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疑问太多, 并不想被别人当枪, 指哪儿打哪儿。
她试探的回了一句:
“我需要更明确的提示。”
30秒过后,短信再度响起。
陈子墨如获至宝的点开它, 里面写着:
“乔县。”
陈子墨恍然大悟,这应该就是祝星辰当年读书的地方。
可是她心中更困惑了, 哪怕是镇小, 这么多年毕业的人数也该不少, 真的能找到线索吗?
时间太急,她没空磨蹭。
整理完毕,她装作无事的回到包厢内, 简清朗还是一脸凝重的坐在那儿,整个人没有丝毫放松。
陈子墨继续先前的话题:“所以, 关于你自己真正的身世,你有什么线索吗?”
简清朗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只是有一种直觉, 确定我自己不是简家人。”
陈子墨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可是也怕他突然起疑心,于是随意编了一个理由:
“你不如再去翻翻你的同学簿,还有过往的信件。如果真的有东西留下来, 那些人就是以前与简清朗有交流的人。如果能找到现在的他们,找机会见一面,说不定他们会给你答案。”
简清朗苦笑了一声,叹道:
“如果我真的不是简清朗,你觉得简家会让我轻而易举发现这些吗?他们现在能让我看见的东西,应该都是他们想让我看到的吧。”
陈子墨继续说明自己的打算:
“还有个办法,如果你有信的过的医生,我建议你找他做一做催眠。我总觉得,你失忆和这整件事脱不了关系。现在那个秦医生跟你父母的关联太密切了,我不觉得他会全心全意帮你治疗,让你恢复记忆。”
简清朗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这是个途径,我想办法去试一试。”
他突然正色盯住陈子墨,充满了疑惑:
“你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这么帮我?之前不是还对我非常抵触吗?”
靠,关键问题瞬间问出来,简清朗真是失忆不失智,脑袋清楚。
陈子墨的汗都快要滴下来了,咋说才能不穿帮。
她灵机一动,随意胡扯道:
“就是刚刚在你房间见过那幅油画之后。我突然觉得这件事是不是和我自身也有关系?”
简清朗高度紧张:
“什么意思?”
陈子墨用手扶着下巴,颔首思考道:
“我看见那幅画之后,内心涌现过一种感觉,就是画里的人其实不是我,只是和我长的相似罢了。所以,那幅画很有可能并不是失忆之前的你画的。”
简清朗大惊:
“这么说起来,你也不是局外人了。”
陈子墨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努力点了点头,尽量演的真一点。
“所以,看见那幅画之后,我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和整件事有关,必须要揭开你的身世,整件事才会有一个统一的答案。”
简清朗顿悟:
“难怪你在车上要我偷偷留下来,说要和我结盟,原来就是这个原因。”
陈子墨内心坐了一趟过山车,如今平稳落地,人总算放松了点。她轻轻说道:
“是的,所以我想我们两个就按照刚刚商量的各自采取行动比较好。”
“不一起行动?”
“当然不行,这样目标太大,容易暴露。你查你的,我查我的,如果查到什么关键的线索,就互相通风报信,再做打算。”
简清朗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打起十八分精神才应付完和简清朗会面的陈子墨,一边召唤出租车回家,一边在车上暗自伤神下一步该怎么走。
乔县校名字是有了,百度地图一搜即知,不过,自己一个人去会不会有危险,陈子墨心里也发慌。
她突然想起家里的万事通芳姐,对,芳姐的老家是在哪儿来着,她好像说起过,貌似就是乔县。
陈子墨来了精神,下车之后,马上冲进客厅,想找芳姐打听下。
芳姐听完她的问题,笑呵呵的说道:
“小姐,你记错了,我老家不是乔县,是怀县。”
陈子墨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她有些迷糊。
不过,芳姐转念一想,又说:
“不过乔县离我们怀县挺近的,两边的风土人情差不多。”
陈子墨重燃希望,她拉着芳姐的手:
“芳姐,你也好久没回老家去了吧,要不然我陪你走一遭?”
芳姐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我老家早就没人了,就剩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你知道的,我都多少年没回去了,还回去看什么。怎么了,你是有什么事吗?”
陈子墨直接岔开话题:
“没事没事。我随口一说,别在意。”
她突然想起了在简家做客时的境遇,对,那盒糕点。
“芳姐,你今天做给我的那个中式糕点,是不是叫雁来糕啊?”
芳姐奇怪的看着她:
“你怎么会知道雁来糕的名字?那是我们家乡一带的土话啊,而且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知道。”
陈子墨赶紧掩饰:
“我今天不是去社区看望孤寡老人吗?有一个坐轮椅的老大爷特别喜欢你做的糕,连吃了好几块呢,说特别有他家乡的味道,叫什么‘雁来糕’。我觉得好奇,所以就想找你问问咯。”
芳姐听了头尾,这才意识到陈子墨可能是撞见她的老乡了。
“这么说起来,这个老大爷应该也是我们老家那一带的人吧。我们老家那省西南的县乡都有做‘雁来糕’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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