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当我是你什么?是你从来不曾正眼,不曾上心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吗?”辽遥积怨在心的抱怨终于说出口,不是带着责问的语气,而是无限的哀伤失望。
这话,如一记响雷在杨漾的心里闪过一个霹雳。她停下动作,那些和辽遥一起的画面如幻影在脑海里飞逝而过。‘我不想你成为我泄愤的工具!’这是辽遥第一次介意她吸烟时说的一句话,现在犹然响在耳侧。她低头看看身下的辽遥,身下的人泪痕楚楚的被她蹂躏。自己有爱过她吗?根本没有吧!
杨漾将指抽出,靠到床头上瘫坐着;汹涌的哭意排山倒海的袭来,她再也压抑不住痛哭起来啊。她的世界崩了,以前自己还撑得住,却是不行了。
杨漾现年二十一,除却懵懂不懂事的那几年;这十几年来,打小就看着孟业琳活在暴力之下。她从小到大就没有过任何大的期愿,只希望自己长大些可以保护孟业琳。可是,在跟杨强的这次动武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任何人,那样已经长达二十几年的困局她还是无能为力去解开。并且,在最后关头她竟然害怕得得没命的逃跑了。她恨自己,如果说进入解离状态是她最后围护自己的一个自主意识;那么现在这个自主意识也土崩瓦解了,她也只能无力绝望的痛哭了。
辽遥看着杨漾所有的情绪变化,看着她竭尽全力的压抑到失声痛哭;所有的怨念也暂时的消匿了,心底的怜悯越来越强烈。她也真搞不懂自己了,为什么会把眼前的这个人爱得这么盲目。要还说到底是爱她什么,辽遥是答不上来了。她无限的包容和爱意,从来得不到她的回应,杨漾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喜怒哀乐全与她辽遥无关。杨漾也全然不曾在意自己是否在乎她,为她牵肠挂肚为她或喜或悲,她也从未倾听过她的心里真正的想法;甚至或许根本就不曾正视过她。
然而,在这一刻,辽遥看着这样无助的杨漾,所有介意过的一切都被眼前这个人的哭泣给消磨光了;坐起来慢慢将身靠过去;然后,轻轻的把杨漾揽在怀里,一点点使力的抱她。杨漾终于像个孩子放开声音埋进辽遥怀里大哭起来。在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渺小和不够强大,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谁。
两个人抱在一起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天亮的时候,辽遥被闹钟吵醒,今天要去上班呢。辽遥睁开生涩的眼睛,看看身边的杨漾伴着咳嗽睡得正熟;她没有叫醒她,自己洗刷好了,再化个梢梢比平时浓一点的妆盖住因睡眠不足淤血的黑眼圈。然后,取了车往公司去了,还私下给杨漾请了几天的假,好让她有时间好好养伤。
下午的时候,辽遥被通知紧急出公差。有一批货出了问题,需要到提货码头去处理。总公司,以及公司里好些个有关系的领导都去了。队伍从公司直接出发;辽遥本想通知一下杨漾的,可是杨漾的手机当时就落在了家里跟本就没有带下来,也一直因为停电处于关机状态。辽遥联系不上杨漾,又因为不知道要出差多久,只好打电话给铭子说一声。本来还想叮嘱铭子有时间过去照看一下杨漾的,可是又想起铭子向来不待见杨漾,就没有把这想法说出来。
辽遥自己开着车,跟在各领导后面;还没出省界就下起大雨。近来,各地频繁的下雨,很多地方都发生了洪灾,让所有人都有点提心吊胆。可是,由于解决货物问题的时间比较紧,领导怕来不及,决定所有人一起抄近路。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在一个依山傍水村庄的农家乐里随意吃了些饭便开车继续行进,在行过土桥的时候忽然听到村民敲锣打鼓的发警报说前面的堤塌了,山洪泄下来了。车队一行人当时已经在桥上了,不好往回退,只好加速前进。辽遥走在最后,眼看着洪泄就在眼前了,前面的一辆车却陷在泥坑里打滑起不来力,走不动了。
前面车里的是总公司的行政经理任宗庭,他看到自己的车挡了辽遥的车,山洪马上就要到了,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冲辽遥喊:“辽助理,我的车起不来了。我看能不能甩到边上去一点,你试试看旁边开过去。”
“来不及了任经理。如果过不去,我们都没命了;我用车推你一把,要使得上力,我们都能过去的。”辽遥也探出来头跟他说。
两个人表面都挺冷静,心里头却都挺急的。前面已经过了桥的领导发现了,也为两个人捏了好大一把汗,有人从后备箱拿出来绳子,想要把任宗庭的车拉住,再由辽遥在后面辅助一下推力,就能拉出来了。可是,时间根本就不允许了,山洪瞬间就到达。
辽遥知道目前的情况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商量,她把车往后退了几米卯足了马力向任宗庭的车撞去。巨大的撞击把任宗庭的车推出了泥坑,任宗庭也是发足了马力,很快的就开过了桥。辽遥尾随其后,山洪也已经到达,极快的速度和强大的冲击力一瞬间扫在辽遥的车尾上。辽遥连人带车一起被倦起了洪水里,转眼就沉底不见了。
看到这辽遥连人带车转眼就不见,在场所有人头皮都麻了,有人呼唤救人,有人已经吓得软了脚完全乱作了一团。这时候,有村民冒着雨赶过来报洪讯和问平安,大家都表示有人落水了,需要赶紧营救。村民安抚众人不要慌张,并且马上联系村民沿河查找。村子的地势相对河床高出许多,又是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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