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大树安安心心做害你的事,才会让自己更安心些不是吗?”
“廉表弟害苏穆?”林简更是怔了,含着一口冰水,不知道该不该咽下去。
“他本该是家中的长子,成荫的事、联姻的事,没有苏穆,又会落到谁的头上呢?”苏重林这次却有些激动,林简被他盯着,险些朝着身后栽去。
映着灯火,那双眸子里染了疯狂。
怪不得!
挂不得!
若是案子失利,承担罪名的时候苏穆首当其冲。
就连是襄灵,也懂得拿一个绣着莲花的帕子去搏好感。
而他……竟是一直被蒙在鼓中,一直到现在,才从里面出来。
而且,这鼓面,还是旁人给划开的。
若是苏廉没有在困境中反咬一口,或是营地那一仗他们没有绝地反击,那么……等待苏穆的,林简有些不忍去想到底会是什么。
“廉表弟的我认了,那么先生你呢?”林简有些忍不住,还是红了眼眶,这一次,苏重林偏了头,没有答话。
每一件事总归是有原因的,不可能没有前因就有了后果,林简拼命去想,抓到了脑袋里的一些东西,可是它即刻便飞走了。
知晓了这些事情,苏穆却不为所动似的。林简眼睁睁看他拿了纸笔。
“火房案被烧死的那个流民,是不小心看到了什么吗?那一缗钱,是你给他的?”
“钱是我给的,用来送信。”
“他看到你的脸了?”
“是。所以我只能求助于那些黑衣人,又为了避免被一下子查到,嘱咐他们做成新手的样子。”
“所以当时我们去查案,那人很害怕,实则是因为阿简长的有些像你对不对?”苏穆问到这里,顿了顿,没等答案。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坎罢了,亏得他们一直以为,对方害怕的只是官府的人。
“那襄芜呢?是因为看到了那封信?消息是襄灵给你的?”
“她自己联系的那些人,如果还要通过我,时间又如何会来得及。”
轻飘飘的一句话放出来,林简觉得脑袋里面轰得一下就炸掉了。在这样的慌乱中他实在有些挺不住,之前压下去的痛楚,此时一下子就喷涌出来。
“包括你们当日奉命去营地的消息,自然也是整日都在府中的襄灵,才能够提供给我。”
苏重林却不为所动,衬着满室的悲拗。
这是他的家人,更是他的师长,他虽然不解,却依旧给予足够的尊重。苏穆一直撑到了现在,终于觉得有些累了。
他站起身来,恨不得自己能化作一柄利刃。
“那营地呢?你可知道那里面临着怎样的灾难,一个失手,就再也没有挽回的可能!”
苏重林依旧坐在那里,抬起头来看他,“那与我何干?”
“那你为何要如此呢?得到了什么吗?”
“又与你何干?”
苏重林一直到被带走,再也没有其余的话。他们二人踩着木梯下来,被冷风吹了,都没有醒。
“当时我一回到书院,就被他认出来,并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他早在几日前,就已经见过姐姐了。”
到了后来,林简只蹦出这么一句,颇有些魂不守舍的味道。
第118章 尾声
苏重林被带走的事, 从青璃书院一路传回了景枫街, 张张扬扬的, 足足半月有余。
苏穆耐不住几次去主院问他所未解的, 都没有得到什么答案。
西院那边禁足的令一直未解,且还多关了一个襄灵, 林简几次忍不住要进去打人, 总归还是忍住了。
襄芜已经不在了,再做什么, 也没有什么意思。
他看得明白。
后来又下了很大的一场雪,白茫茫的一大片。
然而期间关于苏重林的判决有各种各样猜测,传言满天飞,一直从大理寺, 传回了苏府,却不是一场雪就能够盖住的。
苏穆回了大理寺轮值,一连几日,脸色都不大好,林简看在眼里,想问又不敢多问。只是晚上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朝着那边拱。
苏穆自是不落忍,在他唇边亲亲, 把人抱得更紧。
夜很冷。
身边却很暖。
又过了几日, 家里突然添了一个人,在这人多口杂的大院里,很快便传到了林简的耳朵里。
晚饭的时候连苏穆也格外沉默, 见林简一直盯着他,只好开口,“我知道你为襄芜不公,他们也做错了许多事,但是我和父亲总归是不忍。”
“我知道。”
林简只是用简单的三个字来打发,苏穆便有些发慌,“钱主要是我和父亲凑的,与他人无关。”
“胡说,我娘那里,又如何会袖手旁观呢?”林简这时候才有了些生气,“他是做错了事,我也确实难以释怀,但是总归是一家人,事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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