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确实没人能帮她背,说来说去,怪自己定力不够,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被一双男人的手吸引去了注意力……
冤孽啊冤孽。
外面的雨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雨应该停了。”朵棉探头朝网咖门口瞧了眼,关了电脑,,刚要走又忽然想起什么,原路退回,笑眯眯地看向对她的去而复返有点莫名的靳川,道:“今天你考试迟到了。”
靳川:“?”
朵棉笑容更灿烂:“不管你是真摔了跤还是跟人打了架,我负责1考室里咱班同学的考勤,于情于理,都应该把你的名字报给周老师。”
靳川略挑了下眉,“我跟人打架你都知道。”
“……我是猜的。”朵棉眸光微闪,压低声,“你承认啦?”
“嗯。”他点头,“所以?”
朵棉被这人丝毫不以为意的反应弄得愣了下,片刻,清了清嗓子才接着说:“没有所以。鉴于你刚才帮我团灭了一队人,我决定做好事,不把你报上去了。希望你明天不要再迟到,我是班干部,不要再让我为难。”
“……”闻言,靳川盯着朵棉看了会儿,在那张白生生的脸蛋儿上看出了她的六字潜台词:别惹我,我超凶。
那小个子说完之后,似乎终于有了种小小扳回一局的感觉,喜滋滋的,转身准备离开。
等她走出几步远后,靳川才懒洋洋地扔过去两个字:“对了。”
朵棉疑惑地回转身。
只见他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动,头也不抬道:“上次你刮的那辆保时捷,保险报了大部分修理费,自费也不高,三万七。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朵棉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花了好几分钟才把思路捋清,诧异:“那辆车是你的?可是,当时那个车主明明说算了,不用我赔偿。”
“他让我给你赔。”
“……为什么?”
“他脑残。”
“……”
朵棉第n次被呛到。她沉默。先是非常十分极其艰难地消化着这个信息,再是把三万七的修理费转化为她一百二十三个月零三天的零花钱,最后,她听见自己石化再风化的声音。
哗啦啦啦。
“那个……”好一会儿,朵棉才干巴巴地开口,一副态度好好打商量的口吻:“我能分期付款吗?每个月还你300块。不是我想赖账,我确实每个月就只有这么多零花钱。”
靳川风轻云淡地笑:“还10年?”
朵棉:“……”
几秒钟后,
“这样吧。”他闭眼,手指拧了下眉心,似乎非常勉为其难地好心建议,淡道:“你帮我写语文作业到高考毕业,那笔钱就销账。如何?”
“这样啊……”
什!么!明知道她是语文科代表是班委是老师的得力小帮手是高三(一)班的语文之光!居然说出这种话,居然用这种手段来不写作业!蔑视班规班纪!好好笑哦!她能被区区一点金钱所打倒吗?吗!
……能。
朵棉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点点头,“这样啊,我觉得也可以。”
靳川盯着她看了须臾,一挑眉毛:“你是班干部,这样会不会让你为难。”
她正色摇头:“不会。”
他似笑非笑,“成交。”
*
自己招来的苦果子,跪着也要啃完,拿作业抵债的约定就这样在朵棉的欲哭无泪中达成了。当晚,她打了个电话给张晓雯倒苦水。
刚接通就是一阵“呜呜呜”。
“……怎么了这是?”电话那头的张晓雯正被一堆英语单词弄得头大,一听她的哭声,头更大了,“陆易又给你发恐怖片截图了?”
朵棉无语:“……我高二以后就不会恐怖片截图吓哭了好不好。”
“……”高二之前都还会被吓哭,合着你还挺骄傲?张晓雯隔着电话线对她翻了个白眼,把手机夹脖子上,继续拿笔抄记单词,“那你假哭个什么劲。”
“我遭人胁迫签订了一份不平等条约。”
“嗯?”张晓雯耳朵瞬间竖起来,脑补无限:“要你卖身还债?”
朵棉:“差不多吧。不过不是卖身,是帮他写语文作业写到高考毕业。”
张晓雯:“他?谁?”
“靳川。”
“……啊???”好友一个字音拖出了九曲十八弯,惊得连笔都掉到了地上,“靳川?你为什么会欠他钱?”
“唉,事情要从半个月之前说起……”巴拉巴拉。语文科代表用最简洁的语言复述了一遍她的心中之痛,惆怅道:“你说怎么办呢?我身为语文科代表,监督帮助同学们学好语文,是我的责任,我现在居然为区区几万块折腰,真是有辱斯文。”
“区区?”
“……堂堂。”
“嗯。”张晓雯在电话里陷入了沉思,半晌才说:“你这种情况,老实说,不太值得同情。”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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