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何等凶狠跟不悦。
就像小时候妈妈心情不好,两姊妹在一旁追逐嬉戏却毫无预警被母亲一人一脚踹飞,两个小小身子忍着痛好不容易爬起来,看到的是让她跟妹妹哭声瞬间停止的吓人目光一样。
果然,温子葇一看到母亲的脸马上害怕的停止所有动作,连口中的食物都忘了咀嚼,只是鼓着腮帮子不断眨着恐惧的大眼睛。
“把东西吐出来,站起来跟大家道歉然后去洗手洗脸。”魏秋萍接过乔濋的碗让女儿将口中的东西吐掉,语气说是平静的安抚更像是冰冷的命令。
“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她站起来又是几个大大的鞠躬,眼睛却始终停在母亲脸上,里头满溢出来的惧怕让故作冷眼的姐姐一阵心酸。
“不好意思,沈小姐,真是太失礼了。这ㄚ头偶尔会闹子,一会她就忘记了。你继续用餐,没事,没事!”
当温子葇跑进浴室,魏秋萍的眼神瞬间转换,脸上笑容闪耀的让沈寻舞倍觉刺眼。
“是人都有脾气,我拗起来时也是让我爸妈气到七窍生烟。只是刚刚听她说什么手没力、什么要打针的,不就是画画吗,怎么会让子葇吓成这样?”她用同等灿烂的笑回应,质问的语气听来云淡风轻般不经意。
“因为她画画很不用心,所以老师会拿玩具针筒作势在她手臂上打针。子葇怕痛又健忘,假针头轻碰一下就哇哇叫了,事后跟她说是玩具下一次还是吓得嚎啕大哭。那老师是老邻居,子葇是他看着长大的,对她就像女儿一样,疼都来不及了更甭说处罚她。”
魏秋萍神态自若的解释,沈寻舞却是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克制住满腔怒火。
看来钱可以改造人外在的一切,却无法洗涤她内心的邪恶跟灵魂的污秽。
“原来如此,话说我在台湾除了工作外也没其他休闲,改天跟子葇去学画画好了,看看老师的神奇针筒能不能让我从小就缺氧的艺术细胞起死回生。”她听似认真又像玩笑的说。
这突来一笔的回应让母亲愣了一下,在魏秋萍与她对视之前,沈寻舞先一步侧过头对身边乔濋娇笑,彷彿刚刚的话是对男人开的玩笑。
“那个老师只教小朋友不收大人,破例加收子葇纯粹是熟识不好意思拒绝跟疼爱她。”魏秋萍将地板收拾好站起来,比平常快速的心跳频率让她又看了客人一眼。
“这样啊!真是可惜,那也没办法了。”沈寻舞用一副无所谓的笑容看着母亲在自己面前第二度露出的惊慌。
“老婆,既然子葇不喜欢上课就不要勉强她了。”乔亦夫对着又回到餐桌旁的妻子说。
“她不就是因为这阵子老师出国没上课,所以整个人发懒不想学了在闹情绪吗?从小我就把她当正常小孩养育,不能半途而废也是我对她的要求,你一时心软我以后会很难带她的。已经跟老师说好星期三恢复上课,不要把她惯坏了。”
魏秋萍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这一番感的话,丈夫听了只能点点头表示尊重妻子。
沈寻舞依旧维持着甜美的笑容看着眼前夫妻,心中对母亲的嘴脸却是厌恶到极点。
这个提供她卵子跟养分,自然法则上她应当称为母亲的人,说什么都要把亲生女儿往那qín_shòu嘴里送就对了!?
想来还真是可笑至极,那个年轻时让她爱到丈夫尸骨未寒就急于翻云覆雨的男人,在此刻却变成心灵深处最大的恐惧,二女儿则是她用来安抚对方的跟玩具。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深怕自己忍不住冲过去甩母亲耳光,她站起来离开座位往妹妹刚刚移动的方向走去。
“姐姐!”才到浴室门口,里头正在拧毛巾的人看见她便开心的唤着,沈寻舞走进去并关上门。
“不喜欢画画就不要去了好不好?”她接过毛巾拧乾帮妹妹擦拭沾满油渍的半张脸。
“不行,妈妈会生气,妈妈生气很可怕,会打人还会这样……这样把我抓过去叔叔那里打针……”温子葇边说边用手揪住自己的头髮扯着,力道之大不仅五官扭曲连头都歪了。
“子葇,手快放开,你会痛的!”沈寻舞使劲把妹妹的手和髮分开,然后转头隔着门想透视外头的母亲,眼神充满愤怒跟仇恨。
“都擦乾净了,你先出去,姐姐要上厕所。”回过头她笑着对温子葇说,双掌还情不自禁的抚了抚她好看的脸庞。
“好!”温子葇果真如母亲说的,对发生过的事很快就忘了,她边跑边跳的离开浴室。
沈寻舞打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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