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妖修的同时还对您不敬,若不是无力大义灭亲,也不会求您出手,以除这未来的心腹大患。”
“那老东西还挺有心呀,这么点小事都能联想到羞辱本座头上来。”初霁笑吟吟地啃了一口果子,笑意却未达眼底,懒洋洋地道:“区区一条小蛇,放着康庄大道的魔修与妖修不走,非要去那什么劳什子的仙修。仙修是什么?条条清规戒律,教习的法术也是防御和治疗,能有什么出息。可见是个脑子不大好使的小东西,成不了大器,这么点浅显易懂的道理,老蛇头不懂么?”
魔修的额角滚落下一滴冷汗,道:“这……弟子愚钝。”
初霁含着笑,吃完了手中的果子,随意地扔在了一旁,不过一步之息,身上的素袍单衣便化为了滚着鎏金色纹边的如墨长裙,她负手而行,缩地千里,不消须臾便到了蛇族的老巢。
这老蛇头存心让她来,想必是这小玄蛇当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知是为了给她使绊子还是让他那族人收心——初霁至少能确认一件事,那就是胆敢给她使绊子的人还没出声。
虽然她对蛇族并没有什么好感,初霁自幼便对一切软体无足的东西提不起来兴趣,反而嫌恶尤甚,然而妖修毕竟已被魔修招了安,不好不管。
那小玄蛇据说在族中无人能敌,但毕竟是个孩子,即便能打得过族人,也闯不过族中长老联手设下的索心阵,初霁站在霄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困在阵中的少年镇定自若地硬闯,身上的血迹之多令人怀疑他是否拿人血洗了澡。
玄岐察觉到了来者不善,碎玉飞袖而出,却被初霁轻而易举地两根手指夹住了剑刃。玄岐瞳孔微缩成了蛇族特有的细长血线,铺天盖地的威压和杀气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自出鞘以来从无敌手的碎玉就染就这样被人轻松地控制住,甚至还有被折断的危险!
初霁看了看手中的碎玉,是把好剑,损之未免可惜。她随手一挥,玄岐稳稳当当地接住了碎玉的剑柄,举手投足间不显慌乱,端得是光风霁月的公子模样,与阴冷潮湿的蛇窝格格不入。初霁有一瞬间觉得,若是无关阵营,面前的少年的确更适合仙气飘飘的仙踪才对,而不是蜗居在这暗无天日的蛇窝中,当个一辈子只知道依附魔修的废物。
“小弟弟,你现在回去给族长认个错、磕个头,本座便不予追究,放你一条生路,如何?”初霁面对盛世美颜,难得脾气好了一回,平心静气地和玄岐打着商量。
蛇族幼年期太长,初霁还以为面前的小少年比她小上很多岁,实则玄岐还要比她年纪大上不少。深知如今的魔修头领不过是一两百岁的小丫头片子,“大哥哥”玄岐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并未将她放在眼里,便坚定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初霁眯了眯眼,语气开始不耐烦起来,道:“你这是找死。”
玄岐冷笑道:“魔修皆是肆意妄为、不拘礼法之辈,既然视规矩为无物,又为何对妖族修仙道一事而咬紧不放?”
初霁伸出一根小指,掏了掏耳朵,笑嘻嘻道:“小弟弟,你还挺伶牙俐齿的呀,瞧你那可人儿的小脸蛋,本座都不忍心在上面划两刀了,可是要手下留情呢。”
她垂首低笑了一声,眸光陡然冷厉起来,双手结了印,道:“不知道你的命,是不是也一样能让本座手下留情?”
玄岐迅速持剑格挡,初霁的魔息过于强悍霸道,将硬撑不放的玄岐脚下生生震出了一个百人坑来。她随意地虚空一抓,便掐着玄岐的脖颈生生地提到了半空,笑得尤为甜美,道:“你这张嘴呀,以后还是注意点为妙,说多了不该说的,即便有理也没用,可不是人人都像本座这样人~美~心~善,会饶你一命的。”
她兀的松开手,将玄岐直直地摔在了百人坑中,霄云这才缓缓地落在了他身旁,初霁轻移步伐,走到了玄岐身旁。
玄岐略有惊愕地问道:“你竟不杀我?”
初霁烦躁不已,道:“杀杀杀,杀个屁!你们是不是认为本座就会杀人了!”玄岐即便再怎么离经叛道,也知道惹怒姑娘家生气是极度不礼貌的行为,当即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便愣了愣。
“你那老族长本座看不过眼,又老又丑还思想迂腐,年轻人……不是,年轻蛇想开拓新的天地怎么了?管这管那的,活该族中子弟表里不一、见他就烦。”初霁恼火不已,骂道:“被魔修招安了这么久,还不懂我们魔修的规矩,不要怂、就是干呀。”
玄岐吐出一口胸腹处淤积的鲜血,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小弟弟,你很不错,有我们魔修的潜质。”初霁搓着手,用着后世典型的“传销头子”表情蛊惑着玄岐,“少年,来跟本座修魔吗?”
素来面部表情极为匮乏的玄岐罕见地嘴角抽了抽,后退了两步,道:“……不了,多谢。”
“你方才还伶牙俐齿的,怎么现在不说话了?”初霁摆了摆手,愁眉苦脸地一跃而起,盘腿坐在霄云上,嘟囔道:“没意思。”
玄岐看着悬在半空中额娇俏少女,一时间有些迷茫。
这样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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