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踌躇满志的孙卫国开车带着心里没底的小关征来到陈府,只见苏妈自己正在厨房忙着,并指挥先来到场的大块头刘洪波和钟点工翠英,见到他们,便上前说道:“你们先在楼下待会儿,等上面开饭了再上去,哦?”
关征连连点头,孙卫国对他说:“这样,小关征,你先到我房间坐坐,上面好了,苏妈会通知我们。”
“哦,就这样,这样挺好。”关征跟着卫国来到底层他房间。
进入房间,俩人刚坐下,苏妈笑呵呵端了两杯茶水进来。等她离开,卫国点燃香烟,没话找话这么说道:“啊,这个苏妈,说起来是陈家的保姆,算起来是老板的干妹妹。因为她是老板过世的妈妈生前认的干闺女,和老板老家是老邻居。别看她文化程度不高,做人却很有一套,连老板娘都忌讳她三分。”
“老板他妈妈为什么要认一个干闺女呢?”
“因为老板他妈妈有了两个儿子,她老人家需要一个闺女,苏妈是她的老邻居,彼此知根知底,就被她选中了。”
“嗯,那么苏妈她老公在哪里?”
“她没有结过婚,是个老姑娘。”
“哦——”关征仿佛恍然大悟。
两个人东拉西扯聊了将近一个小时,苏妈颠卜颠卜过来,喜滋滋对他们说道:“孙大哥,小关征,马上开席了,老板让你们两位楼上请!”
宴席设在二楼小客厅,俩人上去一看,正中央大圆桌已经摆上了一圈冷盘,周围放了十张靠背椅,陈国富和夫人朱永芳正招呼三位客人入席,两个闺女依琴和冬琴也在场。
见到他俩,陈国富对入座正席的一位满头银丝、精神矍铄老人引见:“这位孙卫国,你是知道的。那位关征,来到厂里还不到一年,他是我以前读师范的一个女同学儿子,上次在吴大成那里吃他的开张宴,一下子弄的气氛紧张,多亏了他挺身而出。”
“嗯,嗯。”朱老先生频频点头,“自古英雄出少年。”
等俩人入席,陈国富介绍了另外两位客人,肥头大耳的那位叫周秉中,是本市物流公司董事长,是陈国富夫妇的老朋友,长期对陈国富事业鼎力相助。戴眼镜那位文质彬彬的叫夏平,以前在城厢镇是时任党委书记朱先生的办公室主任,朱先生到市工业局任职,带着他一起走,他现在是工业局下属的开发公司业务部经理。
苏妈带着翠英布置好桌面,准备离开,陈国富招呼她:“老妹妹,你坐下和我们一起吃吧。”朱永芳接过话茬:“是呀,苏妈,我们特地给你留着位置呢,坐下来一起吃吧。”
“哦,下面厨房还有些零零碎碎事情,你们先吃起来,等我忙好了,我再上来敬酒。”苏妈说完,谦恭的一笑,带着翠英离开了。
几个人推杯换盏,周秉中老话重提,说他这几年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就是三小子的个人大事让他操心,他坦率承认,他相中了冬琴,很想和陈家结为亲家。
听了周秉中这番话语,大家都面面相觑。朱老先生看了在座的几位一下,拖腔拉调发话:“啊,这个周董是我女婿陈厂长,啊,还有我女儿多年的好朋友,同样也是像自己兄弟姐妹一样。嗯,如果周董的儿子成为我女儿的女婿,这个这个,两家人岂不是就亲上加亲了嘛。如果这么一来,对双方的事业岂不是更加有利了嘛,呵呵。”
老爷子的话使得生意人周秉中洋洋得意,他看了旁边的夏平一眼,希望得到共鸣。
文化人夏平先偷偷看了女主人朱永芳一眼,然后拿起桌上湿巾纸拭了拭嘴,再咳嗽两下,开始发言:“刚才听了我的老领导一席话,我的感觉就是胜读十年书。嗯,我个人认为,周董的三公子周小中和陈老板的二公主陈冬琴年龄相仿,他们两个关系如果能够既成事实,绝对称得上是门当户对,最主要的是,他们两位也是珠连璧合。”
“哦,夏,夏经理说到点子上了。”永芳情不自禁拍起手来,“我们希望这件事情按部就班。”
平时少言少语的陈依琴看了父亲一眼,转向旁边的妹妹冬琴低声问道:“冬琴,你个人对此是什么样看法?”
陈冬琴看了间隔着孙卫国的关征一眼,挺了挺身子,比划着两只手说道:“周伯伯是外公的老熟人,也是我爸爸妈妈的老朋友,长期以来对我爸爸事业一直很照顾。嗯,周伯伯的三公子小中我没见过几次,彼此印象不深。”她感觉被姐姐掐了一下大腿,“哦,我嘛长话短说。至于周伯伯提的事情,夏叔叔和我妈妈也同样是这个意思。我个人的意见是,我刚参加工作不久,目前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请各位不要为这份心。”
陈国富随即表态:“依我看,闺女的个人事情最好是由她自己决定,好坏都是她自己。”永芳正欲发表她不同意见,她老爸朱老先生示意她不要说话,她于是就识相的打住。
接着下来,几个人边吃边喝,谈笑风生。到了下半场,苏妈笑眯眯过来,有礼有节的向各位敬酒,然后在给她留着的位置上坐下身子,不动声色吃喝。
本次聚会总的来说不错,可就是到了尾声阶段,孙卫国和关征两个人喝酒互不买账。孙卫国肯定是喝多了,当着众人面脸红脖子粗嚷道:“我、我孙卫国什么样的酒没、没有喝过?我、我孙卫国喝酒怕、怕过什么人?再来,再来一瓶酒,我、我一口就喝、喝光!”
始料不及的是,向来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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