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照,我也很怕。他们都说这是不对的。”
何照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也并不在意。他只在乎聂青城终于向他露出了内里最脆弱的样子。
“我知道我在伤害你,可是我只是很冷,也很害怕……我没有办法给你同样的东西,可是我想要你的爱……”聂青城顺着他的拥抱往他怀里缩。
何照低低的笑了:“这只能证明,你真的是个奸商。”
聂青城在他的玩笑里缓和了一点,抬起头看他,眼神又沉又软。
何照抱紧她只穿着一层真丝睡裙的身体,和她贴紧在一起:“都没有关系的,你想要什么,就拿去吧。就算这是不公平的交换,毕竟还是交换啊。我不是说我就和其他人不一样,只靠一味地付出就能觉得满足,但是别人想要的,我已经得到了啊。难道他们想要的,不是一场婚姻,不是能够和你成为夫妻?为什么要太在乎别人的看法呢?”
聂青城没有说话。
第二天清晨,何照早早醒来,先回了自己的房间,等待婚礼。
聂青城换了婚纱,做了造型,长发编成发辫然后盘好,戴上头纱,然后用聂夫人的蓝宝石发冠固定。
镜子里是一个美丽的新娘。
聂青城对自己这副难得的惊艳模样颇觉陌生,然而她知道这是很美的,或许是大部分人心目中她最美的样子。
伴娘是世交家的女儿,穿一身齐膝白纱裙,把手里的捧花递了过来:“青城,捧花记得要用力扔哦,这样接到的人就会有桃花运啦!”
聂青城看着手里的捧花,点了点头。
整个酒店都是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看到新娘款步走下楼梯,全部鼓起掌来。
顾明川站在大厅角落,看着他最爱的女人穿着婚纱,一步一步走下来,即将嫁给另一个男人。她比他想象中穿着婚纱的样子更美,可是已经不属于他了。
聂青城的目光掠过他的脸,在伴娘的指引下走向门口。
新娘新郎分开前往教堂,然后会合。
婚礼进行曲的前奏响彻教堂,燃烧的烛台映照着聂青城的脸。她难得的有些紧张。
无论是多么不尊重婚姻的人,在即将宣誓的那一瞬间也会有无法排解的紧张和畏惧。她的父亲和她站在一起,看到女儿的样子,觉得十分罕见:“你紧张了,青城。”
白色面纱之下看不清楚她的眼神,然而本能的警戒还是双方心知肚明的事。
“不用太紧张,毕竟我也是希望你幸福的。至少现在,你确实是如愿以偿。”
聂青城绷着脸,本能的刺回去:“非常感谢您的谅解和祝福,但是现在您不用说什么了,我们要出去了。”
铺满香槟玫瑰花瓣的道路一直贯穿了聂青城的视线,神父的布道台下,站着一身白西装的何照。
每一步都恰到好处的踩在乐音上,踩在何照的眼神里。聂青城紧了紧握着捧花的手,迎着他期待的表情走过去。
大厅里寂静无声。两鬓花白的神父清了清嗓子,一手按在《圣经》上,慈爱的看着下面的一对新人:“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后再回答。”
“何照,你是否愿意娶聂青城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何照握着聂青城的那只手很明显的收紧了一下,郑重回答:“我愿意。”
神父看向白纱里神情肃穆的新娘:“ 聂青城,你是否愿意嫁何照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沉默着,聂青城无法控制的注意到自己好像越来越紧张,在何照的注视下,她终于做出承诺:“我愿意。”
谁都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既然已经结为夫妻,她就不会考虑分开的事。她要做到父母无法做到的事情,要履行这一刻立下的诺言,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始终忠于他。
神父微笑着继续:“现在要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戒指是金的,表示你们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爱,像最珍贵的礼物交给对方。黄金永不生锈、永不退色,代表你们的爱持久到永远。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何照,请你一句一句跟着我说: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聂青城,请你一句一句跟着我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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