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邻窗,上去便翘了腿坐着。
中年男子疾步过去,将手中信件呈到面前,沉沉道,“少主,老奴幸不辱命,终是千百辗转,还是查到了南国皇后孟惠君,这里便是孟惠君从未嫁到一步步成为皇后的秘史,其中牵扯甚广。”
莫春风眉毛一挑,将信打开,快速看了一遍,眉头紧紧皱起,“方叔,你怎么看信中所言,真假可信?”
方储信看着自己少主,犹豫一下,便坦然说道,“既然查到孟惠君与少主母亲曾是师姐妹,想必当年孟惠君,隋玉都与尊上的亡去有脱不了的干系,据密探打听,当年三人还有两名男子均是拜入宗□□,跟随宗天学艺,宗天相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堪透八卦周易,可断前情后事,这几个弟子,资质都是极好,要论最佳,应属大师兄苏里,听闻他学后大有超越宗天之势,不多久,宗天不知为了何事,竟早早离世,剩下五弟子,不多久宗□□分崩离析,不复存在。”
“怎么可能,照我看,苏里很有可能将势力暗中发展,他既能窥探前情后事,定是会未雨绸缪,母亲当年为何离开,可是?”莫春风等着方储信回音。
方储信这回倒是踯躅了,这种事情,实在是秘史中的秘史了,除非问到本人,否则其他一概空穴来风。
“老奴只知道尊上当年一心随了还是太子的风皇来了北朝,却没入宫,都说风皇负了尊上,二人无夫妻之名,无旁人见证,少主一出生便被送进莫将军府中。下人都只道,尊上难产,血崩而亡。”
“这些我也知晓,我母亲死去的时候,听说身边并无一人,那口口声声说着最爱母亲的人,为什么到死都不守在她身旁,母亲葬在何处,竟无人知晓。”莫春风面上凉透,攥起手掌,顷刻间桌子碎裂,茶水四溅。
这个,恐怖只有问你的皇上陛下了。当然,方储信也只敢在心里腹诽几句,这种话问出来,绝对能让莫春风暴跳如雷。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呜呼哀哉。
“现下中庸太后隋玉出家,南国皇后久居深宫,整个后宫可以说都是被鸾贵妃把持,看起来不争不抢的皇后,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这二人,想必都只道母亲当年。”莫春风起身,摸了摸胸口的盒子,叹了口气,“有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去追究,太累,可是,身为母亲的儿子,却不知母亲葬身何处,实属不孝。待到这边事情一了,我便南下,赴中庸,南国,倒是问问这两位师姐,我母亲当年在宗□□的事情。”
“少主说的极是,现下实在不易再过多追究,风皇最近频频召你进宫,风北城至今不能归朝,风北墨眼下是所有皇子中呼声最高的,手握十万御林军调兵权,又与朝中多位老臣互相勾结,少主今日务必多加小心,只有莫家三少爷的名头,方可保全。”方储信连声说道,眼下情势危急,风皇想必身体有所不适,要不然定不会如此着急频频逼迫少主。
“你们也是需多加留意,八大庭院切记低调行事,情报处尽量对购买之人多加筛选,还有,着手安排一下水上盐私一事,北朝近几年近一半的盐走运河从中庸东胡运至南城,再由南城向下调拨,其中若是出了差池,北朝必然重创。另外,开拓一条全新航线,专走盐私。”莫春风眼中精气十足,心下了然。
方储信心想,少主此番,虽说跟风皇吵得水火不容,却还是一心为着北朝,这种心计,怕是一般少主这个年纪做不来的。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而自家少主,必定能成最金光夺目那条巨龙,问鼎天下。
宫相府中,因是夏季,后院荷池荷花开了不少,阵阵清香,却也招来不少小虫,甚是烦人。
宫南枝半倚在池边亭子下,将下巴搁在双臂之上,任由凉风习习吹过,怡然自得。
冬青激动的一路小跑,手中抓了个小物件,“小姐,瞧瞧我得了什么好玩的。”
一手伸到宫南枝面前,见是一只土黄色的知了猴,宫南枝伸手接了过来,就一只吗,让小林子他们沿着柳树边多找几圈,晚上便可以享受这金蝉之美味了。
说话间,俱是懒洋洋,无精打采。
冬青听了忙缩回手,“小姐,夏日里东西已经够多新鲜了,何况我就得了这么一只知了猴,还等着明天一早看它变知了呢,你可不能吃掉。”说罢,转身颠颠的跑回了房中。
宫南枝荡着小脚,只觉得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那日说了让莫春风别来找自己,谁知他竟一连半个月都没踏进丞相府。
莫不是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觉得自己嫌他烦,让他以后都不入丞相府?不能够,那天走的时候明明两人都是眉开眼笑,没有半点恼怒。
那就是最近将军府出了什么要紧的大事,也不尽然,要是有大事,父亲早就回府论道了。
那到底这是怎么了,这人就像做了个梦,醒了就不再入梦。
生气的将脚一踢,狠狠地就要起身,冷不防后面一人环腰抱住,呵气醇香。
“干嘛一个人在这生闷气,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迷谷香,放你身上,保准小虫飞蛾离你十丈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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