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躁又强行隐忍。
北渊与卫辙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地纷纷选择眼瞎。
【他会去追吗?】
【要不我们打个赌?我赌会。】
趁着关爵低头读取芯片的时间,北渊打开个人终端,打字道:我赌他在得知芯片内容,确认公会内那人身份之后会追出去。
【都是会,这赌还怎么打?】
——我的\会\内容更细致一些。
【……那我还能说关爵会开门追出去,先迈右脚,并且会找个稀奇古怪的离开借口,比如我口渴,去楼下要杯水什么的。】
芯片读取的界面走到最后,跳出来一个纯音频文件,关爵没有他以往自己梦境里的那般迫不及待,反而先是握紧右手,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才缓缓按上了播放键。
一道杂音响起,北渊和卫辙同时停下交流,坐正身体向靠近。
杂音中有衣物摩擦的声音,很闷似乎隔着门或者隔着墙的脚步声,呜呜完全听不清楚的对话声音,还有一个人愈渐急促又强用大口呼吸按耐下去的喘息。
这段模糊的杂音持续的时间很长,长到三人各自好几次低头地去查看底部的播放时长。秒针一点一点地转动,无意义的声音却完全没有结束的意思,中间关爵几次想伸手快进,又硬生生止住,继续耐下心听下去。
七分钟后,录音内的外界传来一声似是关门的声音,然后不过数秒,拖拉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最终停在近在咫尺的位置,接着,录音内响起了至今为止三个人听到的最清楚的一个声音。
“出来吧古阑,我知道你在这。”
关爵原本深沉的眸色一亮,又转瞬而逝重归平静。北渊看得出这位古老师对关爵的重要性,即便只是被提及一个名字都能带给他如此大的影响,说话的男人声音北渊有一些熟悉,感觉何时在何处听闻过,只可惜记忆太过久远,不比周之毅的清晰,如同蒙上一层灰布,北渊怎么也想不起来。
录音还在继续,数秒山雨欲来的安静后,门从内被推开,一个因愤怒嗓音沙哑的男人道:“你为什么会和南域星盗白巾团扯上关系?”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男人语气中一点也没有被发现的慌乱,平静中暗含的挑衅听得令人恼火,他缓慢地回身踏了几步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身体陷进沙发内发出吱嘎的声响,“你准备拿我怎么办?”
“拿你怎么办?难道你还想我包庇你?!”古阑猛地用拳头砸墙,发出巨大震慑的响声,淅淅沥沥的碎裂墙壁屑沫抖落在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巾团许了你多少利益?值得你这么抹灭良心残害那些无辜的哨兵?!”
“无辜?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哨兵是无辜的。”男人笑起来,“他们是上帝创造出来的残次品,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
古阑的呼吸倏地变得沉重,男人冷笑道:“难道不是吗?就因为他们离开了向导就活不下去,于是制造了一堆不平等的条条框框限制向导,还自小给向导洗脑,说着什么奉献精神,什么义务服务,这样的残缺人种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还不如做个一次性的\□□\,早点引爆了去投胎,下辈子别做这么恶心的人种。”
他越说越疯狂,最后声音大到就像是在古阑耳边咆哮。
一道扭曲的声音撕扯着耳膜,古阑似乎是捏弯了什么金属制品,他强忍着怒火,咬紧牙关问道:“……你也是这样看我的?我也是一名哨兵,一直以来,你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和我相处的?你以前和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男人长舒了一口气,声音压低,忽然变得有些暧昧,“你不一样…当然不一样……只是可惜我们相容度不够。”
古阑语气瞬间加急,试图抓住这个可能的突破点,“臧余人,只要你能收手,我什么都答应你。”
就在古阑说出对话音频里另一位主角的名字时,关爵的个人终端也在茫茫公会数据库里抓取到同样的三个字:臧余人
前忠诚战队队长,如今的公会副会长之一,古阑的挚友,向导臧余人,曾在塔内就职精神力抵抗学科教师,林泽、闻岳兴的启蒙恩师,又是他们公会生涯的引路人,甚至可以说是林泽和闻岳兴最为敬仰的人。
不管得知这个名字的三个人在音频画面前有多惊讶,内心有多波涛汹涌,录音仍旧在继续没有任何情感地播放:
“你是在可怜我吗?”臧余人攥住了古阑的衣服,“你不是非常看重相容度的深浅?我可是听说队里新进了一个差点和你产生结合热的向导……”
“我不在乎相容度,我只是怕耽误你。”古阑根本没有接臧余人关于另一个向导的话,每一个字都围绕着他眼前的人,这无疑取悦了臧余人,“借口。”他虽然这样回复道,语气却没有之前那样咄咄逼人。
“不是借口,我真的是这样想的……余人,去自首吧,将功赎罪,你参与了多久?如果时间不长,惩罚不会太重,你是我的副队,我身为队长监管不力,愿意同你一起停职受罚。”
臧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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