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
林玉桐远远都能闻到这个味,忙捂住自己的鼻子“这妖怪怎么更臭了——”
玉面琵琶的恶臭味,是她的噩梦,同时她也为花妖容担心。
而花妖容知道,这股味道,就是他末日至此的标志。
肉身腐败,妖灵也便腐败。
妖怪不同于凡人,这二者都是一体的。今日是他自取灭亡,与他花妖容无关。
“你以为吞噬的亡灵越多越好,可是,你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更差劲了吗,呵,你身上有股味,怕是自己也闻不出来吧,妖灵,身体都在腐败。”
“咳咳...不可能...”
他偏执的目光被花妖容的这句话搅得越来越浑浊,那只沾染着黑气的爪子,也将尖锐的指甲蜷缩进自己的手心,指甲的刺痛一次次的扎在他手腹的软肉上,即便是血肉模糊,也在所不辞,刺抠着自己的手心,一次次刺激清醒他恐怕要沉睡的意念,不甘的意念。
“你输了。”似是因为闻到了男人手里溢出的鲜血味。花妖容瞥开了狐眸,他是不想要同玉面琵琶见血,也不想再与他纠缠什么,一手松开,又朝他踹了一脚。
这一举动,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而像废了气皮囊一般的玉面琵琶,正侧脸躺在地上,面色泛黑,腰身伛偻,他的肉身正受着刀割般的疼痛,蜷缩着,似要露出他黑黢黢的真身,毫无平日里的高贵可言。
这是个强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时代。不管曾经玉面琵琶有多神明有多‘高尚’,在妖精的眼里,能力说了算。
只有强者,才有谈条件的权利。
花妖容勾狭的媚眸微微一瞥,往周围的一圈妖群看去,流露的情感也是复杂。
“花大人。”
“花大人。”
......
原来躁动的妖群,因他的目光,而沉静。
这是妖精们对于胜者的肯定。
但在花妖容看来,至少他的恩公,还有殿下...是安全了。
然而在他晃神的片刻,唇角的笑意还没勾起的时候,那只心有不甘还冒着黑气的妖手正向他后腹刺去。
手法迅速,娴熟,毒狠,毫不留情,扑哧一声——
“狐狸!”本是带着兴奋劲的林玉桐还没准备开口祝贺,就被花妖容身后的那只手给吓住了,脸上的血管也在这一瞬间欲要被沸腾的血液给炸裂。
朱寻雀也被一怔,正要松懈下的眉头在这霎时间,皱成一团,目光凌冽。
而花妖容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腹部一阵剧痛,瞳孔紧缩。
只见玉面琵琶的半只手已经穿透了他花妖容的腹部,涔涔深红的血水从他乌黑的指甲尖端滴落在地,在这红蕖路上绽放一朵朵妖冶鲜红的血莲。
妖群的气氛也瞬间凝重,众妖的目光也都聚集到那只绽开红芙蕖的手上。
面目狰狞的玉面琵琶正勾着他丑陋的唇角,凑到花妖容的耳畔,挑着眉毛,冷冷一笑。
“狐弟,你跟我斗,还差点。”这朵开在花妖容腹部的血莲正肆意,无法无天地随着他的主人的笑声颤动着。
花妖容只觉得此时,一股腥甜味正从他胸腔涌出,往他嘴上汩。
众妖见着这局势似乎在发生的逆转,又躁乱了起来,不乏是有觉得玉面琵琶坏了妖族的规矩,但犹有人觉得,现在能站起来的就是强者。
然而缓了一口气的花妖容,将弥漫到嘴边的腥甜味给咽了下去,金色的狐眸冷冷地朝着他半眯,“谁胜谁负,你难道还看不清楚吗。”
只见他抬起乏力的左手,伸到自己的身后,眸光一凌,一把握住玉面琵琶的那只捅进自己腹部的手臂,在众人沉寂又惊骇的目光中,毫无表情地将他从自己翻滚阵痛的腹肉里拔出,也顾不得那股弥漫着血腥味的液体从他腹部溅出,反手而过,在刹那间,尖锐的狐爪刺进了玉面琵琶的胸腔,比起他⑥③⑤④⑧0⑨④0来更是残忍,卷起狐尾,将玉面琵琶锁在蛮力中,指甲的刺入,竟是将这玉面琵琶刺得疼痛嘶鸣。
也不知道是抓住了什么,竟在他被撕开个大洞的胸腔里搅了搅了。再看到玉面琵琶褶皱脸上,被布满惊恐畏惧的神情,下一刻,一颗泛黑的妖心竟被他花妖容毫不留情地撕扯了出来,震惊了所有人的视线。
同时那沸腾的血液因为他的撕扯,沾上了他妖媚阴柔之脸。嗜血却隐含着一层泪光的狐眸微微一敛,捏着那颗正滚烫砰动的妖心,举到半空。
惊变已落幕,腹前的妖莲,也扩散地愈演愈美,但凡他走一步,步步生莲。
众妖的目光正因为那颗妖心,握着妖心的那只手,而纷纷肃穆,这只手,便是今晚的强者之权。
“狐狸!”正紧绷住神经,不敢轻易妄动的林玉桐,眼睁睁地看到,站在中央的那个人正是花妖容的那一刻,一股酸热味在她鼻腔里冲散出,想停也停不下来,失声叫了出来。
听到她的声音,就莫名有种迫切想要回家的yù_wàng。他的双眼也来不及眨一次,欣喜地转身,狐耳一耷拉,冲着她疲惫一笑。
而她看着花妖容正好好地站着,还向她露出的这抹苦涩又喜悦的笑容,心里是又喜又悦,又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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