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是曲着双腿半蹲的姿势下巴上扬仰视着,而他为了配合着包扎垂首低眉俯视着,一仰一垂间,他们的鼻翼间的呼吸在唇齿间浮动。
光泽温润形状完美的薄唇就在肉可观的毫厘之外,迟钝的身为女人的感觉才苏醒,更何况刚刚才在梦中激烈纠缠,眼下的局面她再掩饰也晚了,脸腾得一下燃着了,好不容易才做了一个羞羞的梦,连余韵还没过去就让她遇到本尊了,这不要太羞耻才好。
她嗖的一下站起来,故作镇定的咳了几声。
“那什么,伤口包扎好了,没什么大事,注意静养不要沾水就行了。”
“好,谢谢慕医生了。”晏禹抬着手臂钝钝的拢好衣服,捻起一粒扣子却迟迟穿不过扣眼,他不像是个壮年康健的青年人,而是哀哀暮年使唤不动手脚的老者。
她心里急得直锤墙,故意的是不是,膈应她衣服解得那么快,还只管解不管扣。
她偏不,恨恨的转向一边,不去看他。
眼是看不见,可他的每一个动作却都像是在她脑中打了腹稿一样,一个不拉的飘进耳中,分毫不差,连唇角的微妙的弧度也不放过。
她要疯了,咬着牙心一横,谁怕谁。
忿忿的走过去,弓下身子粗野的拽着纽扣,大力的拉扯着往一边扣着。
不是很能耐嘛,抱着人不管不顾的就亲,还亲得那么狠那么凶,活似和她有深仇大恨,要把人吃掉连残渣都不想留下,直接毁尸灭迹。
害她被李宝静嘲笑好久,说她蜕化成原始人了,连小婴儿也不如,吃个饭也能把自己吃成了香肠嘴,大街上的流浪狗都比她来的体面,连齐冉那个乖宝也吃吃的笑她顺便给个怜悯且无奈的白眼。
她心里虽恼,可这种隐秘的心事她怎么好意思开口反驳,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更可恶的是你还附和着,说慕思她是吃的次数少了,多试几次就熟练了,毕竟熟能生巧嘛。
叫你熟能生巧,叫你逮着机会就狂亲,叫你为虎作伥欺负人,她一提出异议就被亲的五迷三道的找不到初衷了,快修炼成慑人的男狐狸精了,让她差点忘记那个木讷呆板的老实人到底是谁了。
这么能耐的人怎么会被一颗小小的扣子给难住了,诚心的是吧,就看她好欺负,就赌她心软见不得他示弱。
三下五去二呼咙一顿乱扯,扣好之后还好心的提起他的肩把人从床上搀扶起来。
“晏先生请问一下,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我记得我好像郑重声明过,楼上是我的私人空间,不容许任何陌生人踏入。”慕思冷冷硬硬地质问着,“既然是寄人篱下的客人,就要有做客人的觉悟,遵守主人家的意愿才是做客之道不是吗?你说是不是,晏先生。?”
片刻安静。
“慕医生说的是,这次是我的失误,对不起,是我冒犯了,以后不会了。”所有的血液紧缩回心脏,四肢如临冰窖,重新披挂上谦谦君子的外衣。
慕思步步紧逼着,得理不饶人,那人态度诚恳的道着歉,她反而更加郁闷恼火,一口红通通的炼钢炉在胸前烧着,压不住熄不灭烈焰朝天。
她还真怕自己被烧为灰烬,那她要找谁算这笔账,出这口气。
“因为你的电话一直响也没人接听,我才上来看看的,是我失礼越逾了。”走到门口人幽幽这么一句。
她捞起床头的电话,点亮屏幕,十几个未接来电,标注人——亲爱的羊。
看来是有急事,她赶忙回拨过去,三声那边就接通了。
“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出了什么事。”不见紧张,透着几分亲切和随意。
“好的,我一会就到。”
“没关系,我休息好了。”
放下电话,直奔衣柜,捡出几件长穿的衣服扔在床上,压根没注意关闭上门之后靠在墙边没走的某人。
脱了大衣解开浴巾,她望了望里面空空如也的内在,后知后觉轰然一阵羞愧,把脸埋进手心里。
她刚就这样什么也没穿的在晏禹面前跑前跑后,还颐指气使,吆五喝六个给人冷脸,她真的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了,恨不得把自己拉倒活埋了事,再不就是挖人眼珠杀人灭口湮灭证据。
哪一样都是要大动干戈,不死不休。
她卧在床上装死,一动也不动,人家好心上来看看,怕自己出什么意外,结果还没怎么样她几下给抢白了,好一顿冤枉教训。
出门时委屈巴巴的可怜样,让她心里更一抽一抽的。
手插进乱发里无声的哀嚎,大吐几口气,倏然起身穿好衣服把头发吹干扎成干练马尾,简单的收拾一下,大义凛然的急冲冲下楼,吝啬的连一眼也不愿瞥瞥楼下人。
“慕医生,我现榨好的果汁,喝完再出门吧。”小黑端着一个青苹果色晶亮的杯子挡住她的去路。
要是全然不理不睬,气氛才会尴尬让人难为情,她自然的接过来喝了一口。
“很好喝。”她一口接一口不急不缓的喝着,小黑的脸在涂满果浆的微茫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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