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一切的开端难道不是人类自己的战争吗?东南和南方邻国得到了某种不属于人类科技的力量将其运用到军事领域并向中国宣战,在这种神明力量支撑的生物兵器丧尸部队的攻击下中国军队一败涂地不得不丢下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承诺对那些平日里看都懒得看一眼的曾经的军事弱国发下割地赔款停战否则核战的最后通牒,美国和北约也在这时下场调停大有谁不给面子就揍谁一顿的架势,于是而那些国家联盟也见好就收的选择停战,双方签下了一个对两边都还过得去的协议结束战争。
在那之后,同样和神明有所联系的某些人召唤了智慧之神米尔希,希望米尔希能够实现他们毁灭世界的愿望,于是米尔希给了他们三次召唤光束的权利。他们召唤的第一道光束是在纽约,这是为了威慑白宫和五角大楼,也是为了让美国在遭到近似于核打击的攻击之后彻底失去理性拿出他们的核武器攻击任何一个潜在的敌人。他们做的非常成功,总统拿出核手提箱对最可能攻击他们的俄罗斯和中国发射出核弹,顺带着连一直比较跳的朝鲜和伊朗一起从地图上抹除;中国和俄国也遭到了光束的攻击,于是他们也认为这是敌对国的打击,于是将核武向着所有敌对国发射。
神明在这场大毁灭中只是扮演着一个诱导者的角色,从始至终将人类文明带上绝路的都只是人类自身。
在明知道人类会葬送自己的前提下我还是把智慧之神米尔希当做必须要达到的对象想要复仇,这是只是我的迁怒。那又怎么样呢,我的世界再也回不去了,就算米尔希给我再造一个世界之前的生活之前重要的人也是不可能再复写了,我只是需要一个可以让我把仇恨和悲伤宣.泄出去的对象罢了。
米尔希毁灭了我的世界,所以我要打倒她,这是我的信仰。
所谓信仰就是拒绝知道真相是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空气中的金属颗粒为什么这么多……”
贝里斯张开银色的能量罩把我们笼罩进去,想想这能量罩会影响我观景于是让它变得几近透明,我走过马尼拉积满灰尘的街道,走过几乎被腐烂的垃圾堆满的城市,来到过去曾和雪灵一起生活过的建筑物。那房子还在,只是在连年的暴雪之后严重损毁现在已经几处破损;那街道也已经被杂物和灰尘堆满,只是从两边还未完全失去辨识度的房子来看大致还能窥见当初的模样。
我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印,城市的街道可以留下脚印是一件很吓人的事,城市的街道上只留下自己的脚印是一件更吓人的事。这么厚的尘埃和垃圾说明马尼拉至少有三年没有人居住了,我是在那场对海神战争结束之后第一个来到这里的活人。
三年……吗?
四下看了看,天空还是灰蒙蒙一片,周围安静得令人绝望,没有一棵树,一株草,除去偶尔飞过的也许是刚刚演化出来的小虫子之外,天空中没有任何活物,地面上没有任何动物发出的响声,连风的声音都没有。
地表世界的时间和我们的时间是一致的吗?仅仅三年,这些防水很好的热带建筑物怎么会损坏成这个样子?想到这我快步走向那座快要崩塌的瞭望台,张开双臂把自己的身体贴在它冰冷的墙壁上面。如果我的能力还没有彻底消失的话,拜托请告诉我,这几年里地表世界发生了什么?
我的能力在地表世界并没有消失,正相反,它被加强到一个连我自己都被吓到的程度。这瞭望塔自从太平洋战争时期被日本帝国海军建造以来就一直在忠实履行自己的职责,建筑物本该是没有感情的,但作为人类所创造的东西,和人类一起度过了漫长时光的人工产物,建筑物也会产生近似于人类的悲伤。
“品姐姐,带我去码头,我去看看战神留下的部队。”
贝里斯不是很懂我在说什么,但去码头这几个字表述的很清晰,于是她抱起我瞬移到码头,我看到了夏莉走时留下的那些巨舰。被战神用神明力量保护的军舰静静停泊在冰冷的水中,我登上航空母舰的甲班躺下去展开手臂和它交流,也终于得到了我不愿知道却必须知道的那一段历史。
夏莉走了已经有至少五十年了。
她走时创造了这些军舰,给了它们准生命形式的特征并许下承诺她很快就回来,等她回来后她会成为第一位亲自指挥作战身先士卒的美国总统,带着她的舰队横扫全球海洋,让星条旗覆盖全世界,它们也相信她总有一天会回来,一直在这里坚守着。
大概,地表世界的核冬几个月就会结束吧。
也许,这核冬几年就会结束吧。
漫长的等待,金属的巨舰在一天比一天冰凉的海水中等待着它们的君王归来,等待着核冬结束太阳升起。
十年。
二十年,
五十年。
时间太过久远,久远到就连这些准生命形式存在的军舰们都已经记不起夏莉离开了多久,它们在仍然缓慢降温的水里等待着她回来,在等待的时候它们会相互交流,新生的军舰会和那几条没有参加对海神战争而存留下来的原美国海军驱逐舰交流,听它们讲述着作为海军将领的夏莉的历史,完了就在沉静的水中继续等待战神归还,看着水平线上的天空在昏暗和彻底的黑暗之间不断转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有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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