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拉着到了一个拐角。
“你这样别扭,很快我们夫妻不和的传言就会传的到处都是,到时候就算是你姐姐回来了,也不能不在意这些的吧。”
苏穆是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完这几句的,而且他看着很是严肃,倒也不像是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
……
于是,林简只好把满肚子的牢骚就这样咽了回去,等到回了东院两人的新房,才得以解脱。
出去放风被不分青红皂白把他抓回来也就算了,在路上还竟敢……竟敢!
林简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偏偏苏穆已经像是没事人一样已经坐回书案那边。
林简兀自生了一会儿闷气,最后觉得鼻子都要给气歪了。
他把那些骰子一股脑儿扔到书案上,苏穆被其中的一个砸中了胳膊,倒也不恼,只是如常拿起来问道,“要我陪着玩一会儿吗?”
……
这样哄小孩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林简随机翻了一个大白眼,偏偏自己也受不住诱惑,当下答应下来,“那我就勉为其难和你玩几局。”
只是棋盘不知道被放在那里了,便只能玩最简单粗暴的比大小。
书案上的东西被全数挪开,转眼变成了赌桌。那些黑色的方块骨碌碌地转,林简的眼睛也跟着转。
就这样几轮过去,林简一拍大腿,愤愤道,“不玩了不玩了,怎么掷骰子澄泓哥也这样好的运气。”
苏穆也只是笑,丝毫没有像他一样的气急败坏,只是伸手过来把书案旁边的东西往他那边拿,林简看了,又觉得有些不乐意。
博戏嘛,总归是有些彩头的,好在嫁妆匣子里小玩意儿不少,最上面的就有珠子和小金饰,林简拿出来一些放在书案上。可眼下,他气呼呼看了几眼,发现大半都已经被划到苏穆那边。
在骰子里注入水银影响重量会导致赌局的输赢,可是他的这副本就是家里玩的,自然也不至于摆弄那些门道,所以说……苏穆胜得这几局,全凭对方的运气好而已。
“那再来几局。”
“好。”
苏穆脸上还是如常的神色,随后又示意他,“阿简先来吧。”
骰子又继续在案几上旋转起来,相互碰撞又各归原位,林简看了几轮看着眼睛都有些发直,虽然不甘,倒也把手边剩余的小东西一并往过推。
等推到半路,眼看着那些发着金光的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林简收了力道,径直趴在书案上,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坐直了指了指苏穆。
“我突然想起来,本朝规定官员不许博戏,否则依律杖四十,你等着,明天我就去大理寺告发。”
林简的脸上满是笑意,明显是幸灾乐祸的意思,他等着苏穆崩了神色,最起码说几句软话也是好的。
毕竟……能够看到这位表哥出丑也是乐事一桩。
然而林简笑够了,等他抬头去看,并没有在对方脸上看见哪怕一点惧色。
苏穆站起身来,径直绕到林简背后,“对了,忘了提醒你,家中也不许博戏,否则也是笞四十。”
“啊?”
林简被突然的这一袭弄得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好在他倒也及时地争辩几句。
“舅舅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家法!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林简一边还嘴一边调转着脑袋瓜,事实上当真不是他胡扯,而是……这位舅舅虽然从前也是武将,但是自从把苏穆抱回来之后没几年就弃武从文,性子已然好了许多。
再者这府中除了苏穆算是继承了他的衣钵,其余二位都是文绉绉的读书人,自然也没有设这家法的必要。
……
最起码林简从小到大在这里跑了无数次,也没有见谁被拉到祠堂去挨打了。
可是反看苏穆,还是一脸的严肃。林简觉得自己的脑筋都有些错乱了。
偏偏苏穆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神色,指了指门边,“阿简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主院跑一趟去问。”
“去就去,难道还怕什么!”
林简气哼哼地跑出去,不过自然不是奔着主院,而是朝着西院去了。
总之等林简再回了新房的时候,发现外室已经掌了灯火,苏穆在书案这边看书,而内室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哦,怪不得被骗婚的当夜没多大的反应,估计是对方本来就有意中人,不过这样的做法,倒不像是苏穆严谨的风格。
林简一时间只觉得有些心烦意乱,他朝着内室奔去,却发现原本在床边的人调转过来,原是襄芜。
……
这下子,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公子回来啦。”
“嗯……”林简先下意识地应了,末了跳脚指了指屏风外,又不禁低声道,“好姐姐你是怕暴露不了我的身份是吧。”
“苏公子既然叫我过来铺床,就已经是挑明了他知道你身份的意思。要不然怎么不叫襄灵过来,她才是姑娘的贴身侍女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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