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自顾自带上了耳机。这还不算,由于mp4屏幕的7寸屏幕也不是太大,她往苏染那里靠了一下,淡淡的娇兰薄荷青草的香水,就这么一下子窜到了苏染的鼻子里。
手心呢?有些烫。谁让,这是沈暮色第一次碰她?
苏染你个没出息的!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某人自嘲道。
说起来,苏染真是怕沈暮色,这种“怕”,复杂的很。
她从小到大的班主任都是那种严厉型的,就是那种眼光一瞥全班安静的那种,哪怕是那种很调皮的学生,都会败在那种严厉的眼光下。那个时候还么有现在这般,老师基本上拥有绝对的权威。于是,这样十几年下来,苏染无论对老师还是对老板,总有种老鼠看到猫的感觉。
偏偏,沈暮色还是那么面瘫那么冷的一个人。更别说,沈暮色鄙视她的时候从来不掩饰。
人呐,总是有那么一些皮痒的。如果之前苏染的皮痒是因为她还比较适应那么一种类型的老板,那么现在的皮痒则表现为——沈暮色对她似乎“温柔”了一点点,她反而开始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了。
青草薄荷的香味,就在自己的右侧。电影已经放了十分钟左右,可苏染一点都没看进去,她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沈暮色,对方卷着右手食指中指抵在唇上,看的入迷。
“苏染,你倒蛮有思想的嘛。”沈暮色突然幽幽来了那么一句,苏染还没得瑟个几秒钟,对方又轻轻笑了一声,“那么闷的片子。”
闷?再闷也没有你闷吧,太后!苏染心里一个白眼。
沈暮色也没接着说话,就那么安静的继续看了下去。身边的镜子很明显的隐射出了苏染某些一闪而过的表情,她心里笑了笑——这个人,有些意思。
这意思来自于她真实的情绪,以及自己现在正在看的这部片子。
她是怎么都想不到——原来万能小助理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温和文雅,滴水不漏,再多的工作也能搞定(比如紧急机票),以及永远不发火的抗压能力,这些,是苏染在这大半年来给她的印象。
当初招聘两个助理,陈雪儿一个,她一个。来面试的有两个,一男一女,那个男孩子叫做贺信,女的则就是苏染。当初,陈雪儿其实看中的是贺信,不过这向来会做戏的女人用了一种“声东击西”的做法,她委委屈屈的对主编说,“男孩子体力好些,暮色一直需要出差的,还是让给她吧!”
她在一旁冷冷笑了下,“没事,我要这姑娘就好。”她才不像陈雪儿那么花痴,看见个男人就开始犯贱!再说了……那时她看着门外等着面试的苏染,笑了下,那种还没开始面试就把茶几整理的干干净净的人,应该体力更好些吧!
后来的大半年,验证了她的看法。苏染岂止体力好?贺信好几回是这样对她说的,“沈编,能不能让你家苏染帮我搬搬东西,我实在搬不动了。”
有时候沈暮色也会想,如果苏染表现的不是那么疏离的话,或许她会对她多说上那么几句话。有些人的疏离是冷,比如她,而有些人的疏离是软的,他们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你若想知道他们的内心,对不起,生人免进。
很显然,苏染就是这样的人。她抱何小雅多么热络?自己呢?
沈暮色不自觉的“哼”了一声,刚才那一肚子的火还没消呢!分房?今晚苏染你别想睡了!
飞机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气流。机箱一个摇晃,苏染和沈暮色都往前撞了一下,由于耳机线连着,两人的额头撞到了一块。
苏染不自觉的“靠”了一声,而沈暮色,在一声“嘶”之后,继续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
广播里,柔美的声音说着抱歉。解释道,不过一次小小的气流,立刻会恢复正常。
苏染揉了下额头,然后也没问沈暮色怎样。“噌”的一声站起来之后就往包里翻着什么东西,沈暮色淡淡的看着她,不过十几秒后,一直抗跌打的药膏很神奇的出现在了苏染的手上。
“沈编,你涂些吧!刚才我的发卡估计碰到你了,会肿的。”苏染有些歉意的看着她。
“你自己先用,我不痛。”
“可是?”可是您不先我哪敢先啊??
“少废话,让你先用就先用。”沈暮色像是突然恼了,瞪了她一眼。这家伙,她不知道自己最讨厌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吗?
“哦。”苏染小小的撇了撇嘴,看吧,这就是所谓的喜怒无常。
空姐在这个时候推上了食物车,沈暮色招了下手,空姐用甜美的声音问她:“这位小姐,请问您想要些什么?”
“有没有蛋糕?”
“有,栗子、鲜奶、巧克力,您要那种?”
沈暮色看了看一旁正在擦药膏的苏染,然后笑笑,道,“栗子蛋糕吧,那一支细一点的蜡烛过来。”
啊??一旁的苏染,停下了动作。回头,沈暮色依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苏染,我现在请你好好说话。如果你再应付我,回来后就别干了!你知不知道你那副‘万能助理’的样子很让人不舒服?”
苏染吸了口气——
太后,您老又是哪里不对了?!我好好说话,难道我对着你说你个该死的没人性的、总要人加班的、一点都体恤下属的死女人?
空姐拿来了栗子蛋糕,上面有一根细细长长的蜡烛,“为了航空安全,不许点蜡烛。”
沈暮色对她点头笑笑,然后看向嘴巴还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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