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传宗醒来的时候,病房里亮着灯,外面却是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是夜里几点。轻薄的纱窗随着微风悠悠地来回摆着。隔壁病床的呼噜声不绝于耳,可更清晰的还是床檐上陈淑芬均匀的呼吸声。
维美绝伦的脸颊,垂下几缕凌乱的秀发,我见犹怜!
吴传宗只感觉膀胱处好似一个大水池,池里的水挤压着池壁将要爆开的迹象。
坐直了身子,轻轻地挪了个位置,弯起腰伸出了手,向床尾的裤衩探去。他可不想光着屁股满地跑。
可趴在床檐上的陈淑芬正好把被子的一个角给死死压住了。
为了不惊动她,他只能又往外挪了挪屁股,即刻间,半个屁股便露在了外面,小风吹着,拔凉拔凉的。
挪了一个位置,还是够不着。眼看着裤衩就近在咫尺,可就是还差那么一点点。
又把屁股侧了一个位置。这一侧,陈淑芬压着的被子也一并带了过来。
“怎么了?”陈淑芬揉着半眯着的眼睛低声道。
“没什么,想拿点东西而已。”
“拿什么东西你叫我就可以了嘛。别乱动,注意伤口又爆开了。”
“那个。”吴传宗朝着自己裤衩的位置打了个大歪嘴。
陈淑芬一看他说的东西,脸上红晕一闪而过,可还是用两根手指像螃蟹夹一样的,给夹了过来:“都几天没洗了,还穿?”
吴传宗老脸一红。可天天躺在这怎么洗啊?又不能光着屁股上洗手间吧?利索地接过裤衩,在被窝里捣鼓了一阵,终于穿好,又拿过长裤套上,这才掀开被子。
“你干嘛?”陈淑芬看到他掀开被子便问道。
“上洗手间。”吴传宗慢悠悠的把腿伸到了地上。
“医生交代你还不能走路的,一用劲会崩开伤口。”
“难道让我一直憋着吗?”吴传宗没好气的道。
陈淑芬情急之下跑到了床的另一侧,将他的手搭到了自己肩上。架起了大过她一个个头的吴传宗。
“我上个厕所而已,你也要跟着吗?”吴传宗感觉这样勾肩搭背好不自在。一个大老爷们上厕所,一个姑娘家也来凑什么热闹?
“我不扶着你,你能走吗?再说了你也不能用劲。”
“我说不用就不用。”吴传宗有些恼火,一把推开了陈淑芬。
可一推开的那瞬间就傻眼了。双脚稍一用劲就有种刺骨的痛,再加上长时间没活动的原因,腿上也根本使不上劲。身子也微微一倾,眼看就要倒下去。
陈淑芬在旁边一刻也没放松过。时刻都提防着随时会倒下去的吴传宗。就在他即将倒下去的时候,饿狼扑食般扑了上去,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把他死死抱住。
吴传宗就在身子一倾的时候,心道不妙,情急之下,手不停的往旁边扒拉,终于才抓住床架子,同时也有一道人影扑了上来,把自己整个紧紧地抱住。
他只感觉有两坨球一样的东西紧紧贴着自己,酥软而富有弹性。
“霸妹!”他只感觉自己声音有些发抖。
“干嘛?说了多少次了,不许这样叫我。”陈淑芬似乎一点也没觉察到异样。
“你别这样搂着我好吗?我都要窒息了。”
“我不这样子,你早就摔地上了。”说完之后,陈淑芬这才始觉,两人这个样子似乎有些暧昧了,故作抱怨道:“狼心当狗肺。”
可是狼心和狗肺有什么区别?……
所幸两人声音都很小,并没有吵到病房的其他人。
陈淑芬徐徐把怀里的吴传宗移开,再一次把他的手搭到了自己的肩上,搀扶起来。
这次的吴传宗也没有再坚持自己去了,手搭在陈淑芬肩膀上,好像整个人都挂到她身上了似的,一步一小挪地往卫生间的门口走去。
“你就在门口等着我好了。”终于到了门口,吴传宗双手扶着卫生间的门框道。
让一个姑娘家看着自己嘘嘘,他想想都会大小便shī_jìn。
“你行吗?”陈淑芬弱弱地道。此刻的她很矛盾,是该继续扶着?还是由他自己去呢?由他自己去的话,他能挪得了吗?可是扶着他去,那自己岂不是?想想就感觉浑身发烫。
“怎么不行?”吴传宗险些就顺口道:是男人就别说不行。可是一想到那样太让人产生涟漪了,忙改口道:“我扶着墙体过去就可以了。”
“好吧,那你小心点。”陈淑芬缓缓地松开了他的手,目送着他离开。
就在陈淑芬手松开他的那一刻,吴传宗只感觉腿上又一次传来刺心的痛。但他咬着牙忍住了。这一刻,他恨透了那两个劫匪,你捅一条腿就可以了,还把自己两条腿都捅了个窟窿眼儿,害自己有劲没处使。心里更想骂修建这个医院的工人,没事儿把卫生间修得这么大干嘛?
扶着墙体,咬着牙,蜗牛般地挪着步子。
腿上的疼痛越来越强烈,心里也总是传来一个声音,咬咬牙就到了。
就在还差马桶也就两步的距离,吴传宗头上豆大般的汗唰唰地往下掉,他感觉再也受不了从腿上传来了那种剧痛,脚下一滑,人也摇摇欲坠。
一个身影迅速地跑了过来,想将他抱起,可还是迟了,两个身影一同滚到了地上。
“传宗,你没事吧?”也不知道怎么倒地的,陈淑芬反而被压到了下面。
“我没事,你呢?”吴传宗想站起来,可腿上还是一阵阵的剧痛。
“那你别压着我好吗?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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