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什么,饭后,逐澜亲自撑船送她到入镇的河口,两人买了一大堆过年所需之物。逐澜的美貌引起动荡那是毫无疑问的,不过,不会有人敢来闹事。回到家后,杜双慈并未开始拜访乡亲,而是认认真真收拾好屋内,用两层锦绸把床铺好。
这一日,逐澜读完了一本菜谱,杜双慈把家里也整理得像样了。晚上洗漱过后,她仍是请逐澜上床,自己规规矩矩的睡在床脚边。到了半夜突然醒来,忍不住坐起身向床上望了一眼,果然,逐澜又是不盖被子的。她无奈的摇摇头,轻手轻脚把被子搭在她身上。
一夜安好。杜双慈一早先起床熬粥,烧水洒扫。一般等她饭菜备齐,逐澜刚好起床。她并未对自己身上多出那条棉被表示什么情绪,自若的享用杜双慈大早准备的早膳。杜双慈开口问道:“一会儿我要去拜访村中长辈,你是与我同去走走,还是在家里看书?”
逐澜可不认为哪个凡辈受得起她的“拜访”,淡漠道:“你去。”
杜双慈明白她的骄傲,私心里也不愿意她让太多的人注意,因此道:“我做了几块糕点,要是合口味的话你看书烦了就吃两块,我一定尽早回来做午饭。”
“嗯。”
杜双慈背着要送给各家的年礼出门,一家一家去拜年。她连续消失了好几个月,一旦被问起就说自己出了趟远路,这次回来也只能过个年,还有远客须送,请大家不要担心于她。她去送礼,长辈们当然会留她吃饭,杜双慈委实不能接受,只说家中有客须得招待,下次再来。
抱着一堆回礼早早的赶回去,逐澜仍然静静坐着读她昨日特意买的几本菜谱,出门时给她烧了个火盆,火近将熄,她根本未曾注意到。
逐澜静下时并不知时间无情,自己却时时刻刻挂心着她有没有冷了饿了,有没有觉得自己怠慢她,有没有客人突然上门来扰了她。
纵知两人之间关系不平等,杜双慈也无力再怨一声,默默低头给她拨旺炭火,看她手边的小点心只剩下一块,换一个品种重新添上。然后不再打扰她,自己回厨房做午饭。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先爱上的先痛,其实她一点也不觉苦啊!
☆、不准娶亲
次日一早,逐澜还静静睡着,屋外来了两个客人,是村头的牛婶与她儿子。话说早年她与杜双慈的娘算是一起长大,之后关系也一直很好,杜双慈的娘去世之后很得她照顾,就如亲长辈一样。她与小牛哥阿行亦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因此她母子俩一齐来,并无许多忌讳。
杜双慈高兴的迎上去,不好意思道:“牛婶,阿行,你们怎么来了,我打算吃了早饭就过去看你们的。”
“你突然离开这么久,听说你回来,我与娘亲就赶着来看看你缺不缺什么,过年过节的,顺便帮你一起置办了。”阿行随口笑着,语气自然的熟稔,抬手递过来一篮子果点。杜双慈一边接过一边道谢,请他们进屋里去坐。
正要进入屋中时惊觉逐澜还睡着,然而,牛婶的大步子已经随便的迈了进去,她亦没有任何阻拦的理由。
杜双慈尽力避忌着床铺带他们在桌边坐下,倒了温水端出茶果,感激的道:“牛婶,阿行,真是谢谢你们,有事叫我过去就是了,难得你们还跑一趟。”
牛婶豪爽的笑笑:“你与我们还客气什么!对了,才回来一天家中倒收拾得齐整。还缺些什么说与我,下午我要去一趟镇里,一起去置办回来。你一个人在家过年多不像话,以后都到牛婶家来,反正我与你叔正商量着挑个日子把你和阿行的好事办了,就是一家人,也算对我与你娘有个交代。”
“牛婶——”
杜双慈惊了一跳,声音一下提得老高。牛婶只当她惊讶之下太过高兴,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的意思,有什么事我自会给你打点清楚。你与阿行一块儿长大,我瞧着你对他也好,把他交给你照顾我也不替他委屈。”
“牛婶,我还没打算……”
她一话未尽,却见阿行冲她笑笑,微红着脸低下头,显然先从母亲那里得到过口风,心中对这事亦是赞同。杜双慈心中震惊焦急,却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害怕伤害了亲弟弟一般的人。
牛婶见他们两个都低头不说话,看来这事就算由她敲定了,笑着各自拍拍他们,闻到厨房传来的饭香后笑问:“小慈,你这么早做了饭,我就知道你是个勤快的。正好,我与阿行还没吃,就在你这里吃了再回去吧。”
“嗯,好……”若是平时杜双慈当然会很高兴他们与自己不生分,此时才觉得尴尬,那饭量是按照逐澜的胃口准备的……她是怎么做都不对了。
却说殿下听到外头不算小的动静,微微动了眉头,她无意去与几个凡人纠缠,静静的并未起身,算是给杜双慈一点个人空间。现在那两人在无知的情况下打扰了她的睡眠还不够,还敢妄想她的早膳,好大的胆子!
殿下漠然起身,出屋。幽声一唤:“杜双慈。”
牛婶与阿行怎么都没预料到屋中还有人,而且还是如此一个美得他们形容不出来的公子,一下直接彻底地愣住了。杜双慈瞅见殿下眉眼间黑的有点深,心想终究还是扰了她。走过去一把拉住她的袖口,小声道:“你别生气,他们是我的长辈亲友……”
逐澜冷彻的视线刮过那对凡人母子,两个字:“离开。”
牛婶奇怪道:“小慈,他是谁?你家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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