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洗漱,穿衣。
推门而出,院子一如昨日般清冷,秦以萧还是不在,羽然心里勾起了一丝失望。
眼角往旁边一瞥,却看见原本空旷的门边多出来一大摞柴,她隐约记得昨天深夜院子里有动静,该是秦以萧回来,那这些柴呢,是那人三更半夜还摸黑上山砍的么?
院子的门被轻轻推开,尧舜禹睡眼惺忪的就着阳光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看到羽然他倒是来了精神。
羽然在用眼神询问尧舜禹来意,尧舜禹耸了耸肩膀,露出无奈的神情,“秦以萧半夜跑到我家把我吵醒,嘱咐我在这个时候送吃的给你,我睡的神情恍惚,竟然答应了,所以你的三餐就变成我的事情了……”
他叹着气走过去,把食盒放在院里的桌上,从中拿了几个小碗出来,还在冒着热气。
“真是个好表哥,对吧?”尧舜禹眨眨眼,不等羽然做出回应就飘走了,他还要回去补眠。
羽然的心被什么东西撩拨了一下,像是平静的湖面掉入小石子而泛起的涟漪,脑子里出现了秦以萧总是笑得温柔的脸。
她没有想过,她会遇上一个人,会关心她到如此细节上,羽然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不禁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轻喃道,“还是秦以萧做的好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的脑子里浮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
一个声音在说,“你干吗要写一篇这么无聊,看起没有人要看的文?”
另一个声音竟然傲娇了,它说,“我就是想写这样一篇无聊到柴米油盐没有剧情的文!”
第6章情愫
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两个人几乎不见面,羽然醒来的时候秦以萧已经出门,而秦以萧回家的时候,羽然已经睡去。
这是一个奇怪的相处模式,有时候羽然会觉得其实只有自己生活在这个屋子里,但是留心细节,又会发现另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比如院子里的桌椅位置和昨夜不同了,又或者堆积在门口的柴又被添置满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小段时间。
某天夜里,黑云汇聚在一起遮蔽了星月的光辉,像有人以巨大的手掌掩盖住了天空,只有微弱的光芒从指缝里透出来。
山腰的小木屋中央生起了火,一行人围着火堆席地而坐,微微跳动的红色火焰为众人驱逐黑暗,带来温暖。这是村民们自己搭的屋子,供以上山采药的人休息的地方。
门边有青烟升起,黎叔点起了烟杆,他抬眼去看泼了墨的天空,有银白色的闪电在厚厚的云层里闪过,又迅速恢复沉寂。
“一会儿怕是要下冰雹子啊。”他倚在门边,对着烟杆深吸了一口,又惬意的吐出来,露出满足的表情,“看来大伙得在这过一晚,等天亮了再回去。”
秦以萧站在他身边,也盯着天空看,微微皱起眉。
“黎叔,这雪下起来会打雷么?”秦以萧问。
“恩?”黎叔转头看了看秦以萧,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还是把手从探出门外,寒冷的空气立刻侵袭他的手掌,黎叔打了一个寒颤,立刻缩回了手,多年的阅历让他立刻有了判断,“比平时冷上不少呢,必定是雷雪交加,别站在门口了,进到屋里暖暖身子去。”
都是街坊邻里,黎叔也算看着秦以萧长大,对这个早早失去父母,十二岁开始就跟着他们上山采药的孩子,一直还是关爱有加的。
秦以萧犹豫着,忽然放下肩上的竹篓,从里面抽出雨伞跨出门去。
“黎叔,东西托您给看着了,我得回家一趟。”秦以萧转头对黎叔说完,匆匆走了。
“哎哎,你这孩子。”黎叔还打算伸手去拉秦以萧,可惜秦以萧已经快步走开,没入黑暗了,他重新瞥了一眼天空,又望向秦以萧远去的方向,心里有些担忧,将手里的烟杆在门边磕了磕,继续抽起来,嘴里碎碎念道,“什么事情这么急着回去,这么黑的天,冰雹子下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黎叔,出什么事了?”有人从火堆边探出身子问。
“老头子我也不知道啊。”黎叔摇摇头。
“听说小萧这孩子家里有了女眷,怕是心里记挂着呢。”又有人插入了话题。
“是么?”黎叔睁大了眼睛,眼里有了开心的神采,接着又埋怨起来,“那也不该冒着危险下山,少年人血气方刚,心里有了人,就不知轻重了。”
“嘿嘿,黎叔,都知道你疼他,但是咱们也年轻过,就别怪孩子了。”
不少人笑了起来,似乎是回想起了自己的往事。
“不过这孩子也真不懂事,都接到家里住了,也不知道给人家姑娘家一个名分,就这样孤男寡女共居一室,不是坏人家清白么?”
“他父母去的早,咱们得多帮衬着点。”黎叔说,“过几天得空了,我去给他说说。”
天寒地冻,山路漆黑一片,只能看清十几步以内的地方,秦以萧往手上呵了口气,脚下速度又加快了些。
好在这条山路她每年都兜兜转转的走,早就对路况十分熟悉,只是迎面吹来的冷风像细小的刀子一样刮着她的脸颊。
秦以萧拐过一个转角,脸上忽地一凉,一片近乎透明的小冰片落在了她脸上。
停下脚步往天上看去,雪被卷在风里飘荡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才出了这么一小会神,秦以萧已经站在细细碎碎的白雪之上了,她撑起伞继续赶路。
才走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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