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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普林右手手指按在斧柄音孔上,临空随手一劈,看似随意一挥,却是力道刚好,竟是奏出了一阵尖亢悲昂的笛声。
随即生成的数道斧风将地面一下削出了几道痕,足见二普林的膂力之大。
二普林兀自挥动手上巨斧,发着阵阵悲亢的笛声,挥出的斧风便似幻成一群挺着牛角,飞奔莽撞的蛮牛,正如离弦箭般朝密涧撞去。
与他同坐戴孝的门人食客见了密涧,本就义愤填膺,此时二普林首先发作,他们亦纷纷离座扑向密涧处,作势要群起手刃眼前的叛逆。
堂内的其他宾客眼看有热闹可看,也就让出一块空地,让他们可随意厮杀亦对自身无碍。
话说密涧也不是等闲之辈,只见他好整以暇地取出背上一只最大的鼓,面对各路杀着,也只是悠悠地敲打鼓面轻咤一声。
一朵乌云倏地凭空而生,漂浮于鼓面之上,只听雷声大作,轰地几下在密涧跟前霹下数道蓝紫色的电击,把即将触及密涧的斧风霹得烟消云散。
在密涧不断擂动的鼓声中,乌云轰下的蓝紫雷电似空中灵动的巨蟒般,在大堂中摆动着光影,朝着围攻而上的门人食客扑噬而去。
被袭的门人食客不是通体烧焦,身体扭曲的,便是被雷轰得支离破碎,四肢不全的,要不便是哀嚎痛吼着,挣扎死去的,除此以外,剩下的便都是躺在地上抽搐,身上兀自燃烧,却不知是生是死的。总之大堂内狼藉一片,四处是断肢腑脏,碎瓦破砖。
死者息,生者悚,一片萧然破败,用人间炼狱来形容此间亦不为过。
二普林在惊雷过后,半边身子被击得颤抖酥麻,身子麻痹,只能以斧支地,头昏脑涨地,意识模糊起来。
眼看如此恶斗,难免有所牵连,在场宾客不少只是各族过着安逸享乐的纨绔子弟,原意的看热闹若是以命换之,那多少也觉得不值,于是为了避免无谓的损伤,都纷纷如潮水般涌向大堂门口,欲避这无妄之灾。
此时密涧身旁的少年,卸下腰上黑色皮带,把铜火枪握在手中。皮带朝自己黑影笞去,少年身上黑光甫现。举起的铜火枪朝着大堂上檐处一枪轰去,在上檐几支大梁处爆出一团红色的烈焰。
“轰!”
大梁应声坍塌而下,将潮涌在门口处的逃难者都掩埋在巨木瓦石当中,一下死伤者无数。
少年娴熟地用手指在扳机处旋动着铜管火枪,冷冷说道“我有说让你们走吗!”
现场的宾客都知道这个跟密涧一块的美少年亦不是善类,只是另一个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的魔鬼。
场面不禁骚动混乱起来。有不少阿修罗贵族知道命悬一线,都纷纷朝密涧求饶恕命,希盼他能念及同族之谊。
密涧则脸有难色嘀咕道“都怪易宇你,大摇大摆地进来。本来罗骞驮大人说要行踪隐匿,把翟老头子尸身攫去,逼小师妹交出灵魂乐章就好。现下如此排场,说不定名伶城的《捍城者》也出动了,这些宾客都是各族的达官名媛,真要结下梁子,那到时我们要脱身可不是那么容易啊。”
易宇转动的铜火枪倏地扳机声叽叽响起,铜火枪的枪管指处瞬即爆破连连。大堂内顿时火光四射,求饶的宾客甚至还未来得及反应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就已经葬身于火海当中,生命就在这少年举手投足之间轻描淡写地毁去,取而代之的只是来之不及的恐惧和怨恨。
易宇淡淡应道“把见过我们的都杀干净,不就行了吗!愚蠢!”
密涧不置可否,不过朝着易宇报以一个阴鸷的微笑。
一旁的二普林听到密涧要盗尸换乐章的阴谋后,只感心肺欲炸,几度欲晕转过去的他,即便踬蹶难行,兀自攥着双拳朝密涧走去。
对于密涧,他心中不再存有任何感化之念。
现下的他只想放下满口的仁义道德,还原本性,冲过去狠狠地揍几拳这个狼心狗肺的渣滓。
想起师父的音容笑貌,还有毁了这一切的密涧,之前一直无法演奏成曲的灵魂乐章竟在此际盘旋在心中,曾是如此陌生的灵魂乐章竟是如此熟悉,跟随着他恚怒的心疯狂地重复着旋律。
斧柄无风自鸣,一段慨然而激愤的音律随之响起,斧身之上幻化出一个白色巨影,正随着音调的高低而如风中残烛般忽明忽灭。
“羽““宫““商““角““徵““清角““变徵““变宫““闰“等记录乐章的字样漂浮在巨影身畔,巨影一头乱发根根倒竖,脸上摆着一副怒目圆瞪的神色,下身穿着一条破烂的麻裤悬空盘膝而坐,上身光着的膀子肌肉虬结,侧挂着一串红色大佛珠,合十的双手处夹有一把刃身呈淡蓝色的匕首,刃身朝前,模样似要击杀眼前众生,不留一丝慈悲。
密涧一看阵势,惊悚非常,惊道“不好,是灵魂乐章!!!”
随着巨斧朝地面一捣,巨大的反冲之力让二普林右手肌理如同一个散去的线绒一般寸寸撕裂,血肉模糊起来。巨力朝密涧站处形成一股巨大的向下扭劲,让地面立时形成一个四五丈深的螺旋巨洞。
大堂内六根巨梁也受到干涉,巨洞让大梁的六根去了其四。失去了支撑的大堂,迅即坍塌而下,形成了一片泥石木屑纷飞的景象。
“嘣!”
一具透明石树棺木从碎石瓦砾中破土而出。
只见一个英俊少年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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