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皑着一身女装,拿手帕捂住了嘴不可置信一般的喃喃:她怎么会,怎会是个女子。。。。
慕皑已是满脸泪痕,她紧抿着泛白的唇,正正对上那双熟悉,此时正怒气盛极的眸子,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亦或是,她连一句也不愿说,因着这些,根本无济于事。
女子揪着她的领子,也不愿松一松,狠狠地将慕皑抵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像是要将人死死望穿般:“说啊,你倒是说啊!”她咬着牙,满溢的泪水却始终不肯掉下一滴来。
荆思芜见状,马上上前要拉开两人,却被苏眉挡了住。
另一边,苏羽洺将人松了开,望着颓然滑落到地上的慕皑,唇角抿了丝弧度,似在冷笑般,抬起手背擦了擦泪水,随即转身离去。
苏眉见状也退下了,荆思芜马上跑去扶起慕皑。慕皑虽不重,但此时身子却有千斤般,思芜咬牙拖着她,才堪堪将人抱离。
第三日是下葬的日子。小沉一死的消息已发布出去,明日同门师兄弟便会聚集一处。
第二日,慕皑虽听了荆思芜的劝,却是半点也吃不下去。整个人在一夜间仿佛又憔悴了些许,本就单薄的身子,此时看来愈发的瘦了。
两人来到灵堂前,堂中已有一屋子的人,或坐或立着的,面色凄楚。慕皑拿过一旁的素缟白帽,立刻穿了上。而堂中原本低头的一些人,见着慕皑之前的模样,暗自吃了一惊。
慕皑未去理会那些胶着来的目光,径直走到供桌前,右手捻起三炷香,正待点上。一只手突如其来,抢过慕皑手中物事,朝着她狠狠一推。
前者始料未及,加之已有两餐未进,身子更是虚弱。如此一动作,不免踉跄了下。
然而她却垂着眼,一句话也不说。
荆思芜经过昨晚,本就对苏羽洺有着大大的不满,方才见她无礼的模样,心中一窒,忍不住就要上前抱不平。
她马上扶住慕皑,柳眉一竖,正待发作。然而慕皑像是知晓般,身子一偏拦在她面前,忙阻止她。
堂内的人三三两两放下手中事,讶异的望着眼前一幕。
苏羽洺清冷的声音传来:“这香,你不许上。”
“你!”荆思芜甚觉得此女无礼造次,她看着这些年来慕皑如何一步步熬过来的,虽说两人的事情不好插手,可难免还是觉得不平。
“就一次,也不可以么?”小沉明日便要盖棺下葬了,慕皑沉着声,几近恳求道。
“不可以。我且问你,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给沉儿上这柱香的,慕小姐?”苏羽洺看也不看她,语气不善,颇有些咄咄逼人。
慕皑缓缓呼出口气,露在外袖的的手指曲起,似在忍耐着什么。听至最后三个字时,面色微微一震,不多时,绷紧的肩却又无力的垂下。
是啊,以什么身份呢。原是两人的事闹的满城风雨,可现在,自己的女子身份已公布天下,她怕是知晓这一段后,觉得更加难堪。
慕皑神色晃了晃,转身欲走的身形微微一顿,直接在大庭广众下,将白帽给褪了下,一头漆黑如瀑的长发直直倾泻而下。她不理会周遭人的目光,径自离了开。
众人议论纷纷,有些多半目睹过当年之事,这般见两位又重新挑开了看,不免又为后来之事画蛇添足,灵堂内霎时忽然热闹了起来。
“都给我闭嘴!”苏羽洺厉声斥道,沙哑却掷地有声。谁都没有发现,面朝着桌案的她,身子不易察觉的一抖,堪堪却扶住了前面,而不知何时蓄满的泪水,此刻却肆无忌惮的落了下来。
荆思芜一路跟着慕皑,至两人到了住处。慕皑转过身来,红着眼向她点了点头,示意一个人进去休息会。前者虽有些担心,还是应了下来。
“怎的你还要留在这,我原以为,那女人羞辱了你,现在回到这就要收拾东西了。”一身红衣的慕芷笙出现,瞥了眼慕皑的神色,颇有丝不屑道。
慕皑躺在榻上,拿指腹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明天是小沉的下葬之日,我定是会留下来的。”顿了顿,道:“况且,我和她之间的事,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呢?
☆、了结(2)
“你这姑娘好生奇怪,作甚一直跟着我?”慕皑很不解。
明明她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当发现后头有人的时候,慕皑先是皱了皱眉,紧接着若无其事的往前走,时不时的用余光瞟一眼后面。
七拐八拐的绕了好几处,慕皑负着手运足脚力,玩心渐起,时而快时而慢的停顿一下。
终于,苏羽洺经过一个转弯处时,发现跟着的人不见了。于是四处望了望,发觉四周空荡荡的哪还有半个人影?她正奇怪间,慕皑从天而降,拦在她面前。
于是发生了这一幕。
被捉个正着,心虚的她也不转弯抹角的,直接指着慕皑:“你!对就是你!上回比赛得第一的那个人,你为什么不理我呀,明明我们上回在后山遇见,我说过我们要做朋友的!”
“我没这般说过。”慕皑转过身去,似是懒得两人之间多有牵扯。说罢便抬脚往前走去。
“哎,你等等。可本小姐说过了,你好歹给我个面子呀。”苏羽洺一急,抬脚便要拦住她。
“怎么,你说过又怎样。况且我也不需要朋友。”
苏羽洺望着眼前眉清目秀的脸,说出来的话却这么的难听,不禁撇撇嘴,哼唧:“是么,和本小姐做朋友,是你的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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