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蕾觉得事情很大,这个展开不太对。
甚至想现在就去和颜如玉验dna,看看父亲是不是同一个人。
她在这边胡思乱想的时候,颜如玉和奶奶交谈甚欢,奶奶问她这么晚过来做什么,颜如玉笑着回答:“早上我问安晓蕾要不要跟我结婚,小蕾说今晚给我回答,所以我在等一个回答。”
奶奶的目光转向了安晓蕾:“你是怎么想的?”
“我?”安晓蕾挑挑眉,觉得自己原本的那一套说辞可能要重新斟酌一下。
本想着奶奶不能接受,她有点想拒绝了,可是现在看来,奶奶应该挺喜欢颜如玉的,就是……奶奶好像知道点什么,而她不知道,所以有点膈应。
感觉就像是颜如玉把自己的奶奶抢走了,说不出的别扭。
“我……我再想想吧。”安晓蕾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之前说今晚十二点给答案的是她,让人家干等着。
然后将时间又推迟了。
她要是颜如玉,绝对将自己摁在地上殴打一顿。
才能够解气。
可是颜如玉没有,她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便有告辞的意思,出于愧疚,安晓蕾肯定要拦着:“雨很大,你有司机吗?”
印象中颜如玉应该是有司机的,但是最近遇见她,司机好像都不在身边。
“司机回家去了。”颜如玉老老实实说。在奶奶面前,她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小学生。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司机确实走了,匆匆忙忙的。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和集团里面的老不死有关,就不知道是下了什么套。
颜如玉并不放在心上。
老不死们不是第一次给她下套了,这些年里面,这群老不死的一直都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考验她的耐心。
但是不要紧,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布下的罗天大网也差不多该收网了,到时候是谁赢谁输,还很难说。
“你要送我回家吗?”颜如玉往安晓蕾的方向凑了凑,眨眨眼说,“我不介意告诉你我住在什么地方,还会请你进去喝一杯咖啡——前段时间小胡出去旅游的时候给我带回来的,觉得苦可以给你多放两颗糖。”
奶奶面前,两个人都异常收敛,颜如玉不敢乱来,安晓蕾同样不敢:“我不会开你的宝马,坐我的车同样是淋雨。不如——你就在这里将就一个晚上算了?”
真的是将就,安晓蕾平常就窝在看护椅上面过夜,现在颜如玉来了,最多她将看护椅让出来,自己去睡外面的长凳。
睡看护椅这样的事情,对安晓蕾已经家常便饭,但是对颜如玉来说,说不定还真是生平头一回。
毕竟没有人敢这么怠慢总裁吧?
“我们不可以睡在那里吗?”颜如玉指着空荡荡的床位说,“既然没有人,那就去问问护士能不能睡吧。”
安晓蕾没有想过这一层——她生怕给别人带来麻烦,“大概……大概是可以的吧?”
“我去问问。”颜如玉说着,转身要走。
安晓蕾伸手一拉,满手冰凉,心下一软说:“我去吧。去洗个澡,到时候病了可别让我同时照顾两个人,要死的。”
奶奶也说:“现在风大雨大的,回去了也要感冒,不如和小蕾在这里凑合一晚上算了。你不是有几件不合身的衣服吗?拿出来给人家换洗。”
安晓蕾动作麻利,奶奶的话音刚刚落下,她已经拿好了衣服,将颜如玉拉到浴室门口,对她说:“这里只有冷水,但是暖壶里面还有一点我打来的热水,你先用来洗头,我现在就下去给你买洗漱用品。”
“欸?”
“很快。”安晓蕾将衣服挂在钩子上面,一阵旋风似的刮出门去了,撇下颜如玉的问句:“你有雨伞吗我的在外面……”
不过须臾,已经听不见声音。
这人简直是一只豹子。
安晓蕾说的马上回来,就是字面意思,颜如玉刚刚把外套挂起来,将一头乌黑的长发浸润在温水里面,甚至来不及抹上洗发露,安晓蕾就已经提着两大壶热水和一个大大的塑料袋蹿回来了:“给你毛巾……怎么放这么多凉水?”
许是照顾奶奶太久了,安晓蕾已经养成了一种老妈子习性,自己可以过得粗糙随随便便用冷水热水洗澡都无所谓,但是身边的人一定要用温度刚刚好的水。
当即伸手将颜如玉的长发捞起来,单手洗了洗新买的毛巾,让颜如玉拧干了包住头发。
她的手,修长,但是骨节分明,拿得动鼠标,扛得起大刀,独独不像是一个富家大小姐的手——即便是曾经的大小姐。
指甲被修剪得很短,看上去干净爽利,没有任何装饰。
也不会勾头发。
颜如玉的一头长发被她握在手里,依旧是乖乖顺顺的,水珠顺着长发落入盆中,溅起一片小小的涟漪,一圈圈小小的波纹从水面泛起,朝着四周扩散开去。
然后被安晓蕾倒进来的热水冲刷得不见踪影,蓬勃的热气从盆中升腾而起,糊了两人一头一脸。
颜如玉将头发抽回,抬头看了一眼安晓蕾,发现刚才的涟漪并不是自己一个人造成的,那人一头短发也已经淋了雨湿淋淋,滴滴答答往下滴水。
在还未平静的水中留下新的涟漪。
觉察到颜如玉的目光,安晓蕾一瞪眼,有些不自在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淋雨的?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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