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好久…..
许彦倾没有解释,看着自己恢复得如此迅速的伤口,心里蓦地一疼,她不知道龙晶为什么又回到了她的身上…..那个女人,到底对她是怎样!
关心她,却又毫无怜惜地杀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许正品……那个男人为什么偏偏会死在这个女人剑下!
沈梦诗在一旁整理衣物,忽然叹息一声:“莫文这个变态男,当初老大有钱有势的时候,天天在屁股后面追着,现在一听到老大出了这样的事情,分分钟就跟别人在一起了,还替天天秀恩爱,太恶心了…..”
赵雪看了一眼许彦倾冰冷的脸庞,蹙眉重重哼了两声,提醒沈梦诗这个粗肠子的玩意儿闭嘴。
沈梦诗没多想什么,只是胡乱抱怨一声,为许彦倾鸣不平,但是见到赵雪与许彦倾的脸色,立马识趣地禁口不言,尴尬地悻悻一笑。
许彦倾不着声色地叹息一声,淡淡说:“我要回去,马上你们自己回学校吧。”
赵雪说:“老大,我们陪你回去吧。”
许彦倾摇头,站起身来:“不要,不是好事,你们凑什么热闹。”
赵雪垂着头,没有说话。
沈梦诗纠结半天,低声道:“老大,我们只是担心你啦….”
许彦倾换了自己的衣服,提步就走,将外套提在手里:“不需要,我挺好的,你们回去吧,等我家里的事情忙完我就回去。”
许彦倾走出了医院,赵雪与沈梦诗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不由分说地将什么东西塞到她的手里。许彦倾展开一看,是一沓钱…..
赵雪舒口气,淡淡笑着,笑里带着伤感:“我跟大雪猜你身上也没有什么钱,所以就给你凑了这一千块钱。”
许彦倾推还给她们:“我不要钱,你们自己留着。”
赵雪拉着沈梦诗往另一边走去,背着身子跟她摆了摆手,说:“老大,你回去打车也是要钱的,我跟大雪这么抠,也不是白给你的,等你回来之后再还给我们,我们先走了。”
闻此,许彦倾也不再说些什么,的确,她没有箫阮的本事,她需要钱…..
等回到家后,许彦倾才知道自己的父亲也并非全部欺骗了她,起码母亲欠了高利贷逃跑的事情是真的…..家里的家具、值钱的东西早已被搬空。
许彦倾无力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满目疮痍的家,想着支离破碎的家庭,心里的滋味难以言说,眼眶酸了半天,却是半颗泪也没有了。
她笑了,如今的她一无所有,跟个乞丐有什么分别,好歹乞丐无牵无挂,她却肝肠寸断……
她躺在沙发上,看着高高的房顶出神。
忽的,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滑落掉在了地上,她捡起来端详半天,那是她在箫阮家随意拿的一对红玉,当日没有细看,只觉得形状奇异圆润就留下了,没想到如今两个拼凑起来,却是个阴阳八卦,两块红玉合在一起的一瞬,相接处泛起一抹淡淡的白光…..
许彦倾并不想看见两块玉石,随意揣回了口袋中…..因为它们让她愈发且疯狂地想起的某个人,某个她猜不透、追不上的人….
警察局一直没有通知,父亲的尸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领回来,许彦倾就这样浑浑噩噩在家里醉生梦死了几天,直到某天有人敲响了门….
咚咚——
许彦倾提着沉重的步伐去开门,她猜不到如今还有谁会上门来。
门被打开,却没有见到敲门的人,只在地上看见一个扁长木盒子。许彦倾带着疑惑打开,看见里面东西的一刹那,她神色忽变,抱着整个盒子跑了出去。
她环顾四周,在一个转弯处看见一抹青衣走了过去,许彦倾想也没想,不管对方是谁,她都必须追上去…..她有太多的问题….太多的问题压得她夜夜在睡梦中喘不过气来…..
盒子里的东西太过沉重,她的手臂酸到无力,多少悲伤委屈被她咬碎牙和着血生生吞下,以至于在她回到人去楼空的家里,都没有掉一滴眼泪,但是当她见到盒子里的寒剑时,泪水又不争气地滑落了。
跑得太急,许彦倾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盒子在地上翻滚两圈,寒剑落在了地上。她急急忙忙将剑收回盒内,也不顾手臂上疼得火辣辣的擦伤,又追了上去。
只是在抬眸的一刹,许彦倾仿佛看到面前的青衣停顿在远处等她,在她重新站了起来,他才动身。
她心底升起一股的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迫使她奋力追了上去…..只是她跑得快,前面青衣也快,她慢,青衣也慢,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段固定的距离,看似很近,却又遥遥无期….
也不知跑了多久,许彦倾只觉得自己有一刻没了灵魂,只剩一个躯壳在追逐着前面的影子。
直到转过某个弯,青衣赫然停驻在前,许彦倾终于停下了脚步,若不是强撑着,她怕自己在停下的一瞬便会跪倒在地….她重重喘着气,汗水顺着脸颊如雨而下,提着沉重虚浮的步伐慢慢走向他。
“你是谁?”许彦倾看不清他的容貌,从背影知道他应该是个僧人。
青衣慢慢转了过来,脸上挂着笑,毫无疲累之感:“贫僧法号清桓。”
“清桓?”许彦倾蹙眉喃喃一声,口中不住地喘着气,累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冒昧引姑娘来此,我深表歉意。”说着,清桓微微一躬身,算作赔礼。
许彦倾摇摇头示意没事,身子慢慢往下蹲去,她累得实在受不了,将盒子轻轻放在地上打开,提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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