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声势浩大的声援,一边反击反对者们:“又没吃你家大米,你行你上啊!”一边对安慰罗曼:“好好休养,我们期待你重回赛场!”
看到这么多人的支持,罗曼本该高兴才对。可他唯有无尽的心酸。
这次他让他们失望了,因为他再也没有机会一雪前耻。
他入院接受了手术。手术很成功,可即使这样,他也无法再回到从前的状态。医生建议他放弃击剑,就凭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参加比赛,哪怕日常训练都会带来极大的负担,甚至有终身残疾的风险。
在与家人商量之后,罗曼选择了退出。不仅是退出比赛,而是永远退役。
住院期间,律师替他办好了所有手续,解除了和俱乐部的合约,拿到了保险赔偿金。经过数月的治疗和复健,罗曼终于康复出院。这时他已经是个自由人了。
自从罗曼在高中时第一次拿起重剑起,已经过去整整十个寒暑。从那时起,击剑就是他的唯一。在这个刀光剑影的赛场上,他得到过苦涩的泪水,也收获过无与伦比的荣耀。他生命中的所有快乐和悲伤都是击剑之神赐予的。
但是突然之间,他失去了赖以生存的一切。击剑的世界向他关上了大门。面对记者采访的时候,他能谈笑自如:“退役?是的,我也十分遗憾。将来的打算?我准备向教练或裁判方向发展。”可说实话,未来何去何从,他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亲朋好友劝他少看新闻,尤其少看网上的评论,担心那些戾气影响他的心情。但罗曼管不住自己的手,就爱偷偷摸摸搜自己的名字。看到谩骂的评论他固然有点儿生气,但生过气之后,心情居然微妙地平和了一些。他觉得自己可能天生就爱犯贱。
前几天艾丽莎无意中看到了他的搜索记录,一巴掌拍碎了他的手机屏幕:“够了!你到底要自责到什么时候?看到自己被骂得狗血淋头,你内心的负罪感就减轻了?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明白:你根本就没有错!根本没必要自我折磨!……你他妈还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罗曼觉得她搞不好言出必践,于是再也不敢手贱了。
今天一大早,艾丽莎不打招呼就闯进他家,硬是把他拖上了车。“你这么消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让你散散心!”
“我并没有消沉……”
艾丽莎杀气腾腾地瞪了他一眼。罗曼立刻怂了,瑟缩在副驾驶座里,对这位雷厉风行的女王大人言听计从。
“我们要去脱衣舞俱乐部吗?”罗曼瑟瑟发抖。
“喂!我可是结了婚的人!”
“上次我们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唔噗!”罗曼挨了艾丽莎一拳,不敢说话了。
“到了那地方你就知道了。”殴打完罗曼,艾丽莎优雅地拂了拂自己的长发,“你会觉得自己美梦成真了!等着跪地感恩吧臭小子!”
***
地铁上有个穿盔甲的怪人。
这年头穿cos服搭地铁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生活在大都市的人们已经学会用宽和的心态去包容这些小众文化。话虽如此,这个怪人还是让同车厢的乘客们不禁纷纷侧目。
他穿着一身厚重的骑士盔甲,外面套着一件白底红条纹的罩衫,怎么看都像用英国国旗改造的。他怀中抱着头盔,车厢灯光反射在他打磨得锃亮的臂甲上,让正对面的几个乘客不舒服地别开头,防止被反光刺痛双眼。从他偶尔更换坐姿时所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噪音来看,这身盔甲是实打实的铁家伙,可不是用塑料外加喷漆伪装的。
男乘客们暗中思考这身盔甲有多重,换作他们自己,穿着这么笨重的铁皮能否依旧行动自如。女乘客们则偷偷打量盔甲怪人的脸,交换着心照不宣的赞叹目光。
与这身好似博物馆老古董的盔甲不同,盔甲的主人是个俊朗挺拔的男子,拥有一双宛如阴天时灰蓝的海洋那般颜色的眼睛,微卷的银发在脑后扎成一束。他神情端正严肃,好似中世纪的君主在王庭中接受朝臣拜见。这样一个正襟危坐的男子怎么看都应该端坐在铁王座上,而不是坐在地铁的塑料长凳上。
咚咚咚。
坐在盔甲怪人身边的少年敲了敲盔他的臂甲。“哇!老兄,这是真货?”
盔甲怪人扭过头凝视他。被那冷若冰霜的眼睛这么一瞪,少年立刻退缩了,哆哆嗦嗦地挪到座椅的另外一头。“不、不好意思,我不该随便乱摸的,我就是好奇……”
“是真货。”盔甲怪人说。
少年舒了口气,他可不想招惹这个铁皮人。万一真动起手来,对方凭借盔甲的重量都能把他压死。
“你对剑和盔甲感兴趣吗?”盔甲怪人突然问。
“呃,我其实并没有……”
不等他说完,盔甲怪人就从身后摸出一只背包,取出一张传单递给少年。看到这位古色古香的骑士搭配如此现代时尚的背包,全车厢的人不约而同露出了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
“来极光兵击俱乐部,像真正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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