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再多和卫辙相处一秒,他就可能就会用精神攻击给这位哨兵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幸而卫辙深谙适可而止的道理,一直到洗完澡爬上床都没有再造作,北渊趁他穿衣服的时刻把短袖和长裤扔进烘干机,毛巾擦干净身体的时间衣物便干燥舒适还芬芳地送了出来。
“我得回去了,明天早上再来看你。”北渊为卫辙将水杯倒满,又把室内的灯光调暗,卫辙本来全身都躺在被褥下,听到这句话瞬间坐了起来,他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讲出口,因为北渊已经从所谓的调节变成了精神屏障,熟悉的束缚和窒息感包裹全身。
“……嗯。”哨兵想来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调中带着些许不舍和挽留,“天一亮就来。”北渊不得不再添一句承诺,卫辙点头,“谢谢,路上小心。”
乖顺得让人立刻原谅了被他当做按摩师的不忿。
北渊按响床头铃,不一会便有一位向导带着未写完的病例走进病房外间,那里摆着一张看护床,是为每位辛苦的值班医生简单休息而准备的。
“我还以为今晚不用来了呢。”向导医生朝北渊眨眨眼,接替他重新刷了一道精神屏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推开门给卫神将道晚安时,总觉得哨兵额头上刻着两个漆黑的大字: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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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北渊以为自己起得足够早,可他还在刷牙的时候管家系统就响起标记到和城的悬浮车出现的提示音。
“是这家伙吵着闹着要看自己的童年偶像。”和城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晚上,害得我觉都没睡好。”他侧身看向北渊,“你怎么也一副怠倦的表情?”
“……没有吧。”北渊怎么能说自己遨游星网图书馆到深夜,半点和地球搭边的资料也没有找到。
驾驶座上的男子哼了一声,“你分明也很激动,天还没亮那头蠢羊把我给舔醒了。”“是它舔的又不是我!”“我倒希望是你。”
“咳。”北渊忍不住出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后座还有人呢。”
安世易笑着点开自动驾驶转过头,“不好意思白斩鸡,太小了没注意。”隐隐约约的纯白色狮头在哨兵的脸上描绘,外龇的尖牙沾满了血腥气息,北渊不动如山地端坐在位置上,和城则是乐不可支地灭自己哨兵威风,“傻猫咪还没吃够苦头呢,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挑衅人北渊?”
“我那是让着你。”安世易翻了个白眼。
等到了医院,北渊发现竟然还有人起得比和城更早,若干查房医生围在卫辙的病房外边窃窃私语,其中一人眼尖看到走廊尽头的北渊,连忙大幅度挥了挥手。
“北老师,您快进去吧,院长等你好久了。”
北渊来不及询问原因,径直带着和城与安世易推门进屋,与此同时卫辙剧烈的挣扎声也从里间传来,“按好!”院长的声音严厉又焦灼。
倏地卫辙捶床动作一顿,他面朝房门的方向嘶声大吼:“北渊!北渊!”
所有人看到北渊的身影皆是神经一松长舒了一口气,只有安世易倍感纠结,他和偶像的初遇同想象中的……好像差太多了。
即便不是英姿飒爽的青年将军,好歹也是隐在人群中的干练哨兵,这么一个被三名哨兵压在床上衣衫凌乱,神色狰狞的病人,他告诫自己就算虎落平阳也总有一天东山再起。
床边的哨兵松开对卫辙的钳制向后撤,哨兵双手都被绑在床边,只能尽力地昂起头颅去瞧,北渊推开人群快步上前,俯身在床边与卫辙交颈,其他人顿时会意解开束缚,卫辙立刻搂住北渊后背像树袋熊一样死死缠紧。
安世易痛苦地阖上了眼睛。
尽二十年出的黑暗哨兵屈指可数,好不容易从地狱里拽回一个还变成了这副模样,和城憋着笑‘好心’安慰他:“宝贝,想开点。”
在缓和治愈的向导素围绕下,北渊的声音就如浮在云端那般缥缈,撩拨着卫辙的耳膜,“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耳朵疼,疼得要炸了。”
北渊伸手揉了揉卫辙的左耳耳廓,缓缓摸到饱满的耳垂,再轻轻朝里呼了口热气。
卫辙:“……”
【这是吹的仙气吗???为什么一下子就不疼了???】
饶是北渊也被这句腹语搞得破功,他嘴角噙着笑又朝卫辙右耳哈口气,哨兵顿时红着脸拉开与向导之间的距离,“谢,谢谢……”
【我是不是被他调戏了……】
北渊笑容愈加灿烂,他抬头和老院长对视一眼,主治向导立刻抱歉说是实习医生不小心出了差错,再快速提出几句常规问话,很快病房内就走得只剩下四个人。
“你好,我叫和城,一名在役向导,北渊的好朋友。”和城说着唤出了自己的山羊,“它是橙子。”
橙子的毛发奶白色打底,分布着不规律的大块黑斑,它睫毛极为浓密,先盯着卫辙瞧了瞧,再十分乖巧地在和城腿边转了个圈,讨得主人的爱抚之后转去了另一个男人身边各种蹭蹭。
“我叫安世易。”哨兵跟着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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