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阿语让招弟去把李婶叫过来。李婶抹着泪走到阿语的马车前,带着哭腔叫了声:“小姐……”
阿语对她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去,在她耳边一阵低语,李婶顿时惊讶的合不拢嘴。
“李婶,按我说的做,家里的事就全靠你了。”阿语笑微微的叮嘱道。
李婶怔忡的点点头,脸上仍是一副茫然不可信的样子。
“夫人,小姐,该出发了。”易明过来催促。
俞氏点头道:“那就走吧!”
马车徐徐滚动起来,李婶追着马车叮咛道:“夫人,小姐,一路保重……元香,好好伺候夫人小姐……招弟,你不要偷懒……”
元香探出车窗冲她招手:“李婶,放心吧!”
李婶和东哥儿一直站在巷子里目送,直到看不见马车。
“娘,回去吧!有威远镖局的镖师同行,不会有问题的。”东哥儿扶着李婶,安慰她。
李婶吸了吸鼻子:“东哥儿,你随我来一下。”
东哥儿随着娘来到阿语小姐的房间,只见娘走到衣柜前,犹豫了一会儿,才猛地打开衣柜,东哥儿探身一看,立时被眼前白花花的事物眩了眼。
“娘,这里怎么有这么多银子?”东哥儿惊讶问道。
李婶幽幽的说:“是小姐留下的,让咱们悄悄的把银子运出去,到邻县置几亩田地,买间宅子,记在你的名下,小姐说,如果阮家有变故,就让咱们好生安置长房的人。”
东哥儿更加奇怪了:“小姐怎么知道阮家会有变故?”
李婶把衣柜关上:“小姐既然这样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咱们按小姐的吩咐做就是。”
易明带着马车出了阮家,行至五里亭,易明一挥手,马车停了下来。
阿语探头去看,只见前面有一车队在等候。其中一辆马车上还插了面大旗,迎风招展,“威远镖局”四个大字分外醒目。
易明迎上车队,跟他们交代了几句,回头手一挥,马车又重新滚动起来。
“易大哥……”元香喊道。
易明策马来到俞氏的马车旁。
“我家夫人想进城办件事,不知可否绕道安阳县城一趟,不会耽搁多久的。”元香说道。
易明有些为难,迟疑了片刻道:“那请夫人尽快办妥事情,如果耽搁久了,怕赶不上住宿。”
阿语听说娘要去安阳县城,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当铺给的期限是半年,如今娘手里有了银子,又要远行,肯定是想提前把爹的印章赎回来。钱掌柜,这下看你怎么办。
易明没让镖局的弟兄们进县城,自己陪着俞氏和阿语来到瑞福庄。
柜台后的伙计一看来客人了,立马放下算盘,准备招呼,可等他看清楚跟在夫人身后的阿语,脸色立刻变得灰白,跟边上的小伙计小声嘀咕了一句,跑进了后堂。
阿语心知肚明,伙计这是去请钱掌柜去了,看他那慌张的神色,钱掌柜肯定已经偷看过香囊,而且也已经发现香囊里的印章不见了。阿语冷笑,她倒要看看钱掌柜如何应对。
元香上前,敲着柜台:“我家夫人来赎印章了,快叫你家掌柜的出来。”
小伙计是个眼生的,似乎是新来,也不认得阿语他们,懒懒道:“等着……”
“喂,我们可是急着赶路的,没时间等。”元香也不客气。
小伙计聪耳不闻,低着头只顾拨弄算盘。
易明见了,解下腰间长剑,走上前去,把长剑啪的往柜台上一扣,发出巨大的声响。
小伙计有些恼怒,抬起头来正要呵斥,见眼前顿着的是把宝剑,而拿剑之人,更是目透寒光,凛如利刃,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忙堆起笑脸:“客官稍安勿燥,稍安勿躁,我家掌柜马上就来……”
刚才跑进去的那个伙计很快又跑了出来,说:“对不起啊夫人,我家掌柜今日出去办事,不在店里。”
俞氏取出一张当票:“不见你家掌柜也行,这是从你们瑞福庄开出的当票,今日我来赎回当在这里的东西。”
元香接过当票交给伙计,那伙计细细看了,皱起眉头:“夫人,真是对不住,这种大宗的单子,是要由我家掌柜亲自来处理的,可我家掌柜又不在,要不,您过几日再来?”
元香驳斥道:“哪有这种道理?要是我们过几日来,你家掌柜又说不在,这东西还让不让人赎了?”
伙计点头哈腰:“让的,让的,有当自然就有赎。”
钱掌柜这是想拖延时间呢!阿语笑了笑,说:“莫不是你们瑞福庄想吞了我们的东西?”
伙计一脸惶恐,作揖道:“小姐,这话可不敢乱说,我们瑞福庄百年老号,讲究的就是一个信用,岂会做这种无良之事。”
阿语半开玩笑的说:“那么,会不会贵号把我们的东西弄丢了?”
伙计睁大了眼:“那怎么可能,当在我们瑞福庄的东西从来没有丢过。”
“那缘何不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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