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进入厅中。
好一段时间起,曲家不若以往那般宁静无波,美貌燕小姐的到来或多或少为曲家人的工作积极性带来一丝促进作用。可这个燕小姐总是喜欢失踪,因为她一失踪就受伤,曲家人表面淡定,其实上从曲小瞿开始,下到曲家下人,都暗中注意着她的行动,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又不见了。
但是不能过分派人跟随,所以派给她一个看不出能耐高深的护卫。
然而这次,她俩又莫名其妙的栽了。
曲小瞿再次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难免一叹,相比之前居然淡定了。立即命人去找,将府中能人都派遣出去,有纪律有秩序,不像初时那般慌乱。
外界暗中查寻,曲府内部并无异动,曲小瞿暗中着急,却隐约觉得她不会出事。单是以她的身份,就算遇到什么厉害之人,真要把她怎么样还得先顾忌一下,掂量掂量下手的后果。
其兄佑安公子同样担心于她,然而他只是比常人见识更多的普通男儿,从未遭遇过什么江湖事,怪高人,加上妹妹小瞿的安慰保证,更多的认为或是有什么事耽搁于外,并不太担心她会怎么样了。
但是元新郡主得知此事后,却总借着这个由头来曲家,来了就是那么明目张胆的直接找他,有时候连与小瞿招呼一声都省了。大家心中清明,还是拿她没办法。
她当然不在乎那个情敌是死是活,左右都与她无关。然而终究按捺不住心中不安亲自前来瞧明曲公子的态度,更忧心他真的难过却无人安慰。因此一次一次放下颜面不顾别人笑话的出现在他面前,即使他态度始终不变,乃至不冷不热,她亦是要在他院中呆满整整一个下午。
两人正喝着茶,元新见佑安又要放下杯盏去练剑,叫住他问:“李素十日后成婚,你跟我一道去么?”
佑安斜她一眼:“我为什么与你一起去,曲家自有下人。”
下人怎么跟她比?估计被堵惯了,元新脸上的尴尬之色已不再有,从容而笑:“我知道曲家也一定会去致礼,而小瞿无暇亲自陪同,约你做个伴。”
未婚的青年男女,只怕这个“伴”是别有深意。就算佑安再再不通情爱,这么一段时间这么明显,痴子也能感知到元新对他的意思,因而是有意避忌于她。只是她察觉了这份疏远,反而更加殷勤不加避讳。
他心中恼怒正打算冷冷堵去,元新却抢在他前头哀哀叹道:“李素与她夫君可谓百般磨合,那么没希望的感情竟也让她生生挽住。如今连她都成婚了,我这一腔心事又有谁来可怜呢?”
说这话时本是望着佑安欲要逼他一逼,然而由此引出自己多年苦恋,一时竟然悲从中来。感觉眼酸心酸不由又一下撇开眼睛去。
她低下头,总是傻笑的眼睛遮没不见,清清淡淡的无奈失意。
其实,他们是从小就在一处长大了呢……佑安静静瞧她片刻,慢而突然的走过去,瞥着她眉心无语的掀出几字:“痴到你这种地步,也真是难得,白痴!”
☆、公子有婚
燕小洵怎么也没想到,再次进入曲家,第一个听到的竟会是佑安与元新郡主订婚的消息。
曲家几人全在厅中,包括曲家主与主君以及元新郡主,乃至她的父母郡王夫妇。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气氛,很明显是在商谈某些“父母之命,婚姻大事”的问题。
小瞿得知燕小洵回来的消息,害怕这种场景生了误会,与几位长辈告罪一声率先迎出来。彼此问过好,燕小洵来不及介绍一下将澜,开口就要说小容的事。小瞿却一把按住她摇摇头,用眼神示意一眼身后,低声道:“母亲与父亲回来了,正在厅中见客。”
啊,终于回来了。燕小洵没有注意到她异样的眼色,抬脚想往里走,笑道:“正好,我早该拜会一番的。”
“可是……”眼疾手快的扯住她,对上她不解的眼光,曲小瞿知道拖沓不得,实话道出:“两家长辈,正在谈论哥哥与元新的婚事。”
“什么?”
不清楚的反问一声,燕小洵没有反应过来的看向小瞿,小瞿眼底更加露出愧色,低头叹定事实:“哥哥与郡主两情相悦,双方父母允婚。我本来说帮你,却——真是对不起。”
她因为失诺而惭愧的低头,这样的神情更加说明了事情的确定性。燕小洵脚步被震住,茫然的往大厅看了一眼,只见得冷幽幽的房门。她怔怔抿唇,心底不知是何复杂难言,无意识的转头望向将澜大姐。也不知道她到底听到这几句对话没有,被发丝挡住的脸看不到任何表情。
纵使可见的一双黑眸,也没有情绪。
燕小洵心中更寒,茫茫立了一下,突然后退一步对着小瞿抿出个苍白的笑容,压声道:“小容出事了,在一个叫黑展旗的地方,她们旗主是个很厉害的女人。我无能,请你派人去将她救回来。”
小瞿脸色突然凝重:“你可有事?她是否被……”
“没事,小容也应平安。”摇头打断不好的猜测,燕小洵又扯了扯嘴角,故作无事的道:“小瞿,谢谢你告诉我,我明白的。今日有些累了,请你代我向伯母与伯父问安,明日再容近前拜会。今天这个模样,实在是失礼了。”
小瞿如何不知她所为何累,叹息的望着她难过的神情,慰声道:“我会的。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让下人来告诉我。”
“嗯,好。”对她点点头,转身时看到不知何时走到身后的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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