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再把供词交给阿语。阿语看了一眼,把供词折了放进袖袋里。
“李叔,阮家出了这种欺压同族,纵火烧粮的恶行,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速去请族长和族中长辈,就说,如果族里今夜不开宗祠,我阿语就要拿着这份供词去县衙击鼓鸣冤了。”阿语冷冷的吩咐道。
李叔欢欣鼓舞,爽快的应了声,去驾他的马车。
“李家嫂子,请你去一趟静宜院,请我娘速去宗祠,东哥儿,铁柱,小石头押上王三去宗祠,刘管事,钟管事,请你们也一同前往,在场的,愿意去作证的,都去。”阿语神情峻冷,清亮的眼中透着无形的威严,这不是相请,而是命令。周氏,我忍你很久了,今日咱们就来算算总账。
阮家三老爷阮文昌这会儿正在屋里背着手踱来踱去,焦躁不安。
许氏亲自端了茶来,轻轻放在桌上,柔声道:“老爷,您坐下来歇会儿,看那火光离咱们这也有一段路,刘管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回的。”
三老爷叹气道:“我看那火势冲天,担心呐!别出人命才好。”起火的时辰差不多是子时,这个时候,人正睡的沉,就怕跑不出来。
许氏也是忧心这点,想安慰老爷,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了,只好陪老爷一起干等着。
“老爷,夫人……”玉娥在屋外唤道,语声焦急。
许氏忙道:“是刘管事回来了吗?”
“不是,是二房六夫人家的李叔,来传七小姐的话,说是有人欺压同族,纵火烧粮,人证物证俱在,请老爷连夜开宗祠审理,老爷要是不管,七小姐就要进县城击鼓鸣冤了。”玉娥回道。
三老爷和许氏俱是惊愕,有人纵火烧粮?
这可不是小事,三老爷忙道:“玉娥,马上让人去请各房老爷,哦!不要惊动老太太,夫人,速速与我更衣。”
许氏心下嘀咕,怎么又是阿语?
三老爷穿戴整齐,急冲冲出门去,在门口差点与紫菱撞在了一处,紫菱慌忙请罪,三老爷顾不上紫菱,径自先去了。
紫菱茫然的看着三老爷匆匆而去的背影,这大半夜的老爷还出去,难不成那场大火出人命了?
“紫菱,这会子你怎么过来了?老太太呢?”许氏听到紫菱的声音,走了出来。
“三夫人,老太太一直惦记着走水的事,等了这么久,没见人去回个信,就让奴婢过来问问。”紫菱道。
许氏叹道:“说是大火烧了粮仓,还是六夫人家的,阿语刚让李叔来传话,说是抓到了纵火之人,要三老爷连夜开宗祠,不然就要去县衙告状。”
“六夫人家的粮仓?她们不是还没播种吗?”紫菱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许氏道:“定是存放种粮的仓库,也不知是谁这么缺德,人家孤儿寡母的多不容易,还要雪上加霜……”
许氏说到这,心中一凛,坏了,莫不是周氏干的吧!欺压同族,这种事也只有周氏干的出来。
紫菱这回跟许氏想到一块儿去了,脸色一变,颤声道:“那,那可怎么办?”
许氏思忖片刻,说:“老爷本想着这大半夜的,就不惊动老太太了,现在看来,这事是不能瞒着老太太了,紫菱,你快去回老太太,我穿戴整齐就过来。”
俞氏听蒋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惊的半响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周氏竟然如此狠毒,要不是阿语防备在先,又早早的设下圈套,她真真是要被周氏逼死了。
“小姐现在已经带着人去宗祠了,李叔也已经去请族长,夫人,咱们也快过去吧!”蒋静催促道。
俞氏这才回过神来:“走,咱们现在就过去。”
出了静宜院,但见周氏和四老爷也正出门。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俞氏从未像这一刻这样痛恨周氏,她目光如利刃,狠狠瞪着周氏。
周氏听说族里要开宗祠,要请老爷过去,心里就开始打鼓,七上八下错落不安,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会儿看到俞氏这样凌厉的目光,她越发心虚起来,竟不敢与俞氏对视。
四老爷瞧着俞氏神色不善,再看看自己的夫人,一改往日在俞氏面前趾高气昂的摸样,竟低着头不敢看俞氏,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的恐慌。
“弟妹,你这是要去哪?”四老爷勉强挤出个笑脸问道。
俞氏收回目光,冷着脸从他二人身边走过,对四老爷的问话聪耳不闻。
四老爷一阵气恼,回头瞪住周氏,低喝道:“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周氏胆怯,讪讪道:“我怎么知道她抽的哪门子风,关我什么事。”
四老爷重重一哼:“大半夜的开宗祠,这在阮家虽不是头一遭,却也是几十年不遇,如果这事跟你有关,你死定了。”
周氏忽的一跳,脸色煞白,看着老爷,呐呐不能言语。
四老爷看她这神情,心中已是明白,今晚这场大火跟自己这位夫人脱不了干系,心里也烧起一把火来,骂道:“你个蠢妇,还不快将实情原原本本道来,不然,谁也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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