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几场春雨后,原先的热气渐渐散开,空气变得清新、干净,夜晚时还有些许凉意。窗外草丛里的虫子发出轻微的叫声,顺着风飘到屋里,拱得白色纱帘一鼓一鼓的。
月彻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拥着薄被,睡意全无的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明天救白弧的事情,那里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丛林还是洞穴?白弧看到自己后,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只是她答应了穆冥,以后再不见他,那么明天,应该是最后一聚了。她想要和他说的话,好像太多太多了,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身边的床铺忽然一沉,月彻睁开眼睛。穆冥化成人形,侧卧在她身旁。两只毛茸茸的紫色耳朵却没有收回去,微微扇动着。
“你来干什么。”月彻有些难堪地往后挪了一点,“明天还要去救白弧,还不赶快去休息。”
“我来看你要不要放弃。”
月彻偏过头去,固执地盯着他,“那你是来错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怕,”穆冥挑了一下眉,抓抓耳朵,“四周全是狐狸的感觉。”
“穆冥,”月彻半撑起身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感觉····你最近,有点,不大一样····”大概是····比之前温柔了那么一点点,话也多了些,和她的距离好像也不会那么疏远了。
胸口突然猛地蹦了一下,穆冥转过头不去看她,“没什么不一样····明天我们要去的,是北冰洋南部。”
“海里?”月彻张大了嘴,在北极应该是可以肯定的,只不过要到海底,他确定她不会被水呛死?
“所以我说你要不要放弃。”
“再说一次,我,不,要。”月彻“嘭”地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她明天要不要备些氧气瓶和深海泳装,不过穿着泳装去见白弧,好像又不太好。
她还真是顽固,就为了那只白狐。
穆冥忽然偏过身去,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环过月彻的腰,挑开睡衣,钻了进去。
“喂!你干什么!”月彻吓得尖叫出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脸色爆红。
穆冥俯身在她耳边,“如果你不想明天在海底压强里炸开来血肉模糊,就乖乖别动。”
月彻吓得大气不敢喘,脸微微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她感觉到穆冥那只冰冷的手顺着她的脊椎而下,挑开了睡裤,按住了脊椎骨。
接着一阵如针灸般的疼痛从他的手指处传来,越来越剧烈,瞬间传遍了整个后背,乃至全身。月彻忍不住轻哼出声,双手用力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她的头发微微蹭到了穆冥的下巴,带着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他不知不觉向她靠近了些,用鼻尖轻触着那些发丝。
尾椎上的疼痛渐渐淡了下来,直至消失,只是灼热的感觉还存在着,像被火燎过一样。
“你这是在干嘛,传授功力吗?”怎么这么像电视里那些方丈做的事情。
“差不多,至少可以保证你活着去见他。”穆冥收回手,低头,看见她的手还牢牢地钳着自己的衣服,上面的扣子已经被抓开了好几个,露出里面一丝丝红色的抓痕。
“啊对不起····”月彻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羞愧地赶紧松开手,她的额头冒着汗,脸也涨得通红,手胡乱地抓着身上的被子,“那个····谢谢你。”
这件事情确实跟穆冥没有多大关系,他完全可以不管自己,不去救白弧,不去冒险,但他做了,而且在保护她。
“我明早来接你。”
穆冥理了理衣服,看也没看她一眼,“嗖”地飞出了窗外。他飞快地踩着脚下的树枝,在森林里窜着,深吸着树叶浸泡过雨水的香味。他一只手抚上冰冷的胸膛,它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剧烈地跳动过。
月彻看着被他撩动的窗帘,叹了口气,他总是这么不近人情啊。她倒回床上,翻了个身,看到了穆冥刚刚枕过的枕头上,满是细碎的紫色毛发,不由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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