅的儿子放在四皇子身边,这显然是有立下他为太子的心思。可笑大皇子与二皇子还浑然不知般的斗个你死我活。殊不知自己只是皇帝用来转移朝臣视线的棋子而已。
这下可好,四皇子右腿有疾,是无论如何也问鼎不了那个位子的,因为整个曳国都不会想要一个有残疾的国君。君王是上天的儿子,是完美无缺的,有残疾的四皇子是被上天抛弃的弃子。
如此一来,陛下最中意的儿子变成了废人,大皇子与二皇子的机率也更大了些,恐怕两人更加会斗个你死我活,最好两败俱伤。这两人斗得不亦乐乎,岂不知他们早已为陛下所厌恶。
最有可能陷害四皇子的人,这两人嫌疑最大,这时候还龙争虎斗,岂不更招陛下厌恶,武原陛下生性暴虐多疑,他可不是那种会为了祖制而立长子的人啊。况且,武原可是睚眦必报之人,大皇子与二皇子危已。
如此一来,只要武裎冉安心在河内多呆几年,这天下还不是唾手可得。
可恨,如此大好形势,武裎冉却不多加利用。那阮傅蓉是阮太傅最喜爱的孙女,眼下遭逢厄难,阮家只剩下她与一幼弟,阮太傅虽因儿子被陛下迁怒杖杀而一病不起,可他门生遍布天下,若武裎冉出手相救,他活着必定感激在心,即便他挺不过去而病死,他那天下门生也会代之对武裎冉感恩戴德。
只要稍加运作,武裎冉便可贤名大传天下,一呼百应。
当初他千方百计劝武裎冉逛那花灯庙会又特意为他安排了那一场“英雄救美”不就是为了能够与阮太傅牵上线,不就是为了阮太傅那遍布天下的门生。
他如此费劲心力,可武裎冉到底在做什么?来到河内这么久了,竟然连几个官员都没有笼络住。如果不是他如今不方便现身,他可真要出门看一看武裎冉在做什么?竟然连自己的大业都不管不顾了。
“管家,还没有查到王爷去哪儿了吗?”
“这……”管家冷汗直冒,这荇公子气场太足,他这把老骨头有点d不住啊。
正在这时,有人匆匆来报,管家听完后打发了那人,才小心翼翼回道:“荇公子,有王爷的消息了,他去了万府。”
夜荇之眉头紧皱,嘴中发出一声“哼”,拂袖离去。
万府。
厅内只剩下了两人,万炜再次拜道:“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武裎冉示意万炜不必再拜,道:“恕罪?恕什么罪?”
万炜一听这话,心中忐忑,这河内王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罪无可恕,一边脑海中加速飞想是不是有哪里得罪了王爷,以至于他入府问罪,另一方面手下动作不断又要跪拜。
结果刚弯下了身子,就听见武裎冉道:“你本就无罪,有何可恕。”
万炜内心:这王爷真会吓人。
万意:反应迟钝啊……
万炜:“这个,不知王爷有何指教?”虽然感激武裎冉替万家解了围,可显然民不与官斗,万炜还是有些不情愿与这些“高官子爵”们打交道的,无利不起早,这武裎冉如此看护万家,必定有利可图。他如今只能小心应对。
武裎冉很纠结,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那个……今天只是顺路碰巧过来看看,是不是会显得太过于孟浪。也许是因为万炜性子的缘故,这万府建的也有些远离城郡中心,有些偏僻,要说顺路,怎么顺也顺不到这里吧。
怎么回答……怎么回答,才好?
武裎冉内心剧烈的纠结着,迟迟没有回话。万炜见武裎冉一言不发,心里也变得有些忐忑,惴惴不安,这河内王到底想要做什么?
“咳……”
武裎冉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答案,她想到了叶荇之之前的嘱托,要她举办一场文会,邀请一些名流雅士,与之结交。武裎冉一向不喜与人过多交流,更别提举办什么劳什子的宴会了,她最是讨厌那些个什么怀才不遇的才子不停的向自己吐酸水,她还不能反驳只能如沐春风的规劝他们耐心等待。
可叶荇之说过,“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可何谓民心?”
“民心向来看不着也摸不着,可远在民间的声音却能影响远在皇城中的御心。”
“那都是因为这些学子啊。”
“这些学子引导着天下的民心。”
这是一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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