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第一条铁则:魂灵之所,血r_ou_不容,如有违者,其魂必损。
只是没想到,这数万年来打破这第一条铁则的,竟就是定下这铁则的阎君本人。
玄青辞不知道那句“妖物也有寿命期限”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隐隐觉得自己进入鬼门,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行至不多久,一股热气从前方传来,玄青辞露出脑袋,查看着四周情形。只见周围出现一群来来往往扛着木头的魂灵,他们赤着上身,脸上被汗渍所浸s-hi,头发丝被黏在脸上、脖子上……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玄青辞忽觉此处不像是鬼门,倒像极了他在人界看见的皇宫修建场景。
跟着魂灵走近,玄青辞的眼前出现一口巨型大锅,这口锅足足有三十丈长,通体用以青铜所铸,下盘由四根铜勾做以支撑,铜勾所刻纹路乃是面目可憎的凶兽。
从玄青辞的角度看去,青铜锅的支撑铜勾恰好定了东、南、西三个方向,每个方向中间皆有一根冲天云梯搭在青铜锅的锅口,可以判定,另一个方向即是北面,那里也有着一个支撑铜勾,形成了四方铜柱。
而铜柱的上方连接着四根铁链,粗壮沉重,敲击在铜柱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阎酆琅没有再靠近那口青铜锅,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手掌心的玄青辞,皱着眉头开口道:“切莫乱动,否则会魂飞魄散,连我也救不回来了。”
玄青辞抬头看着他,吐了一下蛇信子表示认可。
然而阎酆琅仍心有余悸,很多年前,某只不知好歹的兔子闯进来,结果被鬼厉扔进青铜锅里,瞬间化为灰烬,连挣扎都不曾有。事后鬼厉禀报给自己的时候,他着实心惊。
他不想前一刻还对着自己吐蛇信子的小蛇,下一刻便成了灰烬。
阎酆琅收紧了手,在玄青辞身上又加了一道结界,确定它不会受到鬼门侵扰后,才往青铜锅那里走去。
距离越来越近,耳边的声响越来越清晰,景象也越发清晰。
玄青辞耳边的惨叫简直穿进了他的骨髓里,刺得难受。他看见铜柱上站了几个人,四肢被铁链牢牢地绑住,却还在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扭曲。他们的脸上充斥着痛苦、绝望,他甚至看到了疯癫。
“那是铜柱门,是以惩戒杀人放火或者放火烧山的人。”
阎酆琅清冷的声音缓和了玄青辞内心的惊涛骇浪。他抬起脑袋往青铜锅的上方望去,衣袖从他的脑袋上顺势滑落,落在阎酆琅的眼里,心里一软,神色柔和了起来。
那青铜锅的上方热气冲天,云梯上面站了几个鬼厉,正把手里的魂灵推入锅口,随即一声惨叫接踵而来,接连不断。每个云梯上都有一个鬼厉手拿铁棍,将那些个想要逃出来的魂灵一个一个地戳回去。
“这是油锅门。”
玄青辞猛地缩了一下蛇身,在心里重复了一次这个名字,不禁头皮发麻。
这是要将人活活烫死。
阎酆琅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开口道:“这里不是人界,虽然他们可以感受到痛楚,但并不致死,或者说……死不了。”
玄青辞幽幽地看向阎酆琅,眼神里布满了不可置信。
死不了才是最大的痛苦。
阎酆琅磨了磨蛇身,继续说道:“那查光耀和秦冬青谋占财产而害人性命,烫去一身铜臭,用以油锅处置再合适不过。”
“丝丝……”
这等刑罚太过残忍。
“残忍?”阎酆琅哼了一声,继续道,“这还是便宜他们的了。”
玄青辞没声音了,身体越来越往后挪,却被阎酆琅一手拖了出来。
“你好好看清楚,这里没有一个人是身前不带罪进来的。”
言罢,阎酆琅一挥竹简,一道道金色字体浮现在半空中。
玄青辞瞪大了赤眸,看着这一桩桩滔天罪行,一笔笔血债,被清清楚楚地记在竹简上,顿时僵住了。
“你现在还觉得我对他们残忍吗?”
就在此时,一股带着焰气的热油直冲阎酆琅飞去,他下意识地将玄青辞护在怀里,另一只手轰然撑起一道屏障,将二人紧紧地护在其后。
几个鬼厉看见阎酆琅的出现,惊慌失措地齐齐下跪。
“请阎君恕罪!”
阎酆琅低头看了一眼玄青辞,见对方毫无损伤,散了屏障,冷着脸走了过去。
“鬼门第九条铁则是什么?”
鬼厉们的头低得更低了,惶恐地齐声道:“罚不殃及无罪者,赏不涉连无功者,若有违背,自入自刑。”
玄青辞从衣袖里钻出来,暗自觉得衣袖不是什么安全之地,乘着阎酆琅将自己放在怀里的时候,一溜烟钻了进去,蜷缩在他的胸口。后者只觉得胸口处一阵冰冷,倒抽了一口气。
“将秦冬青和查光耀找来,其余鬼厉自行领罚。”
“谢阎君开恩!”
阎酆琅瞥了一眼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的小蛇,忍不住按住了它,却不知按到了它什么地方,对方猛地挣扎起来,他立刻松开手,盯着自己的怀里,紧张极了。
一个狼狈不堪的男子被丢在地上,黏腻的上身瞬间沾染上肮脏的灰尘,那原本富贵气息充满的脸,如今尽显不堪。
阎酆琅用手微拢自己的胸口,用手掌罩住小蛇,往后退了半步。
查光耀看见面前一身茶白的人,两手并用,连滚带爬地爬过去,想要抓住阎酆琅的裤腿,奈何他的手刚伸出去,就被身后的两个鬼厉给拖了回来。
“上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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