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略:你摸回来了!
波塞顿:那……我负责?
第43章 电车难题(1)
沈略缺少罗曼蒂克的基因, 并不觉得这是一句十分动人的情话。
尤其是在他讲完那个有些荒凉的故事之后, 海怪没有找到自己的同伴,于是摧毁了灯塔。
沈略知道自己与他的不同, 他们身上或许有相似的地方, 但绝对不会是同类。可是对着他那样一张笑着的脸, 任谁都是无法拒绝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 波塞顿松开了手, 他似乎学会了在短暂尴尬之后缓解的方法, 他依旧带着那温和的笑容,后退了一步:“你想吃点什么吗?”
沈略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处境,轻声问:“这里有什么能吃的吗?”
波塞顿点了点头:“有的。”
沈略提高了那盏灯, 将它举到了波塞顿的颚下,照亮了他隐在了黑暗中的脸:“什么都行。”
女人的都行总是很宽泛的, 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都行,它的意思是做到令我满意才是我认为的都行。
她提着灯走向了窗边, 地板发出了吱呀的响声, 是潮湿木板腐朽的悲鸣。灯光照亮了沈略面前大半的地方, 她在窗边那张桌子停下,桌上的灰尘一抹就是一层。
沈略伸手抖开了那一层浓雾似的帘子, 外头依然是黑暗的样子,海平面是深蓝色发出光芒的丝绒线。浓雾散去, 阗黑的天幕露出它本来的面貌,外星球的光年以计的光落在了远处的裸岩上。浪花在岸边来了又退,退了又来, 一切都在夜幕中昏昏沉沉地睡着。
她心中忽然涌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觉得这样的黑夜与这样的孤独是令人宽慰的。
这是波塞顿所建的孤独王国,是他希望她留下的地方。
这种令人沉溺的温柔像是一个精妙的陷阱,让人想起了海妖塞壬的歌声,引诱着船员们冲向礁石,撞得粉身碎骨。
某一个瞬间沈略忽然理解了那种自投罗网,与那些船员们感同身受。
多想大梦不醒。
幸而总有总有奥德修斯惊扰这些好梦,让人们警觉起来,看穿那满目繁花里暗藏杀机。
灯塔扫过的光芒像是警示一般忽然让她一个激灵,她后退一步,终于发现桌角放着一本册子。
沈略犹豫了几秒。
因为这个册子就好像是故意放在这里的,脑子里忽然回忆起了儿时在书上看过的童话故事《蓝胡子》。
然而她的踌躇用不了几秒,好奇往往能打败一切犹豫。她伸出右手翻开了第一页,一边轻轻将煤油灯举到上面,试图看得更清晰一些。
扉页上写着的不是英文,而是一行她熟悉无比的中文汉字,上头的名字也是她所熟悉的。
“沈余庆。”
这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这是她爷爷的名字。
身后忽然传来了门锁打开的声音,她的手抖了一下,煤油灯一下子摔到了地摊上,火光顿时熄灭,整个小阁楼都重新浸没入了黑暗之中。
沈略微微抬起头,借着熹微的星光看向门口站着的波塞顿,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就像是一幅浅淡的画,裱在门框之中。
波塞顿没有说话,只是往前走了两步,微微弯下身,捡起来那盏煤油灯。他的动作并不太灵活,毕竟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学着直立行走。
他缓慢地站好,伸手将那盏煤油灯摆到了沈略身后的桌面上。
沈略能感受到他冰冷的吐息在她的上空传来,正好能落在自己的肩头。
可他把东西放好之后,也没有再想动的意思,只是轻轻侧过头,沈略当然看不见他垂着的眼帘里藏着的那段柔情蜜意。
他想吃了自己吗?
沈略没有敢去看他的眼神。
两人之间的空气像是停滞了一会儿,终于是被波塞顿打破了。波塞顿将他的下巴靠在了沈略的肩上,他不知轻重,沈略被他这么一靠,几乎要顺着力道向后倒去了。
被完全地包裹在一个并不太温暖的怀抱里面。
波塞顿的声音听上去是有些克制着的恶狠狠,沈略看不见他时什么样的神情,但也能想像出他的神情了:“我当然想把你吃了,这样你就哪里就跑不去了。”
沈略抬了一只手去推他,自然时没有什么用的。波塞顿抱得又实在是稳稳当当,一点空隙也不想留的样子。
沈略无奈道:“波塞顿,你先放开我。”
波塞顿斩钉截铁一般地回答:“我不想要你走。”
沈略终于沉默了。
她本来在波塞顿离开的时候,想了无数的借口,归根结底就是想回去。
回到人类中去。
她心里当然也有东西在挣扎,质问她自己凭什么,为什么要回去?沈略无从找出答案,却在她爷爷多年前留在这里的日记本中找到了答案。
这本日记是从1964年记起的,她外公的名字下方用着他那个年代的人特有的字体写着“蘑菇云开了花,甚喜,喝了许多酒,妻又骂了我。”
沈略小的时候也曾听旁人说起过,她的爷爷是当时某所高校的生物教授,那几年的生活自然是潦倒落魄了。他开始曾在大西北呆过几年,在事态还未变得严重之前逃到了阿根廷。
正如沈略大学时候冯先生同她说过的一样,前路艰难,但也得这么一条道走到黑。
然而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他始终为这些进步与伟大而欣喜不已。
她无从权衡究竟是己身的快乐和人类的幸福比起来哪个更重要,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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