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带到勤哥屋里去,今晚就让瑞哥儿和勤哥儿挤一宿。”
大家来到俞氏房里,元香去叮嘱招弟看着点思超和思越,顺手把小耳房的门带上,转过身借口去沏茶也退了下去。
许氏这才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又闹出这么大动静?”
俞氏拭着泪:“她三伯母,都是我的错,婆婆要打要骂,我一个人受了便是。”
许氏道:“你就是这脾气,有什么委屈都自己一个人受着,阿语那孩子我看的明白,不会无缘无故的顶撞长辈,是不是我们走了以后,伯祖母把气都撒你身上了?”
“婆婆今天心情不好,数落我几句也没什么。”俞氏低低道。
吴氏道:“她六婶,以前你在家时的处境我们也不是不知,只是碍于二伯祖母的面子,再加上你也从来不曾在人前抱怨半句,大家都不好说话,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六婶,我们都是做媳妇儿的,孝顺孝顺,讲究的就是一个顺字,可这一个‘顺’字,其中含了多少辛酸与委屈,你对二伯祖母的孝心,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也别难过了,等找回阿语,你也别太责备她。”
许氏叹了一气道:“伯祖母这脾气,连我都怕,也难为六弟妹能受的住。”
吴氏苦笑道:“还能如何?毕竟她是长辈,再受不住也得受啊!”
吱呀……倪氏推门进来。
“瑞哥儿安顿好了?”许氏问道。
倪氏笑笑:“安顿好了,勤哥儿陪他说话呢!”
倪氏自己端了一张杌子在吴氏边上坐下来,说:“我问了瑞哥儿,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我倒觉着阿语的话说的一点不错,她六婶,我真是羡慕你,生了这么个好女儿,有胆子站出来为自己的娘说话。”
吴氏问:“阿语都说什么了?”
倪氏把瑞哥儿告诉她的话又说了一遍。
俞氏听着,瑞哥儿这孩子心眼倒还实诚,没有加油添醋,只是瑞哥儿也未免太老实了,怎好把婆婆说许氏的话也给学了出来,这叫许氏听见了,她心里难免会有疙瘩,婆婆以后也不好做人啊!
许氏听了,一声冷笑:“原是因为六弟妹把房契地契给了我,伯祖母心里不痛快了,借题发挥,趁机找事呢!”
“她三伯母,我婆婆也是有口无心。”俞氏忙为婆婆辩解。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替你婆婆遮掩了,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跟一个老人家去置气,只是,让你夹在中间做难人,我心里不安。”许氏道。
俞氏摇头:“我没什么的,婆婆说几句气也就消了。”
“我说她六婶,咱们都是做媳妇儿的,不好说长辈什么,大伯祖母又碍于情面,也不好说什么,如今阿语这番话,倒是可以给她敲个醒。”倪氏道。
“我看难,二伯祖母一向固执,你没瞧见她气成那样子,心里只会想阿语怎么忤逆了她,怎么可能会去想阿语的话说的有没有道理?”吴氏冷笑道。
俞氏道:“算了算了,怎么说她也是我婆婆,阿语的祖母,阿语顶撞了祖母就是不对,回头我让阿语给她去认个错,希望婆婆可以消气。”
倪氏不以为然道:“阿语若是肯认错,她也不会跑出去了,阿语也是个有主意的人,这孩子一辈里,就数她最有想法,依我看,这事,咱们就这样晾着,两头劝劝了事。”
许氏想了想说:“过会儿我去讨老太太的意思。”
“嗯!还是听听老太太怎么说。”吴氏赞成道。
俞氏看着外面黑头了的天,心中担忧,阿语跑出去都好一会儿了,怎么还不回来,也不知东哥儿找到阿语没有,还是找着了,阿语不肯回来?
此时,阿语正怏怏的坐在畅意居院子里的秋千上,悠悠的晃荡,跟白离说了家中的事,白离半天也没吭声,倚在栏杆上吹箫。
“白离,你倒是说句话,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阿语耐不住了,她心烦意乱的,根本无心听白离吹什么箫。
箫声戛然而止,白离一双星眸淡淡的望了过来:“你若觉得自己没错就没错,你若觉得自己错了,那就回去给你祖母赔个不是。”
阿语横了他一眼:“你这话等于白说。”
白离微哂,走过来抱着手臂倚着藤架:“阿语,你那番话换做对旁的人说,那就是绝对没错,但那人是你祖母,就算你说的再有理,也是忤逆了长辈,难免遭人诟病。”
“那怎么办?难道就由着她一次次的欺负我娘?我娘那软弱的性子,就算被她欺负死了,也不会反抗一句的,哎!我那个娘啊,对外头倒是还有几分精明,一对上我祖母,她就没折了,我这个人,吃苦受累的都不怕,就是不能受气,谁让我不舒服,我就让她更不舒服。”阿语悻悻道。
白离失笑:“难怪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阿语送了个白眼给他:“这次我要是认错,那她以后不是更加肆无忌惮了?说不定,她下回不痛快了,骂我娘一个还不过瘾,还得把我也叫去数落,我可不干。”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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