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入大牢,那咱们也没命了。”阮思真道。
“那可不一定,叛军若知道是阮家的人,说不定还把咱们放了。”阮思薇道。
一直没开口的阮思萱突然严肃道:“十二妹,这种话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叛军是什么人,他们是乱臣贼子,让他们来放咱们,那咱们成什么了?这话要是让祖母听见了,看祖母怎么收拾你。”
阮思薇自知失言,讪讪的吐了吐舌头:“好姐姐,我再不敢说就是了。”
阮思萱瞪她:“连想也不能想。”
阮思薇怯怯的“哦”了一声。
“十二妹,你也别怪你四姐严苛,要知道,咱们阮家落到今日这步田地,都是受了叛军的牵累,大家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从今往后,更应谨言慎行,万不可落人口舌,累及阮家声誉。”阮思真好言道。
阮思薇一句无心之语招来四姐的怒斥,三姐的数落,心中很是郁闷,低着头不敢再吭气。
“对了,七姐,你怎么认识怀远将军家的小姐?”阮思卉蒋话题岔开。
“哦!我和她是不打不相识。”阿语哂笑道。
“七姐,你跟她打架?”阮思卉惊讶的长大了嘴。
阿语笑道:“不是打架,我们是在灯会上认识的,我们比赛猜灯谜来着,我赢了她不少银子,把她给气的。”
“后来呢?”阮思真对此很感兴趣,探了身问道。
“后来叛军就来了,她本来是带着我跑,我跑的慢被叛军追上了,她和她表哥为了救我,就和叛军打起来。”阿语故意隐去和柳姿并肩作战那段,这事,至今还瞒着娘呢!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阮思卉啧啧摇头:“出身将门的小姐胆子就是大,居然敢跟叛军动手。”
“嗯!她功夫很厉害的。”阿语赞道。
“这么说起来,是她救了你一命,七妹,你真是命大。”阮思真感叹道。
阮思萱淡淡的哼了一声:“可不是吗?这场牢狱之灾,就只有七妹躲过了。”
这话说的酸溜溜的,阿语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亏得七妹和六婶躲过了,还能在外面帮咱们打点打点,不然咱们在大牢里,就算不被折磨死,也只剩半条命了,我现在想起九婶就……”阮思真想起惨死的九婶,不禁抹泪。
大家也陪着一起唏嘘,阿语安慰道:“最艰难的日子大家都熬过来了,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好起来?说说容易,阮家已经不再是名门望族了,我们什么都不是了,男子还能靠勤学苦读,求一份功名,而我们呢?我们能做什么?还能有什么出路?”阮思萱神情漠漠,但语声里透着苍凉。
她的话对阮思真的触动最大,阮思真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如果不是这场变故,家中必定给她许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而现在,还有谁愿意与落难的阮家结亲?前景堪忧啊!阮思真的泪越发多了起来,先时是为九婶唏嘘,现在是为自己难过。
阿语明白思萱的话,在古代,女子最大的出路的莫过于许一门满意的亲事,从此妻凭夫贵,可阮家现在的情形,这是不可能的了,难怪思萱会有这样的担忧和感慨,好在她的思想与她们不同,就算没有空间,没有那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她也没想过要找一个出身高门贵胄的丈夫,她只想希望能找一个情趣相投,她喜欢的,能真心实意,一心一意对她的人,如果找不到这样的人,那她宁可一辈子不嫁。
不过这样的想法思萱她们是不能理解的,所以,这个话题,她无能为力。
“哟!大家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哭丧着脸。”许氏回屋,见几个姐儿或低头垂泪,或闷声叹息,笑吟吟的问道。
阿语忙起身迎上前去,笑微微的说:“三伯母,没什么,我们姐妹说说体己话,有些感慨罢了。”
许氏也不追问,女儿家的那点心思她哪能不清楚,其实她心里也着急,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三伯母回来了,说明大人们议事完毕,阿语和思薇、思韵起身告辞,先后出了东厢。
阿语回到房里,见娘不在,元香和招弟陪着双胞胎在折纸鹤。
“小姐回来啦?”元香把叠了一半的纸鹤交给思越,让思越去完成。
阿语点点头,问:“我娘呢?”
“夫人刚回来过了,不过老太太又把夫人叫过去了。”元香道。
阿语蹙眉,崔老太婆叫娘去做什么?该不会是训话吧?之前娘把房契地契给三伯母的时候,崔老太婆的脸色就很难看了。
“思超,思越,来,七姐教你们折些新鲜玩意儿。”阿语笑呵呵的走过去。
等了好一会儿,娘才回来,娘一回来就坐在床沿闷不吭声。
阿语小声嘱咐元香,让她先哄两个小的睡觉。
“娘……”阿语走到娘的身边。
俞氏抬头笑了笑,拉着阿语在边上坐下:“陪你十五弟玩呢!”
“嗯!我教他们折纸,思越好聪明,不管什么花样,一看就会。”阿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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