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传宗终于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山区。自己老家也是山区,可和这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他不知道的是,那只是他命好,投胎到了地理位置偏好的里子村。他老家那一带还是有很多地方和这有的一拼的。
背着双肩包,手上又大包小包的拎着,举目一望,除了下车的位置有一个候车亭,其余的连个鬼影都没有。方圆十里,郁郁葱葱,也没看到任何村庄。唯一的羊倌道弯弯曲曲,盘山而上,最后消失在云雾笼罩的山顶上。
天马上就黑了,这么走,估计还没到山顶,就给困在半山腰了。一想到这吴传宗心里就发毛。这种地方,可千万别有野猪什么的啊。
不过都已经来了,还能回去吗?只好硬着头皮赶路了。
路的两侧长了不少杂草,足足有成人的个头那么高。风一吹,“嗖嗖”作响,不停的来回摆动着。让人心里直发凉。稍胆小一点的估计大白天的都不敢走,更不用说晚上了。想想这里的小姑娘,天天起早摸黑的走这条路上学,那会是什么样的胆量?
见过城里太多娇生惯养的姑娘,此刻不得不敬佩她们。
约摸走了半个小时,才刚走到山脚下。吴传宗不得不抱怨,太坑爹了,刚才看着挺近的,可东拐西弯的,大半小时了才到山脚,现在回去候车亭也是没车回县城了,看来这晚上是要在半山腰呆了。
吴传宗不禁打了个冷颤。鬼只是传说中的,信则有,不信则无,反正他是从来不信,也没见过。可怕的是深山里那些野猪什么的。
“嗡嗡……”半山腰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引擎声。
吴传宗犹如掉在水里的人,突然抓住一根木头那般大喜望外,加大了步子朝半山走去。
引擎声越来越近,一直到他跟前停了下来。
从摩托车上下来一个满手油渍,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一直上下打量着他。
“你就是来看娣妹的小吴吧?”中年男子开口了。
娣妹?吴传宗愣了愣神。
“娣妹就是姚珍娣,我们习惯叫她娣妹了。你是小吴吧?”中年男子很是热情的解释道。
吴传宗恍然,他想起了一句时下很流行的日语:索得斯奈!心里也轻松了不少,终于不用在山上过夜了,激动得只会点头了。
“上车吧,娣妹说你要过来,怕你不认识路,让我来接你的。车子在半路上坏了所以才这么晚,不好意思!”中年男子接过行李绑在了车后架上。
吴传宗也不娇情,直接就上了车。
中年男子加大了油门,摩托车在悬崖硝壁的半山腰上一路颠簸。坐在后座上的吴传宗一蹦一蹦的,紧紧抓着后座架,真怕一个不小心摔下山崖。
不过接下来的路程,他不得不佩服这大叔的车技和胆量,实在太了得。最后终于在一个土坯房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只有十来户人家的村庄。吴传宗心里暗骂了一句:妹的,终于到了。
中年男子停好车子,也没打招呼就自己朝屋内走去。
吴传宗就纳闷了,此刻的中年男子和刚才在山脚下的那股热情完全判若两人。也屁颠屁颠的拎着包进了屋。
“卟”吴传宗和提着一把手电筒出来的中年男了撞了个正怀。
“走,我带你去娣妹家!”中年男子二话不说,接过吴传宗手中的包就往前领路。
“这不是到了吗?”他有些尚二摸不着脑门了。
“她家离这还有二十分钟的路呢,车子过不去,只能走路。”中年男子解释道:“对了,我是娣妹的姑父,你叫我董叔就好了。”
吴传宗哦的应了一声,没再说话。两人就一前一后的又走了二十分钟左右的山路,才看到前面似乎有几点暗淡的光线,如萤火虫般。
“董爹,是你们吗?”一个女童声从远方传来。
“是我们。”董叔冲着那声音的方向应了声。回头又对吴传宗道:“我们也不知道你几点到的,娣妹这丫头应该等了很久的,我们快点。”
“哦!”吴传宗也加快了步伐跟上董叔。
吴传宗第一眼看到姚珍娣的时候,他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了——骨瘦如柴。真的太瘦了!
“你就是小宗哥吧?这么远的路,一定很辛苦吧?快进屋里来。”姚珍娣迎了上来。
放下包,他才好好打量了一番这个房子。一个很破旧的土坯房,说它是土坯房也不全是,因为还有一半是用木头和竹子围起来的,然后再用些薄膜钉在上面挡风,风吹着呼呼作响。屋内又用木头搞了一个隔层,上面约有半人高,放些打回来的农作物,也能住人。屋子里侧斜放着一支木制的爬梯。没有电视之类的家电,如果要说有,不知道墙上那只挂钟算不算。挂钟倒很干净,看得出经常擦拭。
屋子分成两间,左侧一间的后半部是一个用土做成的灶台,旁边摆着一个很显眼的小碗柜,碗柜的墙上贴着残破不堪的几行字:天地国君亲师之位什么的。墙角位置堆满了从山上打回来的柴火。右侧一间用木板隔成了两个隔间,应该是住人的吧。密密麻麻的挂满了蜘蛛网。
“小宗哥喝杯水吧。”姚珍娣递过来一杯水和一只凳子:“坐了这么久的车很累吧,你先坐一会,我去把菜热一热。”
看着吴传宗四处打量着屋子,董叔也搬了只凳子过来,挨着他坐了下来,:“小吴啊,我们这地方穷,你可别嫌弃哦。”
“董叔你这说的是哪里话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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